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45_《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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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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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公卿往自己胸前扫去,他只穿着内衫。

  他这屋子不像刚住进来的时候,冷冰冰的没个人气儿,现在这里很暖,他穿这样一点都不会冷。

  重华却是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在这里坐了这么久。

  不过,他好像不会热。

  重华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更没有出汗的迹象,这让惟公卿想起了他过低的体温,还有那过于细腻的皮肤……

  若不是他的身子是软的,惟公卿真以为,这家伙其实是一件瓷器。

  ‘不管你要去做什么,应该都能给我个吃早饭的时间吧?’

  他本想躲着他,看样子是不行了,既然这样,他也只能面对。

  看着惟公卿的笑容,重华点了下头,“嗯。”

  ……

  吃到久违的早饭,梅管家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惟公卿不在的期间他不是不吃饭,只是那些东西比起惟公卿做的,就差很多。

  一样的米,一样的水,只是因为烹饪的手法的不同,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惟公卿的烹饪技巧,怎么说也是几千年的文化传承,经历了无数次改进与调整才产生的,所以无论是调配还是调料的放置,都肯定要比这些古人的水平要高很多,所以才让人垂涎甚至是上瘾。

  重华要出门,惟公卿这早饭弄的就很简单,他干脆做了锅瘦肉粥。

  出锅后撒上葱花和酥皮,味道远远的就飘了出来。

  在他把粥端上桌时,原本只是陪坐的重华默默的拿过碗筷,开始擦拭起来。当他第一次将惟公卿做的东西放到嘴里之后,重华顿了下,被白雾遮蔽的眼神,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烁……

  ……

  吃过早饭俩人就出了府。

  惟公卿露了几次脸,城里的百姓也都认识他了,这一路,他又迎来不少目光的洗礼,不过这次好奇居多,再也没有人出言不逊。

  他们去了城门,时间掐的刚刚好,他们才一到,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就停下了。

  赶车的跑来给重华鞠了个躬,恭敬的喊了声爷,重华淡淡的点了下头,他问他,“东西齐了?”

  “爷要的都准备齐了,爷要不要先看看?”

  得到了重华的允许,那人掀开了后面的遮布,惟公卿跟着看了眼,马车上的东西花样繁多,但可以看出都是高档货,包括工具材料都是。

  惟公卿狐疑的看向重华,重华的宅子正在夜以继日的赶着工,可就算他着急,有些东西买的也有些早了,这些材料明显是房子盖好后才使用的,这么好的材料,一直等到竣工了才用,怕是多少都会有损耗,那就太浪费了。

  可惟公卿完全是多虑了,“这是第一车,陆续还会有货送来,我已经和管家打好招呼,清点的活儿交给他,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和他说。”

  重华介绍完,那赶车的连忙冲着惟公卿一哈腰,惟公卿却是愣住了。

  再看那货车,他愕然的问,‘这些,是给我的?’

  重华点头。

  惟公卿沉默了。

  这辆马车放了很多东西,他一眼根本看不全,但只是个大概他也看出了,车里的东西是过去宽阳城内的商铺不肯卖给他们的。

  因为工具材料等物品无法购置,逝府已经停工很长时间了,惟公卿本打算等事情平息了,那些百姓商户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再去购置,没想到……

  “以后有什么,不需要去买,你和管家说一声,自然会有人送来。”

  惟公卿再次愣住,这一次,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重华不会等到那些商户接受,他干脆不去买他们的东西,就算他们肯卖,重华也不屑买。

  他不需要。

  “这些东西,都是宽阳城里没有的,你用不了,有人想要,也可以卖,反正有很多。”

  惟公卿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这脑袋一动,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这人他死都不会忘记。

  当初逝修迷路,他来接他时对自己百般羞辱的货栈老板。

  货栈老板此刻的表情相当难看,他旁边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这一车东西虽然不多,但他说了,这是宽阳城没有的。

  重华让他拿去卖。

  这对货栈对很多商户来说,都是个威胁。

  他了解了重华的用心。

  重华很安静,那双眼睛从未注视过多余的事情,仿佛与这尘世都没有瓜葛,他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他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直接掐住所有人的七寸。

  ……

  看了一车货,接下来的事情就全交给梅管家打点,不过他们折腾完了也差不多中午了,重华没跟他回府,而是带他去下了馆子。

  第七十六章午后静谧

  醉仙阁,宽阳城内最好的酒楼,这里每天高朋满座,几乎见不得空位,要来这里吃饭,先得和掌柜的打好招呼,排着队来。

  和几个世纪以后的高级酒店差不多了。

  惟公卿不知道重华是什么时候约的,总之小二直接将他们引到了二楼的包厢,才一落座,这菜就开始往上端。

  早上就喝了碗粥,这会儿也饿了,惟公卿就近夹了口菜,他刚要往嘴里放,就感觉到了重华强烈的视线。

  他很纳闷,那双平淡似水的眼睛里怎么也会放出存在感那么强的视线……

  让人无法忽视的。惟公卿还是看了过去。

  重华手里,拿着丝娟,但不是上午那条,他还在擦筷子,只是现在顿住了,他的脸转向了惟公卿的方向。

  他看的也不是惟公卿,而是他手里的筷子。

  这菜都夹起来了,没道理再放回去,惟公卿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菜放进了嘴里,重华的视线追随着那口菜,直到他的唇碰到了筷子……

  重华直接把头低下了,继续擦他自己的筷子。

  重华擦东西的时间一向很长,菜差不多快上齐了,他才把那丝娟收起来。

  惟公卿觉得,那双筷子快要闪闪发光了。

  重华终于折腾完要认真吃饭了,惟公卿终于能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了,不然旁边总有双晃动的手,他吃的也不安心。

  筷子擦好了,重华却没有动,他像是在等着什么。

  惟公卿数了下桌上的盘子,是单数,重华应该在等最后一道菜。

  没有多久,那菜也上来了。

  接触几日,惟公卿发现重华对某些事情有很强烈的执念,比如这擦筷子,比如那凡事都苛求完美的性格。

  重华的世界里,不允许任何缺憾的存在,哪怕是一点点。

  最后一道菜,糖醋鲤鱼。

  上菜的时候,还能隐隐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一看就是刚刚出锅的。

  惟公卿被它的声音和味道吸引,满门心思的等着小二把菜放下,可能是桌上太满,也可能是那盘子过沉,小二放下时那盘子往前一斜,鱼像复活一样往前滑去,不过那小二手脚麻利,在鱼滑出盘子之前,往后这么一歪,那鱼又麻溜的回到盘中。

  鱼没事,只是那汤汁弄的盘子上到处都是,小二说了句对不住,就要把这盘子放下,可这盘子还没落桌,重华那边就开口了,“换。”

  重华的脸上一向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惟公卿能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

  那鱼虽然没掉,但也没了卖相,盘子边上都是汤汁,还有些洒到了外面,没那么多讲究的人也就照常吃了,可重华不行,他不会允许他的桌子上出现这种东西。

  惟公卿惊叹自己对他的了解,那小二却是一脸犹豫,他打算商量几句,可还没等开口,就被重华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惟公卿忍不住看了他眼,这家伙看起来像个水晶雕塑一样,明明那么透明,怎么大家都怕他。

  菜没上齐重华不会动筷,他就这么安静的一直等到那糖醋鲤鱼重新端上来,可是小二还没等靠桌子,重华又是一张嘴,“换。”

  那小二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

  重华看了眼被他不小心碰到的鱼尾,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鱼尾又没人吃,可是最后,那小二还是在重华的冷暴力下换了菜。

  第三次上来的鱼卖相没有前两回好,而且鱼也偏小一些,重华都没让人进门,直接去换了菜。

  小二怕是有人来找麻烦,就连忙把掌柜请了上来,可即使是面对掌柜,重华的态度也没变过。

  他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那上面的数额清楚的传达着他的意思,他们必须得把他伺候满意了。

  就这样,漫长的换菜旅程开始了。

  这糖醋鲤鱼,一共换了二三十,灶房已经倍加小心了,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总会被重华挑出毛病,进而重新再来。

  等惟公卿填饱了肚子,那糖醋鲤鱼也没有上桌。

  看着被重华折腾的即将老泪纵横的掌柜的,惟公卿难免腹诽,他还真就没见过这么龟毛的人。

  恐怕这会儿灶房的人已经在抱团痛哭了。

  也不知这古代是否一现代一样,折腾厨师人家会在里面给你‘加料’。

  不管幸好,这菜是最后一道上的,他吃饱了。

  虽然没吃到糖醋鲤鱼很遗憾,不过也算是看了场年代龟毛大戏。

  惟公卿心里也清楚,重华不是在故意找麻烦,他只是要求的高罢了,这些鱼多多少少都会出现让他不满的问题,所以才导致这个画面的诞生。

  到最后,重华留下了一张远远超过这桌饭菜价值的银票,不过惟公卿倒是觉得,不管他多给了多少,那掌柜的都不会希望他再出现。

  重华的银子,他宁可不赚。

  ……

  午饭吃完,重华带他去了个茶馆。

  冬日明媚的阳光下,悠扬小调在茶楼中回荡,凝神静气的檀香安静的燃烧着,惟公卿在那舒适的躺椅上闭了眼睛。

  重华没有倦意,他特意带惟公卿来休息。

  小侯爷的身体底子不错,但从他重伤以来就没得到过充分的休息,伤痛与疲惫一再的累加着,再好的身子都受不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在恢复,可实质上他连一天都折腾不起,下午他要是继续带他出去,恐怕到半路惟公卿就会睡着。

  重华还没见过一个人竟然如此不懂善待自己的身体。

  青烟与香炉拉扯出一条笔直的线,线的那头消失于空气中,重华喜欢檀香的气味儿,他站在窗前静静的享受着。

  温暖的房间,满室静谧,这一刻的感觉,让人的心都跟着柔-软。

  惟公卿动了下,毯子滑下胸口,一角垂到了地上。

  这微弱的响动惊动了重华,他转了过来。

  惟公卿睡的很沉,面色是难得一见的红润,他连毯子掉了都没有察觉。

  在躺椅不大的空间内,惟公卿侧躺着,他的身体蜷成一团,头紧紧的靠着枕头,一只手还压在枕下,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但同时,这个也是最为坚强的。

  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与的安全,他自己可以。

  重华走了过去,香炉中燃起的青烟轻轻晃动,那条直线还没拉起便又散去。

  两张躺椅间只有一个不大的矮桌,上面放着惟公卿喝了一半的茶水,重华坐到了自己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端倪着那张睡梦中的脸,突然他向前一动,那手伸进了惟公卿的枕头下面……

  他握着了他的手。

  那熟睡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重华看着他,将那手从枕头下面拽了出来。

  他感觉到了抗拒。

  惟公卿在挣扎,即使是在睡觉,他也用力的往回抽着手。

  重华坚持着没有放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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