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谢
看完了街舞表演后,三人又玩了一下其他的亲子活动，玩闹了一天，晚上才回到了家。
他们来到唐家接人的时候,小程晞已经在一张婴儿床上睡着了,旁边还躺着唐嘉屹。
两个小家伙睡姿一样,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关键是……他们的小手还是牵在一起的。
程星临看到这一幕想打人。
唐星舟从桌上拿起一幅涂鸦画，递给了路以柠,“这是今天下午晞晞画的画,你带回去吧。”
路以柠伸手接过，“谢谢星舟哥，今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唐星舟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程星临在旁边炸毛，“谁跟你一家人。”
唐星舟指了指躺在一起睡着了那两个小娃娃,“迟早的事。”
程星临气得呀,好在路以柠及时劝住了他，说女儿睡着了,别太大动静吵醒她。
程星临抱起熟睡的小程晞,悻悻而去。
路以柠朝唐星舟抱歉一笑，然后带着小程续回到了对面的房子。
—
小程续今天玩了一整天，衣服上都有汗意,路以柠先帮他洗澡。
她在浴盆里放好了热水，见温度适宜后,就让小程续把衣服脱了。
小程续坐在水里面，平日里泡澡时玩的橡皮小黄鸭被他冷落在一旁，孤零零地漂浮在上面。
他手里拿着今天比赛得来的那个奥特曼。
“妈妈你看,奥特曼会飞飞哦。”
他握着奥特曼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直线，从自己面前飞到路以柠这边。
路以柠配合着他，“好厉害呀。”
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边帮他洗澡一边问道：“小续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程续：“开心。”
“爸爸很厉害，还会踢足球。”
“其他同学的爸爸都没爸爸踢得好。”
“小雅还说我的爸爸很帅。”
“我也觉得，他们都没爸爸帅。”
“我今天坐在爸爸肩膀上，变得好高。”
“其他人都没我高。”
小程续一句一句地说着，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路以柠刚好也帮他洗完澡了，于是把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然后拿过一旁的大浴巾擦着他的身体。
她不经意地开口：“那小续觉得，爸爸喜欢你吗？”
小程续这回没再开口说话了。
路以柠将白色浴巾包裹着他小小的身体，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续，你要相信，爸爸是喜欢你的。”
“是跟妹妹一样的喜欢。”
她把小家伙抱紧了些，“你以前喝的奶是爸爸泡的，尿布也是爸爸换的，有时候睡觉也是爸爸讲故事给你听才睡着的。”
“只不过他觉得你现在长大了，而晞晞还小，需要被照顾。”
“但是他跟妈妈一样爱你。”
“你跟妹妹，在爸爸妈妈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知道了吗？”
小程续点点头，一张脸蛋被浴室氤氲的水汽而变得红扑扑的。
他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爱爸爸妈妈，还有妹妹。”
路以柠的心软了一大片，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一边的脸颊，“我们家小续，真乖。”
—
路以柠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出了浴室，发现床上的一大一小正在那里玩闹着。
小程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背着对自己的爸爸坐在他的怀里，两父女拿着一张纸在那里看。
路以柠走了过去，把小程续放到床上。
小程晞看到了妈妈，双手双脚并行爬着，小举起自己手里的画，“妈妈，画画。”
路以柠伸长了手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目光落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发现是刚才拿回来的那张画。
星舟哥说这是小程晞画的。
路以柠单手托着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画的里的内容。
上面有太阳、河流、花草和房屋，旁边站着四个小人。
路以柠指着其中的一个小人问：“这是谁呀？”
小程晞：“妈妈。”
路以柠指了指她旁边的那个小男孩，“这个呢？”
小程晞：“哥哥。”
路以柠这下子看出来了，小程晞画的应该是他们一家四口。
她低头亲了亲女儿软乎乎的脸蛋，“晞晞好厉害，以后想当一个画家吗？”
小程晞摇了摇头，“当，嘉屹哥哥，老婆。”
“单意阿姨，说的。”
路以柠：“……”
旁边的小程续又来问问题了，“爸爸的老婆是妈妈，那以后晞晞也会是嘉屹的老婆吗？”
程星临冷着一张脸，“他们倒是想得美！”
他从路以柠怀里抱过小程晞，强行转移话题，“你要睡觉了，爸爸给你讲故事。”
路以柠无奈地摇摇头。
……
两个宝宝都被哄睡后，程星临把他们抱到了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
他看着眉眼相似的两个小团子，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路以柠刚刚下去热了杯牛奶喝，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吵闹声。
她下意识地把脚步放轻了些，用气声问道：“睡着了？怎么不把他们抱到床上？”
程星临从旁边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喃着：“今晚我想抱着你睡。”
前几晚两个小家伙闹得很，到了睡觉时间不肯睡，路以柠好不容易把他们哄睡了，怕再吵醒他们，就干脆让他们直接睡在那张大床上。
于是程星临和路以柠睡觉的中间就隔着两个小团子。
这几天路以柠也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小家伙原本是睡在婴儿床里面的。
程星临总说他们两个打扰到他和她的二人世界了。
这男人有时候吃起醋来，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
路以柠睡到了床的一边，程星临跟着躺下，面对面地抱住了她。
路以柠埋首在他怀里，脑袋蹭了蹭。
她组织好语言开口，“程星临，你以后对小续，别太严格了。”
程星临：“那小子又跟你告状了？”
“没，是我自己觉得，你太宠晞晞，有时候会忽略了小续的感受。”
“他性格有点像以前的我，话少，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路以柠忍不住哽咽，“可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我。”
她的儿子实在太乖了，对自己的妹妹很好，不争不抢，也不争风吃醋。
过于懂事，懂事得让她心疼了。
他这么小的年纪，明明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程星临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抱紧了她，主动认错，“你别哭，是我的错。”
“我爸从小就对我严格，所以我觉得男孩子小时候就应该独立些。”
路以柠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程星临：“我知道。”
他知道他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阿柠，你不需要再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也会努力当个好爸爸的。”
对于父母这个角色，他们都还缺乏经验，需要时间不断去磨练。
路以柠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轻轻地嗯了一声。
良久，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星临，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成为了她的另一半，陪伴她度过余生。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运遇到了他，遇到了她生命里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男人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缱绻又深情地说道：“我也谢谢你，成为了我的程太太。”
这一生，有你，足矣。
＊
路以柠生日的前一天，是星期五。
她一大早就去了乐团，鹿团长说找她有事。
到了乐团，鹿团长跟她说今天团里来了几个电视台的人，待会会有一个录制，是记录他们乐团日常生活的。
然后后面还会有一个访谈，问路以柠愿不愿意出镜。
路以柠没有犹豫，同意了。
录制开始。
首先是路以柠的一个自我介绍。
她朝其中一个对着她的摄像头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那句熟悉的开场白，“大家好我是ning。”
后来摄影师就一路跟拍，简要地拍了一下他们训练的日常，做成了一个剪辑。
拍摄的最后，路以柠在做一个很短的访谈，突然一个小团子闯入了镜头，抱住了她的大腿。
“妈妈～”
小团子卖力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想要爬到自己妈妈的腿上，奈何身高确实不够。
路以柠俯身将小团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背对着镜头，“晞晞怎么来啦？”
小程晞揪着她胸前挂的麦，在那里玩弄着，“爸爸带我来的。”
路以柠这才抬头，看到了现在摄像机身后的男人。
小程晞提醒着她，“妈妈，去接，哥哥。”
现在是放学时间，确实要去幼儿园接小程续了。
这也是程星临带小程晞过来乐团找路以柠的目的。
路以柠亲了亲自己的女儿，温声说道：“好，现在就去。”
刚好这边的访谈也结束了。
她抱着自己女儿起身，看向这次录制工作的负责人，“辛苦了，后面有需要补拍的镜头您再通知我。”
负责人：“哎，好。”
程星临在她起身后就走了过去，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件雾蓝色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单手抱过她怀里的小程晞，“外面冷，多穿点。”
路以柠朝他浅浅一笑，然后手臂穿过大衣的袖子，听话地穿在了身上。
男人又将她大衣拢了拢，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住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摄影师悄悄地将两人的背影拍了下来。
……
幼儿园这边。
放学的时间总是格外的多人，小朋友们都坐在自己的教室里面，等待着自己的家长来接。
程星临牵着小程晞站在教室的门口，路以柠则朝里面喊道：“小续。”
小程续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后就马上朝门口看过去，然后就站起身来，把自己放在椅子上的书包乖乖背好。
他走之前又对自己的老师微微鞠了下躬，“陈老师再见。”
陈老师朝他挥挥手，“小程续再见。”
等小程续走出门口的时候，路以柠习惯性地伸手抱他。
刚一抱起来，路以柠就不堪重负，被迫地又把他放下了。
路以柠弯着腰，非常直接地说道：“小续，你是不是重啦，妈妈怎么抱不动你了？”
小程续摇摇头，“小续不重，是书包重。”
路以柠这也才发现她儿子今天的书包比往常地要大了一些，甚至还鼓了起来。
小程续把自己的书包卸了下来，打开拉链，指了指里面，“是礼物，其他小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是周末，幼儿园不用上学，于是陈老师在班上提了一下后天是他生日的事情。
其他小朋友就一起给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之后就陆陆续续地过来塞礼物给他。
一下子就把他的书包给塞满了。
路以柠了然，看来自己儿子在幼儿园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还不错呀。
她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那小续有没有跟其他小朋友说谢谢啊？”
小程续：“有。”
话刚落，就有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穿着厚厚的粉色毛衣，领边还有点白色蕾丝，眼睛大大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她把自己手里的一盒巧克力直接塞到了小程续的怀里，低着头，声音略显羞涩，充满稚气，“程续，这个给你。”
“你喜欢的，巧克力。”
“生日快乐！”
小程续：“谢谢。”
小女孩又看了他一眼。
然后捂住脸哒哒哒地跑了。
后面又接着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裙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也把一盒巧克力塞到了小程续的怀里，说了跟刚才那个小女孩一样的话。
然后又跑了。
陆陆续续地有四五个小女孩做了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样的话。
而小程续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在每个小女孩送完他礼物之后，他都会说一句“谢谢”。
路以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她儿子，在学校的桃花运这么旺的吗？
她半蹲下来，看到他怀里的，还有书包里装着的巧克力，迷惑不解。
“小续喜欢吃巧克力？”
小程续摇摇头，“不喜欢。”
路以柠：“那刚才那些小朋友说……”
小程续把怀里的其中一盒巧克力递给了旁边站着的小程晞。
“晞晞，喜欢。”
小程晞很自然地接过巧克力，开心地笑了，露出小牙，“谢谢，哥哥。”
她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书包，眼睛发亮，“这些，都是，晞晞的吗？”
小程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路以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想起之前跟单意聊过的一次天。
她说她觉得小程续什么都让着妹妹，自己有时候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可单意对小程续的评价却是——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家小程续啊，就是一个宠妹狂魔。”
直到今天她才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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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唐家接人的时候,小程晞已经在一张婴儿床上睡着了,旁边还躺着唐嘉屹。
两个小家伙睡姿一样,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关键是……他们的小手还是牵在一起的。
程星临看到这一幕想打人。
唐星舟从桌上拿起一幅涂鸦画，递给了路以柠,“这是今天下午晞晞画的画,你带回去吧。”
路以柠伸手接过，“谢谢星舟哥，今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唐星舟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程星临在旁边炸毛，“谁跟你一家人。”
唐星舟指了指躺在一起睡着了那两个小娃娃,“迟早的事。”
程星临气得呀,好在路以柠及时劝住了他，说女儿睡着了,别太大动静吵醒她。
程星临抱起熟睡的小程晞,悻悻而去。
路以柠朝唐星舟抱歉一笑，然后带着小程续回到了对面的房子。
—
小程续今天玩了一整天，衣服上都有汗意,路以柠先帮他洗澡。
她在浴盆里放好了热水，见温度适宜后,就让小程续把衣服脱了。
小程续坐在水里面，平日里泡澡时玩的橡皮小黄鸭被他冷落在一旁，孤零零地漂浮在上面。
他手里拿着今天比赛得来的那个奥特曼。
“妈妈你看,奥特曼会飞飞哦。”
他握着奥特曼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直线，从自己面前飞到路以柠这边。
路以柠配合着他，“好厉害呀。”
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边帮他洗澡一边问道：“小续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程续：“开心。”
“爸爸很厉害，还会踢足球。”
“其他同学的爸爸都没爸爸踢得好。”
“小雅还说我的爸爸很帅。”
“我也觉得，他们都没爸爸帅。”
“我今天坐在爸爸肩膀上，变得好高。”
“其他人都没我高。”
小程续一句一句地说着，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路以柠刚好也帮他洗完澡了，于是把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然后拿过一旁的大浴巾擦着他的身体。
她不经意地开口：“那小续觉得，爸爸喜欢你吗？”
小程续这回没再开口说话了。
路以柠将白色浴巾包裹着他小小的身体，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续，你要相信，爸爸是喜欢你的。”
“是跟妹妹一样的喜欢。”
她把小家伙抱紧了些，“你以前喝的奶是爸爸泡的，尿布也是爸爸换的，有时候睡觉也是爸爸讲故事给你听才睡着的。”
“只不过他觉得你现在长大了，而晞晞还小，需要被照顾。”
“但是他跟妈妈一样爱你。”
“你跟妹妹，在爸爸妈妈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知道了吗？”
小程续点点头，一张脸蛋被浴室氤氲的水汽而变得红扑扑的。
他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爱爸爸妈妈，还有妹妹。”
路以柠的心软了一大片，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一边的脸颊，“我们家小续，真乖。”
—
路以柠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出了浴室，发现床上的一大一小正在那里玩闹着。
小程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背着对自己的爸爸坐在他的怀里，两父女拿着一张纸在那里看。
路以柠走了过去，把小程续放到床上。
小程晞看到了妈妈，双手双脚并行爬着，小举起自己手里的画，“妈妈，画画。”
路以柠伸长了手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目光落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发现是刚才拿回来的那张画。
星舟哥说这是小程晞画的。
路以柠单手托着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画的里的内容。
上面有太阳、河流、花草和房屋，旁边站着四个小人。
路以柠指着其中的一个小人问：“这是谁呀？”
小程晞：“妈妈。”
路以柠指了指她旁边的那个小男孩，“这个呢？”
小程晞：“哥哥。”
路以柠这下子看出来了，小程晞画的应该是他们一家四口。
她低头亲了亲女儿软乎乎的脸蛋，“晞晞好厉害，以后想当一个画家吗？”
小程晞摇了摇头，“当，嘉屹哥哥，老婆。”
“单意阿姨，说的。”
路以柠：“……”
旁边的小程续又来问问题了，“爸爸的老婆是妈妈，那以后晞晞也会是嘉屹的老婆吗？”
程星临冷着一张脸，“他们倒是想得美！”
他从路以柠怀里抱过小程晞，强行转移话题，“你要睡觉了，爸爸给你讲故事。”
路以柠无奈地摇摇头。
……
两个宝宝都被哄睡后，程星临把他们抱到了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
他看着眉眼相似的两个小团子，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路以柠刚刚下去热了杯牛奶喝，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吵闹声。
她下意识地把脚步放轻了些，用气声问道：“睡着了？怎么不把他们抱到床上？”
程星临从旁边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喃着：“今晚我想抱着你睡。”
前几晚两个小家伙闹得很，到了睡觉时间不肯睡，路以柠好不容易把他们哄睡了，怕再吵醒他们，就干脆让他们直接睡在那张大床上。
于是程星临和路以柠睡觉的中间就隔着两个小团子。
这几天路以柠也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小家伙原本是睡在婴儿床里面的。
程星临总说他们两个打扰到他和她的二人世界了。
这男人有时候吃起醋来，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
路以柠睡到了床的一边，程星临跟着躺下，面对面地抱住了她。
路以柠埋首在他怀里，脑袋蹭了蹭。
她组织好语言开口，“程星临，你以后对小续，别太严格了。”
程星临：“那小子又跟你告状了？”
“没，是我自己觉得，你太宠晞晞，有时候会忽略了小续的感受。”
“他性格有点像以前的我，话少，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路以柠忍不住哽咽，“可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我。”
她的儿子实在太乖了，对自己的妹妹很好，不争不抢，也不争风吃醋。
过于懂事，懂事得让她心疼了。
他这么小的年纪，明明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程星临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抱紧了她，主动认错，“你别哭，是我的错。”
“我爸从小就对我严格，所以我觉得男孩子小时候就应该独立些。”
路以柠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程星临：“我知道。”
他知道他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阿柠，你不需要再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也会努力当个好爸爸的。”
对于父母这个角色，他们都还缺乏经验，需要时间不断去磨练。
路以柠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轻轻地嗯了一声。
良久，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星临，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成为了她的另一半，陪伴她度过余生。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运遇到了他，遇到了她生命里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男人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缱绻又深情地说道：“我也谢谢你，成为了我的程太太。”
这一生，有你，足矣。
＊
路以柠生日的前一天，是星期五。
她一大早就去了乐团，鹿团长说找她有事。
到了乐团，鹿团长跟她说今天团里来了几个电视台的人，待会会有一个录制，是记录他们乐团日常生活的。
然后后面还会有一个访谈，问路以柠愿不愿意出镜。
路以柠没有犹豫，同意了。
录制开始。
首先是路以柠的一个自我介绍。
她朝其中一个对着她的摄像头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那句熟悉的开场白，“大家好我是ning。”
后来摄影师就一路跟拍，简要地拍了一下他们训练的日常，做成了一个剪辑。
拍摄的最后，路以柠在做一个很短的访谈，突然一个小团子闯入了镜头，抱住了她的大腿。
“妈妈～”
小团子卖力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想要爬到自己妈妈的腿上，奈何身高确实不够。
路以柠俯身将小团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背对着镜头，“晞晞怎么来啦？”
小程晞揪着她胸前挂的麦，在那里玩弄着，“爸爸带我来的。”
路以柠这才抬头，看到了现在摄像机身后的男人。
小程晞提醒着她，“妈妈，去接，哥哥。”
现在是放学时间，确实要去幼儿园接小程续了。
这也是程星临带小程晞过来乐团找路以柠的目的。
路以柠亲了亲自己的女儿，温声说道：“好，现在就去。”
刚好这边的访谈也结束了。
她抱着自己女儿起身，看向这次录制工作的负责人，“辛苦了，后面有需要补拍的镜头您再通知我。”
负责人：“哎，好。”
程星临在她起身后就走了过去，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件雾蓝色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单手抱过她怀里的小程晞，“外面冷，多穿点。”
路以柠朝他浅浅一笑，然后手臂穿过大衣的袖子，听话地穿在了身上。
男人又将她大衣拢了拢，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住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摄影师悄悄地将两人的背影拍了下来。
……
幼儿园这边。
放学的时间总是格外的多人，小朋友们都坐在自己的教室里面，等待着自己的家长来接。
程星临牵着小程晞站在教室的门口，路以柠则朝里面喊道：“小续。”
小程续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后就马上朝门口看过去，然后就站起身来，把自己放在椅子上的书包乖乖背好。
他走之前又对自己的老师微微鞠了下躬，“陈老师再见。”
陈老师朝他挥挥手，“小程续再见。”
等小程续走出门口的时候，路以柠习惯性地伸手抱他。
刚一抱起来，路以柠就不堪重负，被迫地又把他放下了。
路以柠弯着腰，非常直接地说道：“小续，你是不是重啦，妈妈怎么抱不动你了？”
小程续摇摇头，“小续不重，是书包重。”
路以柠这也才发现她儿子今天的书包比往常地要大了一些，甚至还鼓了起来。
小程续把自己的书包卸了下来，打开拉链，指了指里面，“是礼物，其他小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是周末，幼儿园不用上学，于是陈老师在班上提了一下后天是他生日的事情。
其他小朋友就一起给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之后就陆陆续续地过来塞礼物给他。
一下子就把他的书包给塞满了。
路以柠了然，看来自己儿子在幼儿园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还不错呀。
她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那小续有没有跟其他小朋友说谢谢啊？”
小程续：“有。”
话刚落，就有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穿着厚厚的粉色毛衣，领边还有点白色蕾丝，眼睛大大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她把自己手里的一盒巧克力直接塞到了小程续的怀里，低着头，声音略显羞涩，充满稚气，“程续，这个给你。”
“你喜欢的，巧克力。”
“生日快乐！”
小程续：“谢谢。”
小女孩又看了他一眼。
然后捂住脸哒哒哒地跑了。
后面又接着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裙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也把一盒巧克力塞到了小程续的怀里，说了跟刚才那个小女孩一样的话。
然后又跑了。
陆陆续续地有四五个小女孩做了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样的话。
而小程续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在每个小女孩送完他礼物之后，他都会说一句“谢谢”。
路以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她儿子，在学校的桃花运这么旺的吗？
她半蹲下来，看到他怀里的，还有书包里装着的巧克力，迷惑不解。
“小续喜欢吃巧克力？”
小程续摇摇头，“不喜欢。”
路以柠：“那刚才那些小朋友说……”
小程续把怀里的其中一盒巧克力递给了旁边站着的小程晞。
“晞晞，喜欢。”
小程晞很自然地接过巧克力，开心地笑了，露出小牙，“谢谢，哥哥。”
她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书包，眼睛发亮，“这些，都是，晞晞的吗？”
小程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路以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想起之前跟单意聊过的一次天。
她说她觉得小程续什么都让着妹妹，自己有时候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可单意对小程续的评价却是——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家小程续啊，就是一个宠妹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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