分节阅读_34_《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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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4

  的怪事,一切都是他自己串联起来的,可是听到这里他更是不懂,这两个案子性质完全不同,为什么被邪灵珠控制的人都会找上他?

  那屠户想要他的命,而花匠口口声声所谓的力量又是什么?

  无论是庆丰县还是裕河县,他都是第一次涉足,这点通过江沐他就清楚,他想不通……

  “每成就一番恶事,邪灵珠的能力便增长一倍,颜色也更为浓郁。”那人说话的时候,还是看着自己手里已然变成粉末的东西,这花匠杀人无数,他的邪灵珠已经聚满邪气,以他的力量来说,一般妖鬼都不敢轻易靠近,可是他竟然被吸干力量,那邪灵珠也成了粉末。

  这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能吸走他力量的人,能力必是在他百倍之上,而邪气本身就是种特殊的力量,这不同于一般的灵,与仙灵邪灵都不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吸收的,只有拥有相同物质的极少部分人才行。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那人始终波澜不惊,他比惟公卿还擅长隐藏心思,惟公卿不清楚他心中的变化,他一直在想关于这邪灵珠的问题。

  从江沐的口气来看,邪灵珠的案件是最近才有发生,并无先例。

  不然也不会惊动当今圣上,命江沐亲自查办。

  “不知道。”那人手掌一抖,上面已是干干净净,不见任何灰尘,可纵是这样,他还是掏出条洁白的丝绢,将并没碰过干尸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他擦的很认真,也很用力,那指头都被他搓红了,可是他仍像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平静的叙述着,“成为邪灵珠寄主的人越来越多,三天两头就有怪事发生,这世间,无法太平。”

  这似乎预兆着,人间将有大事发生,可是谁也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

  “走。”

  惟公卿正在思考,那人突然冒出这么个字,他怔然抬头,‘去哪?’

  “送你回去。”

  歇了这么久,惟公卿早已不再颤抖,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人便打算离开。

  ‘可是……’惟公卿往身上望去,他是有对方给他的外袍,可是他没有鞋子没有裤子,这天寒地冻的,他穿这么一身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截肢。

  看出了惟公卿的担忧,那人的眼珠慢慢垂下,最后落到了自己的裤子上。

  看他那模样,惟公卿突然想起了之前他把外袍给他时的挣扎,这家伙难不成在考虑,要不要把裤子给他……

  他正想着,对方突然抬头,惟公卿发现他似乎很喜欢这一惊一乍的,总是冷不丁做出举动。

  “你想穿我的?”

  不知为何,这话听着很不对劲,惟公卿连忙摇头。

  那人的视线转向了地上的干尸,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惟公卿抽了口气,难不成这家伙要让他穿他的回去?

  听到抽气,那人又突然转了过来,“你想穿我的?”

  同样的问题,让惟公卿顿时气结。

  ……

  他半闭着眼睛将干尸身上的衣特弄了下来,幸亏这家伙是这种死法,要是化成灰烬了这衣服打死他都不会穿。

  那花匠体型略魁梧,惟公卿穿他的衣衫有些大,他把袖口裤脚都卷了起来,他一边穿一边问那人,‘对了,你叫什么?’

  “重华。”那人看着前方,静静回答。

  ‘我叫惟……’

  “我不要了。”惟公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重华打断,他似乎对他的姓名身份毫无兴趣,他只是告诉他,那件他穿过的外袍他不要了。

  惟公卿看了眼他薄薄的棉袍,二话没说就把那外袍重新穿上了,是他自己不要的,他不嫌冷自己当然不介意。

  重华的视线始终没在他身上,可惟公卿这边才一穿完,他立即迈开步子,向洞口的方向走去。

  重华并没有表示他的身份,不过惟公卿大致也猜了出来,这家伙并非寻常人,不然他不会这么淡定的面对花匠的尸体,还有那些连江沐都不知晓的事情。

  至于重华的身份如何,惟公卿并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要知道,这家伙不是来害他的就够了。

  满地都是枯死的霜美人,这一脚下去卷起无数干枯的叶子,联想起之前的画面,惟公卿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地上除了枯枝败叶,还有无数陶盆,不想刮伤脚就得一步一步的来,重华不像逝修那样性急,他很有耐性,惟公卿走的慢,见他跟不上,他干脆就站在前面等着,也不催促。

  惟公卿只注意脚下,并没察觉重华什么时候远离了他,他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脚下的尘土夹杂着枯叶的碎屑,飘的到处都是,由于数量实在庞大,山洞内已经雾蒙蒙一片。

  无论是心里感觉还是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让惟公卿由衷的反感,可是他越想离开走的越慢,最后那嗓子很不配合的疼了起来,干哑的感觉像是他正在咽木头,磨的他整个呼吸道都跟着疼。

  他开始咳嗽,不是一声两声,又是那种心肝脾肺一起往外咳的感觉。

  重华看着他站在山洞中央咳的昏天暗地,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在惟公卿咳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重华走了过来。

  惟公卿就觉得周遭的空气突然清新了,再一抬头,重华那张平静的连表情都看不到的脸就在他面前。

  他刚想说话,重华突然挑起了他的下颚,然后,亲了上去。

  惟公卿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第六十二章你需要我

  嘴被堵上了,重华连停顿都没有,舌头往前一拱,直接就要往里钻。

  惟公卿的反应十分迅速,他咬紧牙关,凸起的指节向他太阳穴砸去,尽管小侯爷的身体力量薄弱,但这些技巧惟公卿都记得,有些时候,大脑直接反应快过他的思绪。

  重华的眼珠微微一斜,惟公卿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被他硬生从空中截断,他的手包裹着他的拳头,在惟公卿用力的时候,重华一松手,那手掌紧贴着他的手背滑到腕间,然后这么一握……

  惟公卿就觉得自己的神经被那家伙用力扯住,浑身上下通电一般瞬间没了力气,那拳头也是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吸。”重华没有执着的撬开他的嘴,他往后退了些,然后按着惟公卿的脑袋,下一瞬俩人的嘴巴就再无间隙。

  那家伙的舌头蛮横的顶了进来,嘴里那点空气全被扫了出去,惟公卿皱着眉头往后躲,可是重华的力气很大,他的头发都被弄乱了,也没能与他分开分毫……

  他的呼吸全被堵上了,被逼无奈,惟公卿含住了他的舌头……

  这个吻并不激烈,甚至没有多少情绪,只是霸道又蛮横,还有,这家伙亲人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就算惟公卿想从这吻里找到点感觉,被他这么看着他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重华那双眼睛像照妖镜一般,被他看着就算不是妖怪都不仅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类。

  换做是谁,亲吻的时候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会浑身不自在。

  这了一会儿,重华放开了他,他第一个动作不是回味,而是掏出丝绢,开始擦嘴。

  惟公卿留意到这丝绢不是刚才那条,那条是白色的,这条是奶黄色。

  他又不是大姑娘,随身带着这么多丝绢干什么……

  他更不可能是古代的刘谦,身上备着这些准备变戏法,虽然他长的不错,但是以他这种过于平静的性格,登台之后怕是会无限冷场……

  这家伙只会盯着人看,要么就是一惊一乍的转头。

  重华擦的还是很用力,比刚才擦手的力道大了很多,他的嘴唇都被他蹭的歪到一边,可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蹭着。

  他对这个吻,似乎很反感。

  惟公卿刚才憋了够呛,要不是重华放开了他,他差不多已经缺氧了,惟公卿喘着粗气看他,既然这么不情愿,你干嘛还亲上去,让彼此都不自在。

  ‘你干什么?!’气儿顺了惟公卿才吼了句,可是重华连看都没看他,扭头就往外走。

  “帮你。”

  帮他?

  就算他是男人,但他也是被占了便宜好不好?!

  惟公卿真想学习逝修狠狠的骂上一顿,可这舌头一动,他突然发现,他的嗓子不疼了。

  那种辛辣干涩的感觉不见了,反倒犹如饮过清泉,甘甜,滋润。

  就连呼吸都不是那么困难了。

  他愕然的捂着脖子,这转瞬的变化不是他身体突然好了,而是重华的那个怪异的吻。

  是他么……

  惟公卿顿了下,他重新拾起脚步,跟上重华的速度,只是心中还是十分纳闷,到底是巧合还是真是重华所为。

  ……

  到了洞外惟公卿才发现,天不仅亮了,还下起了雪,前几日反常的高温不见了,外面依旧是冷的甩出鼻涕都能冻成冰棍的气温。

  尽管还穿着重华的外袍,里面也有花匠的棉袄,可是他还是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连鼻头都冻红了。

  很冷,他示意重华快点离开。

  可说是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是在山上,还是深山之中,目光所及全是树木及铺满地面的白雪,景色壮观靓丽,却是让人欣赏不起来。

  那花匠竟然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惟公卿只想快点回府。

  不过刚走一步他就站住了,‘你,认得路吗?’

  重华也停住了,静静的看着他。

  惟公卿咳了一声,他换了个问法,‘我的意思是,你分的清方向么?’

  他仍旧没得到重华的回答,因为重华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去。

  在重华转身的一刹,惟公卿分明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嘲讽。

  惟公卿不觉得惭愧也不尴尬,没办法,谁叫他之前认识的那头灵兽,连家的方向都分辨不出。

  山路很不好走,但好歹有树扶着,惟公卿跌跌撞撞跟他出了山,同样的路,重华像是感觉不到脚下的坑洼枯草般,他如履平地,惟公卿倒是连滚带爬。

  出了山,就能看到宽阳城了,不过距离还是有些远。

  惟公卿认为,告别了崎岖的山路,接下来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可他很快发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重华的衣衫和惟公卿平日穿的是两种类型,惟公卿比较喜欢简单大方的,衣摆从不过脚踝,这样方便一些,而重华的却是那种雍荣华贵极其讲究的。

  阔袖长袍,兽毛滚边,衣摆拽地,几乎拖行。

  重华比惟公卿高,他穿这衣衫,兽毛边擦着地面却不会碰到,漂亮的皮毛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看起来贵气十足,而到了惟公卿这里,这衣袍直往腿上裹,特别是在这大雪天里,他快寸步难行了。

  在山上直挂树枝,好容易到了平地,这拖地的衣衫开始绊脚,他几乎是一边举着这衣袍一边往前走的。

  这两天很暖,之前下的雪融了一半,今儿突然又冷了,雪水凝结成冰,到处都是光滑的冰面,而冰上又铺了一层雪。

  惟公卿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就没有留意脚下,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一滑,他连挣扎都没有直接跪到了地上……

  膝盖骨像是碎了一般,疼的他闷闷一哼。

  手掌被蹭的火辣辣的疼,他没看自己是否受伤,拍掉上面的雪,很快爬了起来。

  惟公卿不喜欢输,也不喜欢被人看笑话,更不会让任何人看穿自己,在人前,他永远都维持着他淡定从容的模样,不管是身受重伤还是情绪激动。

  很显然重华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他一眼,连停都没停就继续往前走。

  惟公卿以为他小心一些就没问题了,可这下像是开了先河一样,每走几步就摔上一跤,在现代,除了冰场上能见到这些冰外,路面上连积雪都看不到太多,惟公卿身手了得,却从没和这些冰打过交道……

  他没办法保持平衡。

  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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