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马面来访
做饭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张自在头一次知道。
李寸头在厨房里认真的捣鼓着他的一堆瓶瓶罐罐，让大伙儿完全开了眼界。
桌子上原有的油盐酱醋全部被他扔掉了一边，只见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个年头颇久的瓶子打开，一个浓厚的酸味便弥漫了整间房子。
“师父？他拿的是不是老陈醋？”一旁的徒弟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翅吸着鼻子闻了一圈，点了点头道：“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已经酿了二十年以上的陈醋了。”
徒弟鄙夷道：“这家伙完全就不懂做饭吗！简直是太暴殄天物了，老陈醋是好东西不假，可是发酵时间太长度数过高，用来烧鱼会毁了鱼的鲜味，酸菜鱼的关键明明是酸菜，只要酸菜配的好了，根本就用不着放醋……”
白翅却连连摇头，收起了之前的藐视，对自己徒弟训斥道：“让你平时多学点儿你不听，非要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去看看他们家的酸菜就知道了。”
徒弟闻言，将酸菜坛子打开，这才发现原来李寸头厨房里的酸菜没有淹到位，不知道是腌制时没有水封完全还是时间的问题，酸菜看起来有些泛白。
“这是哪个没水准的白痴腌的？就这水平也好意思……”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翅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徒弟捂着脸，哀怨道：“师父，你打我干嘛？”首发址qiuww.
“这特么是大小姐腌的！”
……
李寸头倒了一小勺醋出来放在碗里，又给碗中添了半碗水，切了几片苹果和姜片扔进碗里，用筷子搅匀之后开始处理鱼。
他没有直接切片，而是用一柄小餐刀身进解剖好的鱼腹之中，在里面斜向划了几道之后，将鱼嘴捏开，再将稀释好的陈醋倒入鱼嘴。
陈醋沿着鱼嘴的位置进去，又从鱼腹中流出，李寸头连续倒了几次之后，才将鱼放在案板上，开始了切片的工作。
“师父，他这是在做什么？”
白翅：“好手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用刀在鱼体内开了几道槽，让他调好的醋汁能够顺利的流过鱼肉的大部分地方，这样既能保证了酱汁留味，也能尽可能的不让它过长时间附于黏附在肉上而导致味道不均匀。
至于那个苹果则是用来中和陈醋过于刺鼻的缺点，我们平时做凉菜呛菜的时候选用果醋，就是这个原因。
而姜，则是用来最大程度的保持鱼的宣威，鲈鱼肉嫩且味淡如果按照我们平时用姜的方式去煮的话，会将鱼原本的鲜味抢去不少，他这么一做，就完全避免了此等情况的出现，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小破庙里居然还有一位如此懂得厨艺的人。”
李寸头听到了这位来自米其林大厨的夸奖，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处变不惊的处理着自己的食材。
而白翅也越看越惊奇，不止是醋，李寸头就连平日里的用的盐、糖等物都是与平常厨子不同。
盐为粗盐磨制而成，糖则是选择将冰糖融化，再添上几勺梨水。
看到这里，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这一场比赛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告负了。
一个连对调味都如此精益求精，追求细节之人，做的菜还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失落或不喜，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几人之间的赌约，一心只想看看李寸头这位“野厨子”还能带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切肉还能拐着弯！这个刀法简直太神奇了！”
“热油烫锅，之后再重新上温油翻炒，这样爆花椒就可以完全不怕会糊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每次总是爆到一半就盛出，这一招果真有创意！”
“用针刺肉？这样浇汁？这方法也太绝了吧！”
随着李寸头做饭的工序一道道进行，白翅的赞叹之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将自己的观看心得一一记录了下来，这一道水煮鱼做下来，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当水煮鱼终于香气扑鼻的出锅的时候，白翅这才回过神来。
李寸头将身上粉红色hellokitty的围裙解下，对着白翅道：“到你了。”
白翅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不献丑了。”
“那你认输了？”
白翅抱拳拱手，深深地做了个揖，一躬到底：“认输了，能将一道菜研究的如此细致，在下承认自己做不到。”
张自在见状，开心的拍着手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呃……这个嘛……”
“你不会还想耍赖吧？”
“那倒不是……做人最讲究的就是个信字，既然输了我自然愿赌服输，我今天就关门撤店……不过我只代表我个人，另外三位管家之后还会不会找麻烦我不能保证，毕竟你欺负到我们家小姐，这事情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解决的……”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一事想问。”他对着李寸颔首道：“我看你做饭水平如此之高，为何要蜗居在这等小店里？不如我们一起……”
“老板，我先去晾衣服了，刚才洗了一缸的衣服，再不晾就得重洗一遍了。”李寸头完全不接白翅的话茬，对着洋道士撩了句话就离开了。
“你能不能别总把袜子放在洗衣机里洗！还让别人怎么洗衣服！”洋道士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
“不行！袜子太臭，我用手搓怕辣眼睛！”
……
白翅撤了，他虽然没有把面还给小二楼，可好歹他也不抢大伙儿生意了。
这让大家心里舒服了不少，虽然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张自在认真分析过后，觉得这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之前隔壁卖的菜太过于便宜，导致食客们一时间接受不了同样菜谱的隔壁店的“天价”，人心往往都是如此，贪图一次便宜之后，你会觉得自己赚了，可当便宜占多了，你就会觉得原本正常的东西就是吃亏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寸头并没有所有菜都按照之前的规格去做。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洋道士买什么菜他做什么菜，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大伙儿其实这些食材并不适合。
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毕竟按他的说法来说，厨师只管做饭，别的东西不是他该负责的。
尽管如此，他做的菜也已经属于极好吃的行列了。
单从他能把九月的韭菜吵出鲜嫩的感觉这一点来看，就已经神乎其神了。
反正不着急，等这条街的群众从之前隔壁那家“低价菜馆”的概念中转变过来，他们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这不是张自在现在该操心的事情，因为有一件更需要他操心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又来新人……呃，新鬼了。
这个新鬼不是老姚那里的，而是小马哥派给他的“兼职”。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张自在坐在店里正收拾着餐桌的时候，马面不请自来，竟直接来到了店里。
“哟，小张，忙着呢？”
张自在回头，发现一个身穿皮衣皮裤，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腰间系着一条重金属皮带的长脸男子出现在门口。
“你是？”
“我你都不认识了？”
张自在连连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这么一位朋友。
“哎哟！换了张人脸你就认不出来了？我啊，一路！你小马哥！”
“哎呀！原来是您老大驾光临啊。”张自在连拍脑门，原来是马面！这家伙顶着个人头，还真是让自己完全认不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您这突然换了张帅气的人脸，我还真没看出来是您。”
“合着我之前那张马脸就不帅了？”马面黑着脸，显然张自在的这次马屁没拍好。
“不是不是，之前那个也帅，但是风格不一样，马脸是豪放派的帅，您现在这个是婉约派。”张自在嬉皮笑脸，对着马面解释道。
“婉约派？你意思我是娘娘腔咯？你见过穿成我这样的娘娘腔吗？”
“您瞧您这话说的，小马哥您可是地府第一猛男，怎么会是娘娘腔呢……对了，您老不一直是黑风衣黑墨镜吗，最近怎么改风格了？”
马面之前自称小马哥，所以穿着打扮一直都模仿着发哥的造型，如今居然改了路数，整了套这样的装扮。
“唉，这不是前两天看西部牛仔电影吗，里面那些马实在是太拉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cospy了一下，怎么样这身装扮还行吧？”
“行，太行了！”
能不行吗，别人是西部牛仔，你这整得活脱脱就一西部马仔！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听说你前两天帮牛大傻完成了一个单子？”
“呃……是有这么回事儿，您到不知道，他简直是太损了，这家伙给我整了一只傻狍子，连话都不会说，我根本就猜不出来它执念到底是什么，要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马面和牛头虽然为同事，但二人暗地里叫着劲儿，互相看对方不爽。
我听说是因为有一次马面在自己的二老婆鹿女身上找到了一只虱子，因此怀疑二人有染。
鹿女一哭二闹三上吊，觉得马面居然怀疑她的忠贞，二人夫妻多年，想当年自己见到马面时还是一只小鹿，那天她才拿到地府驾照，新车上路便撞上了马面的车。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小鹿乱撞。
“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这虱子是哪儿来的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咱俩都是动物，身上有个虱子不是正常事吗？”
“放你丫的鹿屁！这特么的是只牛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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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原有的油盐酱醋全部被他扔掉了一边，只见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个年头颇久的瓶子打开，一个浓厚的酸味便弥漫了整间房子。
“师父？他拿的是不是老陈醋？”一旁的徒弟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翅吸着鼻子闻了一圈，点了点头道：“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已经酿了二十年以上的陈醋了。”
徒弟鄙夷道：“这家伙完全就不懂做饭吗！简直是太暴殄天物了，老陈醋是好东西不假，可是发酵时间太长度数过高，用来烧鱼会毁了鱼的鲜味，酸菜鱼的关键明明是酸菜，只要酸菜配的好了，根本就用不着放醋……”
白翅却连连摇头，收起了之前的藐视，对自己徒弟训斥道：“让你平时多学点儿你不听，非要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去看看他们家的酸菜就知道了。”
徒弟闻言，将酸菜坛子打开，这才发现原来李寸头厨房里的酸菜没有淹到位，不知道是腌制时没有水封完全还是时间的问题，酸菜看起来有些泛白。
“这是哪个没水准的白痴腌的？就这水平也好意思……”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翅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徒弟捂着脸，哀怨道：“师父，你打我干嘛？”首发址qiuww.
“这特么是大小姐腌的！”
……
李寸头倒了一小勺醋出来放在碗里，又给碗中添了半碗水，切了几片苹果和姜片扔进碗里，用筷子搅匀之后开始处理鱼。
他没有直接切片，而是用一柄小餐刀身进解剖好的鱼腹之中，在里面斜向划了几道之后，将鱼嘴捏开，再将稀释好的陈醋倒入鱼嘴。
陈醋沿着鱼嘴的位置进去，又从鱼腹中流出，李寸头连续倒了几次之后，才将鱼放在案板上，开始了切片的工作。
“师父，他这是在做什么？”
白翅：“好手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用刀在鱼体内开了几道槽，让他调好的醋汁能够顺利的流过鱼肉的大部分地方，这样既能保证了酱汁留味，也能尽可能的不让它过长时间附于黏附在肉上而导致味道不均匀。
至于那个苹果则是用来中和陈醋过于刺鼻的缺点，我们平时做凉菜呛菜的时候选用果醋，就是这个原因。
而姜，则是用来最大程度的保持鱼的宣威，鲈鱼肉嫩且味淡如果按照我们平时用姜的方式去煮的话，会将鱼原本的鲜味抢去不少，他这么一做，就完全避免了此等情况的出现，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小破庙里居然还有一位如此懂得厨艺的人。”
李寸头听到了这位来自米其林大厨的夸奖，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处变不惊的处理着自己的食材。
而白翅也越看越惊奇，不止是醋，李寸头就连平日里的用的盐、糖等物都是与平常厨子不同。
盐为粗盐磨制而成，糖则是选择将冰糖融化，再添上几勺梨水。
看到这里，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这一场比赛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告负了。
一个连对调味都如此精益求精，追求细节之人，做的菜还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失落或不喜，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几人之间的赌约，一心只想看看李寸头这位“野厨子”还能带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切肉还能拐着弯！这个刀法简直太神奇了！”
“热油烫锅，之后再重新上温油翻炒，这样爆花椒就可以完全不怕会糊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每次总是爆到一半就盛出，这一招果真有创意！”
“用针刺肉？这样浇汁？这方法也太绝了吧！”
随着李寸头做饭的工序一道道进行，白翅的赞叹之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将自己的观看心得一一记录了下来，这一道水煮鱼做下来，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当水煮鱼终于香气扑鼻的出锅的时候，白翅这才回过神来。
李寸头将身上粉红色hellokitty的围裙解下，对着白翅道：“到你了。”
白翅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不献丑了。”
“那你认输了？”
白翅抱拳拱手，深深地做了个揖，一躬到底：“认输了，能将一道菜研究的如此细致，在下承认自己做不到。”
张自在见状，开心的拍着手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呃……这个嘛……”
“你不会还想耍赖吧？”
“那倒不是……做人最讲究的就是个信字，既然输了我自然愿赌服输，我今天就关门撤店……不过我只代表我个人，另外三位管家之后还会不会找麻烦我不能保证，毕竟你欺负到我们家小姐，这事情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解决的……”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一事想问。”他对着李寸颔首道：“我看你做饭水平如此之高，为何要蜗居在这等小店里？不如我们一起……”
“老板，我先去晾衣服了，刚才洗了一缸的衣服，再不晾就得重洗一遍了。”李寸头完全不接白翅的话茬，对着洋道士撩了句话就离开了。
“你能不能别总把袜子放在洗衣机里洗！还让别人怎么洗衣服！”洋道士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
“不行！袜子太臭，我用手搓怕辣眼睛！”
……
白翅撤了，他虽然没有把面还给小二楼，可好歹他也不抢大伙儿生意了。
这让大家心里舒服了不少，虽然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张自在认真分析过后，觉得这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之前隔壁卖的菜太过于便宜，导致食客们一时间接受不了同样菜谱的隔壁店的“天价”，人心往往都是如此，贪图一次便宜之后，你会觉得自己赚了，可当便宜占多了，你就会觉得原本正常的东西就是吃亏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寸头并没有所有菜都按照之前的规格去做。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洋道士买什么菜他做什么菜，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大伙儿其实这些食材并不适合。
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毕竟按他的说法来说，厨师只管做饭，别的东西不是他该负责的。
尽管如此，他做的菜也已经属于极好吃的行列了。
单从他能把九月的韭菜吵出鲜嫩的感觉这一点来看，就已经神乎其神了。
反正不着急，等这条街的群众从之前隔壁那家“低价菜馆”的概念中转变过来，他们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这不是张自在现在该操心的事情，因为有一件更需要他操心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又来新人……呃，新鬼了。
这个新鬼不是老姚那里的，而是小马哥派给他的“兼职”。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张自在坐在店里正收拾着餐桌的时候，马面不请自来，竟直接来到了店里。
“哟，小张，忙着呢？”
张自在回头，发现一个身穿皮衣皮裤，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腰间系着一条重金属皮带的长脸男子出现在门口。
“你是？”
“我你都不认识了？”
张自在连连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这么一位朋友。
“哎哟！换了张人脸你就认不出来了？我啊，一路！你小马哥！”
“哎呀！原来是您老大驾光临啊。”张自在连拍脑门，原来是马面！这家伙顶着个人头，还真是让自己完全认不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您这突然换了张帅气的人脸，我还真没看出来是您。”
“合着我之前那张马脸就不帅了？”马面黑着脸，显然张自在的这次马屁没拍好。
“不是不是，之前那个也帅，但是风格不一样，马脸是豪放派的帅，您现在这个是婉约派。”张自在嬉皮笑脸，对着马面解释道。
“婉约派？你意思我是娘娘腔咯？你见过穿成我这样的娘娘腔吗？”
“您瞧您这话说的，小马哥您可是地府第一猛男，怎么会是娘娘腔呢……对了，您老不一直是黑风衣黑墨镜吗，最近怎么改风格了？”
马面之前自称小马哥，所以穿着打扮一直都模仿着发哥的造型，如今居然改了路数，整了套这样的装扮。
“唉，这不是前两天看西部牛仔电影吗，里面那些马实在是太拉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cospy了一下，怎么样这身装扮还行吧？”
“行，太行了！”
能不行吗，别人是西部牛仔，你这整得活脱脱就一西部马仔！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听说你前两天帮牛大傻完成了一个单子？”
“呃……是有这么回事儿，您到不知道，他简直是太损了，这家伙给我整了一只傻狍子，连话都不会说，我根本就猜不出来它执念到底是什么，要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马面和牛头虽然为同事，但二人暗地里叫着劲儿，互相看对方不爽。
我听说是因为有一次马面在自己的二老婆鹿女身上找到了一只虱子，因此怀疑二人有染。
鹿女一哭二闹三上吊，觉得马面居然怀疑她的忠贞，二人夫妻多年，想当年自己见到马面时还是一只小鹿，那天她才拿到地府驾照，新车上路便撞上了马面的车。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小鹿乱撞。
“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这虱子是哪儿来的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咱俩都是动物，身上有个虱子不是正常事吗？”
“放你丫的鹿屁！这特么的是只牛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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