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_替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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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也高不胜寒,那样的重担,他并不想让澜璟去抗。况且,国君无嗣就会让许多人萌生非分之想,导致皇权动荡,可是他无法想象澜璟身边被权臣们塞满女人的模样……

  “我可以答应你。”直过了许久,澜瑄才微微叹了口气,妥协道,“可是珞儿还那么小……我真的怕他如同当年的我一样。”

  “皇兄。”澜璟淡淡的勾起嘴角,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认真道,“我不是当初的摄政王,有我在,也再不会出现当初的摄政王……”

  第九十九章托付(下)

  三日之后,龙霄国君身染急症驾崩于内宫的消息震动诸国,刚刚因为胜利而举国欢庆的龙霄子民立刻沉浸到一片哀痛之中。

  澜瑄驾崩,独子澜珞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遗诏中册封黎玄为护国大将军,皇弟澜璟为新一任摄政王,主持新皇登基的仪典和新帝及冠前的朝政大局。

  五日之后,澜珞继位。

  新帝和摄政王在龙霄宫颁布恩典大赦天下。

  澜政死刑可免,改为流放西北苦寒之地。清晨的凛冽寒风中,一队木制囚车穿过街市,在士兵的护送下向都城之外行去。周围拥挤的人群中,一位头戴薄纱蓑笠的清秀男子缓缓转过身,登上了不远处的朴素马车。

  从此一别两散,各自天涯。

  黑布帷裳在车窗间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含着泪水的琥珀凤眸。

  “凌风,我们走吧。”淡淡的嗓音从车内传出,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沙哑,“把我送到住处便早些回府,澜璟此刻也正是用人之际,不要让他久等了。”

  “是。”

  凌风此刻正斜坐在车辕上,突然听到澜瑄吩咐,便连忙拾起马鞭,高高挥起,驱车飞快的向城外而去。

  ……

  龙霄宫的夜,因为挂满宫墙间的白绫而变得越发凄凉。

  “先皇”澜瑄的奠礼仍在继续,一串串明亮的白色灯笼挂满整座灵堂,巨大的千年沉香灵柩周围,七七四十九位僧人和道士不断吟唱着超度的经文。

  飞灰飘散,香烟袅袅。

  澜璟半靠在龙霄宫外的汉白玉石阶上,望着一望无际的黛色天幕,无悲无喜。

  皇兄退位,新帝年幼,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带着当年的影子。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是澜政,不会将所有权力都紧攥在自己手中。他不但要打起精神培养澜珞成材,还要将战后满目疮痍的龙霄重新变得富强起来……

  突然间,觉得肩上的担子似乎有些沉重……

  “夜里寒重,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

  黎玄从龙霄宫的大门外快步走了过来,单手解开披风的系带,轻轻一扬便披在了澜璟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睡不着,等你。”

  澜璟的嘴角微微扬起,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最近事物繁忙,二人便暂住在宫里。黎玄自从上任以来,一直在清点各地兵力,调配将领,重新部署边境的守卫。

  澜璟知道,每每到了深夜,黎玄才悄悄回到寝殿,不忍打扰熟睡着的自己,便独自睡在外殿的小榻上。

  今天,又是如此。

  “快跟我回屋暖暖。”黎玄牵着他的手向殿门走去,温柔却又霸道,丝毫不容抗拒,“我正好有事问你。”

  澜璟被他拉着一路小跑进了殿门,眉头却拧成了个疙瘩,他歪头看着黎玄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疑惑道:“什么事?”

  “今天在翻修龙霄殿正殿时,工匠们从匾额后找到一封密函,看上面的蜡封竟是先皇遗物。他们不敢擅动,最后便交到了我这里,你可知此信放在那个地方究竟是何用意?”

  黎玄一边说一边从衣襟中掏出那封信函,小心的向澜璟递了过去。或许是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这信封的边缘已经有些陈旧泛黄。

  “额……”澜璟突然愣了愣,父皇临终前和他密谈时的一幕幕顿时窜上心头。他手握信函,反反复复打量着上面的蜡封,那金色的蜡迹在明亮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还记得你之前问我父皇有没有留下关于摄政王的遗诏吗?”

  “记得。”黎玄点了点头,望着他突然认真的脸继续道,“你说只有一句话,但是时机未到。”

  “父皇说,如果澜政死了,辞官了,又或是篡夺了皇位,就让我去匾额后边取这封密函……”澜璟似是漫不经心的撕开信封,拿出一张透着黑色笔迹的云纹纸,缓缓打开,“如今既然被拿了出来,便一起看看究竟写了什么吧!”

  第一百章先皇遗书(上)

  有些泛黄的云纹纸被澜璟轻轻展开,一行行隽秀的小字便清晰的呈现在他面前。

  “果然是父皇亲笔……”澜璟侧头扫了一眼黎玄,才继续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起来,只是在不经意间,那眉头却随之渐渐皱了起来。

  “如何?”

  黎玄见澜璟突然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咬着唇一言不发,便立刻好奇的追问了一声。

  “父皇说……摄政王并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澜璟缓缓看向黎玄,抬手将那封密函放到他手中,有些迟疑的解释道,“他说皇祖父在江南游玩时收养了一个男婴,为了避免他在面对其他皇子时因为身世而自卑,便对外声称是和宫外女子所生,因为丧母而接回宫中扶养。”

  “现在想来,澜政的瞳仁黑如点漆,作为龙霄国的皇家血脉,当初竟没有人质疑这点吗?”黎玄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澜璟望着他认真的摇了摇头:“历朝历代的皇子中,偶尔也会出现没有琥珀凤眸之人,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怀疑。”

  黎玄低头将那密函仔细看了一遍,又将信纸重新折好攥在手中,渐渐陷入到某种沉思中去。

  “这件事,皇祖父只在父皇继位时告诉了他一人,我想……最终还是害怕皇家血脉有损吧?”澜璟望着桌上的烛火,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兀自分析道。

  “其实先皇的用意很明白,陛下生xi_ng柔弱,太容易被人左右。他给了澜政足够的权力辅佐于他,却又忌惮这种权力会威胁到他。所以便留了这封遗书,让你在澜政死了,辞官,又或是篡夺皇位时取出,就是为了在保全秘密的同时防止他篡权,保护陛下。”黎玄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无论何种方式,只要他离开了朝堂,那么这封遗书便没有用处。但如果他真的觊觎皇位,并且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那这封遗书就可以让他一无所有。”

  “以前父皇封澜政为摄政王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是因为皇兄和他感情最好,而他也确实能力出众。”澜璟叹了口气,幽幽的继续道,“如今看来,可能更多的原因是摄政王没有继承的可能吧?皇兄xi_ng子虽说和父皇有些相似,可是作为帝王,却显然少了许多御人之术啊……”

  “如今澜政已经判了流行,大概是先皇所没有料到的。”黎玄见他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似乎有些伤感,便慢慢将他的肩膀揽在怀中,低声道,“这封密我们函该如何处置?”

  “皇叔被发配西北,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那这封密函也就没有了作用,不如就放在府里妥善收了,此事也无需再对人提起。”

  “嗯。”黎玄抚了抚澜璟的脸颊,借着烛光,那原本温润的面庞上挂着深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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