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深吻
“啊。”
沈池秋被殷寒之骤然加重的力道吓到，他仰面躺在殷寒之身上，脸上尽数是他喷洒出来的热气。
“殷寒之，你做什么。”
“亲你。”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下，从光洁额头，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在落在沈池秋殷红的唇上。
殷寒之含着沈池秋的唇珠细细研磨，良久撬开他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浸入。
殷寒之一次比一次粗重的呼吸让沈池秋面红耳赤。
沈池秋发懵的脑子反应过来，手臂勾上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应。
未喊出口的呻吟又被尽数吞回去，沈池秋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舌尖被勾着，发麻，发酸，眼睛半睁半闭，只有手上的力道惊人，死死箍着殷寒之的脖子不放。
嘶。
沈池秋嘴里冒出来淡淡的血腥气，是殷寒之的血，他不小心把殷寒之的唇咬破了。
持续良久的吻被迫停下。
殷寒之默默抱着沈池秋平复，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珠，用极其兴奋的语调说，“秋秋，我通过考核了对不对。”
沈池秋调整着过快的呼吸，因为缺氧脑袋都懵懵的。
“要是没有刚刚这一下，我就考虑让你通过考核，现在嘛，不行。”
殷寒之对着沈池秋毛茸茸的脑袋傻笑，头放在沈池秋的颈窝蹭了蹭。
“好的秋秋，我继续努力。晚安。”
“晚安。”
翌日清晨。
云念清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是满满当当的食物，昨天没洗的锅碗干干净净，就连地板都整洁异常。
殷寒之挽着袖子，擦了擦湿漉漉的手。
“叔叔阿姨，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但是我看池秋很喜欢吃油条，就自作主张买了油条，豆浆。你们看可以吗？”
沈涧峰心虚极了，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又想到还在睡懒觉的儿子，他是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的。
“都可以，都可以，寒之你快坐下，太辛苦了。”
“没事，叔叔阿姨，你们先坐下吃，我去叫池秋起床。”
嘎吱。
殷寒之半蹲在床边，凑近沈池秋的耳朵，温柔地亲了亲。
“秋秋，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啦，快起床。”
沈池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拉着掀开的被角盖住脑袋。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好困好困好困，殷寒之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求你了。”
试问，这样软了吧唧撒娇的样子，谁能顶得住。
又想到这是在准对象家。
“秋秋，那算我求你了，给我这个面子好不好？我第一次来你们家，总要给你爸爸妈妈留个好印象。总不能，你一个人把我扔餐桌上吧，哎，我好惨哦。”
“等等，我起，我起还不行嘛。”
沈池秋被殷寒之从被窝里拉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飞速刷完牙，出现在餐桌上。
云念清盯着鸡窝头沈池秋笑着道：“寒之，还是你有办法。秋秋赖床着毛病谁都治不了，你一来他就好了。”
“妈，你不要造谣我好不好，我哪有赖床的毛病，我明明很勤快的好不好。”
沈涧峰呵呵了两声，敷衍地说了三个对对对。
一顿饭吵吵闹闹吃完了。
殷寒之从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慢慢融入。
他都不知道，原来在餐桌上一家人可以有这么多话说，源源不断，话一茬接着一茬，都没有喘气的机会。
“阿姨，你休息吧，我收拾碗筷就行。”
“这个又不累，很快的，你去坐着就行。秋秋，你来帮我一起收拾，你都不知道人家寒之早早就起来了，又拖地又洗碗的，你也过来运动运动。”
“好嘞。”
路过殷寒之的时候，沈池秋朝着他飞快眨眼，悄悄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厨房的门一关，水流声立马把交谈的动静压下去。
“秋秋，你老实说，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人家寒之了？”
沈池秋老脸一红，气短心虚反驳道：“怎么可能啊，他那么大块头，我哪里欺负的动。”
云念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沈池秋的额头，“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样我能不清楚嘛，见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人家寒之那么帅气，你收敛一点，这才一个晚上，就把人家嘴唇啃破了。寒之那么乖，你最好也乖乖的，不要得寸进尺。”
沈池秋无奈极了，欲哭无泪，还不要得寸进尺，这不是他昨天晚上的词嘛。
再说了，谁欺负谁呀。被亲的无力反抗软绵绵瘫在床上的的人不是他吗。
嗐，这等丢人的事，让他如何开口。
“我知道了妈。”
盘子洗着洗着，沈池秋又往云念清身边挪了挪。
“妈，我的好妈妈，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嗯，你说。”
沈池秋挠了挠手心，打定主意才道：“就是，能不能把殷寒之也当成亲儿子对待呀。他很惨的，很小就父母双亡，父母在世的时候对他也不好。唯一对他好点的爷爷也不在了。我感觉得出来，他到咱们家来很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我希望您和爸爸能多包容他一些。”
都是一个圈子的，殷家的事儿她多少也知道些。
她记得殷寒之的母亲好像精神方面不太正常，她见过几次他母亲发病的样子，很凶很凶。听说，她平日里对殷寒之非打即骂。
哎，也是个可怜孩子。
“我都知道的秋秋，别看你爸爸一副不认可寒之的样子，其实他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还说要看看买个新房子，说是给你们当婚房用。”
咳咳。
沈池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摆手。
“妈，你让我爸先别买婚房啦，我到时候自己买。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喜欢还让你给我买房子吧。”
他跟殷寒之的婚房……
是不是得俩人商议着来，他要是自己决定了，殷寒之不喜欢怎么办。
两个人一起装扮一个家，沈池秋想想都能笑出声。
殷寒之现在没有家了，那他就给他一个。
“我说真的，妈，你们就别管了。”
“好好好，孩子大了，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池秋擦干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柜里。
“那没有，这个是给你们省钱。好了，妈，我先出去看看殷寒之，我怕我爸欺负他。”
看着飞快跑出去的沈池秋，云念清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书房。
殷寒之正在被沈涧峰“欺负”。
两人下棋，厮杀激烈，殷寒之很多次都能当场了结了沈涧峰，又一次次放过。还努力暴露漏洞，结果沈涧峰每次都看不出来。
以至于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沈池秋不懂棋，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儿就回屋拆礼物去了。
硕大的袋子被扯开，沈池秋抽出里头的巨大玩偶。
这是一个像猫又像老虎，集软萌与霸气与一体的玩偶。
针脚粗大，有些地方还露着填充物。
沈池秋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玩偶的怀里，香香的。
在肚子上，白色的毛毛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血珠子不小心擦上去的。
他好像知道玩偶怎么来的了。
在地上被丢掉的包装袋里，沈池秋翻出来一张叠的齐齐整整的粉色纸张。
他的心跳得快极了，几乎是抑制着颤抖的手才打开这张纸。不，应该说是——情书。
亲爱的沈池秋先生：
见字如晤。
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生日快乐。
他们都说我的嘴很笨很笨，我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我遇见你，越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
我是个胆小鬼，很多很多次犹犹豫豫不敢跟你告白，只敢在梦里偷偷喊你的名字。沈池秋，池秋，秋秋，我想这样肆无忌惮的喊你，想用最热烈的词语向你告白。可是，我太笨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三个字，我爱你。
好多次午夜梦回，我都觉得你就在我怀里，再好的安眠药都没有抱着你舒服。我把你拥进怀里，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我从未如此奢求过什么，唯独你，我想用我面前所有的东西来换你。我不信神佛，却又奢求神佛显灵，赠给我你最诚挚的爱。
一辈子的时间太短，如果有来世，我还要爱你。
沈池秋，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嘀嗒。
一滴泪落在粉色的情书上，沈池秋收到过的情书不计其数，唯独这一封，满满当当都是对他的爱。
一个卑微的，乞求的爱。
怎么会不愿意呢。
他怎么舍得不愿意。
沈池秋靠着毛绒绒的大猫，把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几句话，翻来覆去都要能背下来了。
他拿起笔，一笔一划在情书后面写道：殷寒之，沈池秋愿意做你的男朋友。
咔哒。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殷寒之站在门口看见了屋里的一切。
沈池秋眼眶里的泪珠子已经蒸发了，只剩下微红的眼眶和吸来吸去的鼻子。
“我家秋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哭鼻子了？”
沈池秋揉了揉大猫的脑袋，气鼓鼓道：“殷寒之，还不都是因为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一进门殷寒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想把沈池秋弄得更加眼泪汪汪的。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沈池秋猛地用力把人拉到床边坐下，自顾自的捏着他的指腹。
一个接着一个的小针眼，遍布殷寒之的手指。
“是不是熬夜做的。殷寒之，你是不是要让我心疼死才罢休啊。”
“也没有怎么熬，后面熟练了就很快。这都没什么的。”
沈池秋不说话，只是低头把殷寒之的中指含进嘴里，牙齿在指腹上磨来磨去。
“殷寒之，我现在宣布，你正式从考察期进入实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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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秋被殷寒之骤然加重的力道吓到，他仰面躺在殷寒之身上，脸上尽数是他喷洒出来的热气。
“殷寒之，你做什么。”
“亲你。”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下，从光洁额头，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在落在沈池秋殷红的唇上。
殷寒之含着沈池秋的唇珠细细研磨，良久撬开他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浸入。
殷寒之一次比一次粗重的呼吸让沈池秋面红耳赤。
沈池秋发懵的脑子反应过来，手臂勾上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应。
未喊出口的呻吟又被尽数吞回去，沈池秋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舌尖被勾着，发麻，发酸，眼睛半睁半闭，只有手上的力道惊人，死死箍着殷寒之的脖子不放。
嘶。
沈池秋嘴里冒出来淡淡的血腥气，是殷寒之的血，他不小心把殷寒之的唇咬破了。
持续良久的吻被迫停下。
殷寒之默默抱着沈池秋平复，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珠，用极其兴奋的语调说，“秋秋，我通过考核了对不对。”
沈池秋调整着过快的呼吸，因为缺氧脑袋都懵懵的。
“要是没有刚刚这一下，我就考虑让你通过考核，现在嘛，不行。”
殷寒之对着沈池秋毛茸茸的脑袋傻笑，头放在沈池秋的颈窝蹭了蹭。
“好的秋秋，我继续努力。晚安。”
“晚安。”
翌日清晨。
云念清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是满满当当的食物，昨天没洗的锅碗干干净净，就连地板都整洁异常。
殷寒之挽着袖子，擦了擦湿漉漉的手。
“叔叔阿姨，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但是我看池秋很喜欢吃油条，就自作主张买了油条，豆浆。你们看可以吗？”
沈涧峰心虚极了，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又想到还在睡懒觉的儿子，他是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的。
“都可以，都可以，寒之你快坐下，太辛苦了。”
“没事，叔叔阿姨，你们先坐下吃，我去叫池秋起床。”
嘎吱。
殷寒之半蹲在床边，凑近沈池秋的耳朵，温柔地亲了亲。
“秋秋，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啦，快起床。”
沈池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拉着掀开的被角盖住脑袋。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好困好困好困，殷寒之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求你了。”
试问，这样软了吧唧撒娇的样子，谁能顶得住。
又想到这是在准对象家。
“秋秋，那算我求你了，给我这个面子好不好？我第一次来你们家，总要给你爸爸妈妈留个好印象。总不能，你一个人把我扔餐桌上吧，哎，我好惨哦。”
“等等，我起，我起还不行嘛。”
沈池秋被殷寒之从被窝里拉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飞速刷完牙，出现在餐桌上。
云念清盯着鸡窝头沈池秋笑着道：“寒之，还是你有办法。秋秋赖床着毛病谁都治不了，你一来他就好了。”
“妈，你不要造谣我好不好，我哪有赖床的毛病，我明明很勤快的好不好。”
沈涧峰呵呵了两声，敷衍地说了三个对对对。
一顿饭吵吵闹闹吃完了。
殷寒之从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慢慢融入。
他都不知道，原来在餐桌上一家人可以有这么多话说，源源不断，话一茬接着一茬，都没有喘气的机会。
“阿姨，你休息吧，我收拾碗筷就行。”
“这个又不累，很快的，你去坐着就行。秋秋，你来帮我一起收拾，你都不知道人家寒之早早就起来了，又拖地又洗碗的，你也过来运动运动。”
“好嘞。”
路过殷寒之的时候，沈池秋朝着他飞快眨眼，悄悄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厨房的门一关，水流声立马把交谈的动静压下去。
“秋秋，你老实说，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人家寒之了？”
沈池秋老脸一红，气短心虚反驳道：“怎么可能啊，他那么大块头，我哪里欺负的动。”
云念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沈池秋的额头，“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样我能不清楚嘛，见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人家寒之那么帅气，你收敛一点，这才一个晚上，就把人家嘴唇啃破了。寒之那么乖，你最好也乖乖的，不要得寸进尺。”
沈池秋无奈极了，欲哭无泪，还不要得寸进尺，这不是他昨天晚上的词嘛。
再说了，谁欺负谁呀。被亲的无力反抗软绵绵瘫在床上的的人不是他吗。
嗐，这等丢人的事，让他如何开口。
“我知道了妈。”
盘子洗着洗着，沈池秋又往云念清身边挪了挪。
“妈，我的好妈妈，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嗯，你说。”
沈池秋挠了挠手心，打定主意才道：“就是，能不能把殷寒之也当成亲儿子对待呀。他很惨的，很小就父母双亡，父母在世的时候对他也不好。唯一对他好点的爷爷也不在了。我感觉得出来，他到咱们家来很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我希望您和爸爸能多包容他一些。”
都是一个圈子的，殷家的事儿她多少也知道些。
她记得殷寒之的母亲好像精神方面不太正常，她见过几次他母亲发病的样子，很凶很凶。听说，她平日里对殷寒之非打即骂。
哎，也是个可怜孩子。
“我都知道的秋秋，别看你爸爸一副不认可寒之的样子，其实他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还说要看看买个新房子，说是给你们当婚房用。”
咳咳。
沈池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摆手。
“妈，你让我爸先别买婚房啦，我到时候自己买。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喜欢还让你给我买房子吧。”
他跟殷寒之的婚房……
是不是得俩人商议着来，他要是自己决定了，殷寒之不喜欢怎么办。
两个人一起装扮一个家，沈池秋想想都能笑出声。
殷寒之现在没有家了，那他就给他一个。
“我说真的，妈，你们就别管了。”
“好好好，孩子大了，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池秋擦干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柜里。
“那没有，这个是给你们省钱。好了，妈，我先出去看看殷寒之，我怕我爸欺负他。”
看着飞快跑出去的沈池秋，云念清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书房。
殷寒之正在被沈涧峰“欺负”。
两人下棋，厮杀激烈，殷寒之很多次都能当场了结了沈涧峰，又一次次放过。还努力暴露漏洞，结果沈涧峰每次都看不出来。
以至于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沈池秋不懂棋，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儿就回屋拆礼物去了。
硕大的袋子被扯开，沈池秋抽出里头的巨大玩偶。
这是一个像猫又像老虎，集软萌与霸气与一体的玩偶。
针脚粗大，有些地方还露着填充物。
沈池秋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玩偶的怀里，香香的。
在肚子上，白色的毛毛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血珠子不小心擦上去的。
他好像知道玩偶怎么来的了。
在地上被丢掉的包装袋里，沈池秋翻出来一张叠的齐齐整整的粉色纸张。
他的心跳得快极了，几乎是抑制着颤抖的手才打开这张纸。不，应该说是——情书。
亲爱的沈池秋先生：
见字如晤。
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生日快乐。
他们都说我的嘴很笨很笨，我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我遇见你，越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
我是个胆小鬼，很多很多次犹犹豫豫不敢跟你告白，只敢在梦里偷偷喊你的名字。沈池秋，池秋，秋秋，我想这样肆无忌惮的喊你，想用最热烈的词语向你告白。可是，我太笨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三个字，我爱你。
好多次午夜梦回，我都觉得你就在我怀里，再好的安眠药都没有抱着你舒服。我把你拥进怀里，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我从未如此奢求过什么，唯独你，我想用我面前所有的东西来换你。我不信神佛，却又奢求神佛显灵，赠给我你最诚挚的爱。
一辈子的时间太短，如果有来世，我还要爱你。
沈池秋，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嘀嗒。
一滴泪落在粉色的情书上，沈池秋收到过的情书不计其数，唯独这一封，满满当当都是对他的爱。
一个卑微的，乞求的爱。
怎么会不愿意呢。
他怎么舍得不愿意。
沈池秋靠着毛绒绒的大猫，把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几句话，翻来覆去都要能背下来了。
他拿起笔，一笔一划在情书后面写道：殷寒之，沈池秋愿意做你的男朋友。
咔哒。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殷寒之站在门口看见了屋里的一切。
沈池秋眼眶里的泪珠子已经蒸发了，只剩下微红的眼眶和吸来吸去的鼻子。
“我家秋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哭鼻子了？”
沈池秋揉了揉大猫的脑袋，气鼓鼓道：“殷寒之，还不都是因为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一进门殷寒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想把沈池秋弄得更加眼泪汪汪的。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沈池秋猛地用力把人拉到床边坐下，自顾自的捏着他的指腹。
一个接着一个的小针眼，遍布殷寒之的手指。
“是不是熬夜做的。殷寒之，你是不是要让我心疼死才罢休啊。”
“也没有怎么熬，后面熟练了就很快。这都没什么的。”
沈池秋不说话，只是低头把殷寒之的中指含进嘴里，牙齿在指腹上磨来磨去。
“殷寒之，我现在宣布，你正式从考察期进入实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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