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3_《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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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3

  灯光旖旎,音符流畅,美好浪漫的夜晚,疯狂刺激的欢爱,腰肢摆动,身体纠缠,美丽的假象背后是冰冷的武器,他用身体换取那人的命。

  他和出来卖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妓子不用提心吊胆,还能享受。

  他没尊严,没有人权,他只是个道具,一人供人支配的武器,反抗不得,连背叛的想法都不敢冒出……

  这些记忆随着力气一同被抽走,他解脱了。

  最后,他看到了冷酷的江沐。

  他是想过安定下来,但是江沐注定不是一个能让人安心的人,不管他怎么努力讨好,他们之间永远是主仆,不会平等……

  然后,他看到了逝修的脸。

  那性子急躁,骄傲自恋的灵兽。

  短短几天,他对逝修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那家伙甚至对造成了影响。

  让他动摇。

  不管他和逝修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不过,我等不到你回来了,那个约定很遗憾……

  还有,他不是他的妻,一直不是。

  凡人的关系很复杂,一直不是。

  也许梅管家的话是对的,在这府里的人活不过一个月,现在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果然人不能太依赖别人,他以为,有逝修在,凶神恶煞见了他们都会躲开,他不会出问题的。

  错了吗?呵呵……

  惟公卿笑了下,那眼睛也终于闭上。

  可就在这时,全部画面消失之后,一双眼睛在他脑中骤然睁开……

  那是双漂亮的凤眼,眼睛细长,眼尾上扬,带着贵气与雍容之感。

  只是那双眼睛气势了得,胜过江沐,让人敬畏,不敢亵渎。

  那眼睛看的惟公卿一愣,一个声音紧随其后在脑中响起……

  你的命是我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会死。

  没人碰得了你。

  那声音像是被仪器处理过,刺耳扭曲,像是坏掉的碟片,或者对人体刺激极大的超声波,那几句话在他脑海中无限重复,耳膜生疼,他的脑子快要炸开了,他拼命摇晃着脑袋,他受不了了!

  惟公卿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那双眼睛不见白色,只有骇人的黑……

  那花匠陶醉的表情紧跟着一变,那样子更加凶狠狰狞,手掌也是往里深入几分,像是想从里面拔出什么一样……

  惟公卿瞪着那没有白眼球的眼睛,嘴唇慢慢张开,他发出了类似野兽的低吼,那吼声带着无数颤音,像是一群野兽集体引颈低吼一般……

  他的胸膛骤然抬起,身上的藤蔓在同一时间断裂,他的身体与石头隔出一拳左右的距离,已经浮起……

  黑色的烟雾此刻已经来到花匠的胸口,那衣衫之下隐隐透出个玻璃球大小的圆形,那圆球正在放光,黑色的光柱探照灯般照亮二人……

  在惟公卿的嘶吼间,那光亮闪烁起来,像是快要坏掉的灯泡,而那黑烟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拉扯着重新回到两人的衔接处,被惟公卿迅速吞噬……

  那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身体里消失着,从最开始有些困难,到后来迅速不见,花匠已经无法控制,吸到的力量全被拉了回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惟公卿,待他想再试一次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力量也在被抽走……

  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注视着他,不管他再怎么不愿,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力量竟是快速从他体内流走,花匠不情愿的吼叫出来,可这声音还没结束就已消失……

  他那原本透着凶光的脸瞬间黯淡,光滑的皮肤枯黄无比,那黝黑的发丝也似失掉养分一般成为枯草,他的脸颊迅速消瘦,鼓胀的肌肉也在消失,只是眨眼之间,那花匠就成了一副干尸,那埋在惟公卿身体里的手也只剩包裹着薄皮的骨架……

  额头之间,似乎有什么图案突然亮起,只是一刹又迅速消失……

  惟公卿猛的打了个寒颤,再次睁开的眼睛恢复原本的模样,悬空的身体掉了下去,他这一动,那花匠没了支撑,直接倒向一旁。

  他惊恐的坐起,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胸膛,那地方并没有被划开的痕迹,还是光洁如初。

  他这才松了口气,他以为他被开膛破肚了。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胸腔里鼓胀万分,之前那种病怏怏的感觉也不见了,似乎,充满力量。

  他甚至不觉得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再侧头看向一旁,变成干尸的花匠就在他身边,要不是还穿着衣服,惟公卿很难想象这是之前还要杀他的人。

  满地的植物随着花匠的死亡而枯死,干枯的花苞不时落下一个,发出干裂的声音。

  就在这里,山洞内某个方向传出响声,惟公卿连忙看去,黑暗之中,一个人影逐渐浮现……

  “看样子,不需要我了。”

  惟公卿侧头望去,只可惜烛火过于黯淡,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他就知道正有人向他走来。

  那人踏过干枯的霜美人,脚下不时发出脆裂的声音,那些之前让惟公卿惊恐无比的植物,在他面前不过是堆干草,他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在那人走进烛火的范围之前,惟公卿先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不是特别浓郁的香,很清很淡,青草一般的气味儿,这味道似乎有安神的作用,让他那惊恐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那人没看惟公卿,而是蹲到地上,看了看那花匠的尸体。

  花匠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剩一副骨架,那人随手一摆,宽松的衣襟直接敞开,露出了他干瘪的胸膛,左胸的位置,有个拇指大小的凹痕,里面盛着一些石灰状的东西,那人好像对那里很感兴趣,他摸着下巴仔细端倪着,他正看着,却突然一转头……

  惟公卿只看到一个后脑,那人对着尸体沉思时他下意识的也跟着看过去,可他才一伸头对方突然转了过来,再也经不起吓的惟公卿直接打了个哆嗦,他还什么都没看清,脑袋里倒是先描绘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他不想自己吓自己,可是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了。

  不过,他的想象没有成真。

  转过来的脸并不是狰狞可怖,反倒清秀无比。

  惟公卿不知形容一个男人用清秀是否恰当,但他脑中直接蹦出了这个词。

  这张脸,干净,清爽,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清高,淡然,让人心生敬慕。

  只是那眼睛,被其注视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心灵,穿透灵魂。

  “邪气没了,邪灵珠碎了,你做的?”

  惟公卿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茫然的看着他,那人也不等他回答,突然抓起他的手腕,整个过程俩人的视线就没错开,惟公卿觉得他想从自己身上找出些什么,可是摸了一会儿那人就把手放开了,他应该没有收获,只是看他的眼神里仍旧带着几分审视。

  “怎么回事?”

  看的出那人对他十分怀疑,在没得到他满意的答案前他不会善罢甘休,可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惟公卿刚想回答,一张嘴就先打了个喷嚏,他这才想起自己只穿着内衫,与此同时身体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冷……

  这一冷,就是浑身哆嗦,牙齿打颤。

  那人安静的看着惟公卿打哆嗦,山洞里都是他磕牙的回音,他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很长时间,惟公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在从他身上寻找蛛丝马迹还是在思考,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那人突然动了下……

  嘴唇发白的惟公卿抬头,他看到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然后,披在了他身上。

  温暖的感觉将他包裹,惟公卿连接又打了两个喷嚏。

  感情这位爷刚才在想的不是那花匠的问题,而是在挣扎要不要把衣服给他……

  这个问题,要不要考虑的这么久啊?!

  惟公卿又打了几个喷嚏。

  第六十一章扑朔迷离

  ‘他是个花匠,我和他素未平生,甚至连个照面都没打过。这人今儿晌午到我府上应征,被管家打发走了,我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他竟是打着这个主意。’

  身体终于有了暖意,他的牙齿不再打颤,嘴唇也不跟着抖个不停,惟公卿整个人都缩在那人的外袍中,倒是把下巴露了出来,方便对方看他口型,这人看的懂他说的话,这样他就省去了写字的麻烦。

  ‘夜晚,我照常入睡,可这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满地的霜美人,还有这个神色古怪的花匠,他说人都是废物,毫无用处,不如给这些花做养分,他还说,需要我的力量……’

  一想到之前的画面,惟公卿还是觉得心惊胆寒,他缓了口气才继续说,只是这样的速度慢了很多,他害怕回忆,哪怕一个画面都不想想起,‘他要拿我做养料,然后,他把手伸了过来……’

  惟公卿顿了下,眼睛慢慢垂下,‘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吓昏过去了,等我再睁开眼睛,他就变成这样子了,所有的花也都枯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不清楚。’

  惟公狗不是没有那段记忆,只是有些模糊罢了,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唯一有一点清晰的,那就是,脑海中那双雍容华贵的眼睛,还有那可怕刺耳的声音……

  内容,和音调,都让他害怕。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人是谁,记忆中没有一张脸与那眼睛重叠。

  不过对此,惟公卿没有透露分毫。

  对方是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他巧妙的将这段遮掩过去,那人对他的回答并作出任何评价,只是用那双平静似水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这让惟公卿难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扮演着无辜受害者的角色,并没被那人的眼神所干扰,片刻之后,那始终停在他身上的视线突然移开,惟公卿的表情未变,但心中却是想着,可能是瞒过去了。

  尽管之前还深陷恐惧,现下除了身体的寒冷之外,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他不能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要想弄清一切,他必须主动起来。调整好心态,他怯怯的抬眼看去,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本是看着洞口方向,见惟公卿抬头就转了回来,他的眼睛一直如深潭一般,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惟公卿,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指的是,这花匠的事。’

  惟公卿往干尸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那人的眼睛跟着往下一垂,这次他没有沉默,而是简洁的回答,“他被邪灵珠所控。”

  惟公卿一听有门,这家伙果然知道什么,就连忙乘胜追击,‘邪灵珠?’

  那人重新蹲下,执起他胸前凹痕里粉尘样的东西,他轻轻碾着,举到二人之间,“邪灵珠,邪气所凝,可将心魔引出,摄人心魄,夺人心智。”

  一旦被邪灵珠控制,心底阴暗那面会被无限放大,人的性格彻底扭转,会报复过去受到的不公,或是以往不敢去做的事情。

  这邪灵珠,也是专挑人性薄弱,负面情绪过多的人。

  庆丰县的屠户,性格内向,过于自卑,他不敢与人接触,一向独来独往,他每天都与动物的尸体打交道,浑身上下充满油腻又血腥的气味,大家因嫌弃而远离他,他们越躲他,屠户离众人就越远,但是他的内心,是渴望与人亲近的。他有着精湛的刀法,娴熟的屠宰技巧,当他有了力量之后,他将这能力发扬扩大,他要让所有人震撼,对他刮目相看。

  裕河县的花匠,身为男子,却只喜欢摆弄花草,故此被人嘲笑鄙夷,他心中满是怨恨,无奈天生胆小,只能忍气吞声,后来,借由邪灵珠之力,既然这些人不懂花草,那就让他们变成花草,进而了解植物的感受。

  他讲的很笼统,言辞更少,只是只言片语罢了,俩人都没提及那两起案子,惟公卿不知道他是否清楚那两个地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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