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51_《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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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51

  他不是烦他都来不及么!

  江沐又停住,“我说了,我得看着你,余下的日子,我都得在你身边盯着你,一旦你有谋反的心,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所以说,到最后江沐娶他还是为了大洹,名正言顺成为王妃是假,名正言顺看着他才是真的?

  江沐你用不用尽职尽责到牺牲到这么大啊。

  江沐说完,就迈出大殿。

  惟公卿想跟着出去,他想拽住他再商量商量,婚事岂能儿戏,而且他不同意,这个才是重点!

  可是回头的功夫那男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他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好吧,皇宫这么大,他自己走很容易迷路。

  惟公卿想仔细感应下江沐的气息,可还没闭上眼睛,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皇上笑呵呵的站在他背后。

  皇上比江沐大不了多少,可能是身份使然,他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如今这一笑,下意识的就让惟公卿联想到慈眉善目。

  他不想判断皇上有多慈祥,他只想把握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是没办法让他们改变心决心,那,不然他就硬闯好了……

  第二二九章睿武王妃

  “我拒绝这门亲事。”无论说多少遍,惟公卿的态度都不会变,江沐和皇上给他下了个套,让他给皇上交代是假,这场婚事才是真。

  礼队现在就在门口,他们早已准备妥当了。

  惟公卿这会儿激动的心情缓和了点儿,他转向皇上,“希望皇上不要让我为难。”

  “此话怎讲?”皇上费解,“现在礼队就在皇城之外,全城百姓都知道今儿睿武王爷娶亲,这到底是谁在让谁为难?”

  惟公卿很想回他句咎由自取。

  是他们不经他同意擅自决定,在睿武王妃那个流言传出时惟公卿就想,江沐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处理妥当了,所产生的后果只能他自己负责。

  他不管他这烂摊子。

  “和我无关,让江沐自己解决。”纵是气度再好,遇到这种情况惟公卿也平静不下来,他的语气有些冲,“他爱娶谁就娶谁,爱嫁谁就嫁谁,我不跟着掺合,天色不早了,皇上,恕我先告退。”

  惟公卿不知道宫里的礼节,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和他讲什么规矩,他甚至将旁边这人的身份都忽略了。

  一改进殿时的紧张,他只想快点离开。

  惟公卿说完就要往出走,皇上在他背后呵呵冷笑,“今儿你是嫁也得嫁,不嫁,朕捆了你也得嫁。”

  惟公卿唰就转了回来,“合着你们打算明抢了?”

  这种说法可能不恰当,可是他们做的这事儿和明抢也没什么区别了。

  惟公卿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价值,让江沐和皇上成了土匪强盗。

  “迫不得已……”

  被逼无奈,他们不得不为。

  “皇上若是觉得,你的兵马能拦得住我,那大可一试,总之,我是不会跟着礼队进王府的。”

  他不想,没人能逼得了他。

  要是想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本事如何,惟公卿不介意展示一番。

  狂妄的口气。

  惟公卿这脾气和他弟弟倒是有几分相似。

  “朕不拦你,这婚事也可以取消,不过,婚礼没了,不代表其他东西也跟着一起没了,该你面对的还是等着你,这根本没影响到什么。”

  皇上这句话,惟公卿殿,但也不解。

  “我这个弟弟啊,就是太骄傲,”皇上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想的,就算拿整个大洹来要挟他,他也不会做,他是以国家百姓为上,但他也是有他的原则的,就像这事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责任使命利害关系什么朕都说过了,可他就是不改变心意,没有什么,能阻止这场婚事。”

  换言之,如果江沐真的厌恶他,即便是用大洹作为前提,江沐也不会同意办这场婚事。

  他可以把惟公卿接进王府,但那和王妃毫无关系,就像过去一样,只是一种控制的手段。

  而这回,是江沐想给他个名分。

  “他本来就是你男人。”江沐之前已经娶他一次,他们的关系早都坐实,“不需要这么做,他也有理由看着你。”

  办不办这场婚事根本不重要。

  江沐也没必要辞官,随他离开京城,这个身份关系也不能对他有什么约束,本来,他们就是夫妻。

  江沐根本就没有为责任牺牲幸福。

  “你还不明白?”

  惟公卿张张嘴,“我……明白。”

  皇上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懂了,只是……

  “你和他一样,在这种事情上,笨拙的可以,”他这个弟弟,文韬武略,才智过人,可偏偏这种事情弄不清楚,这惟公卿也是,和他谈判时有理有据,从容应对,这么点小事儿他说了这么久他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儿,“他认真,他在乎,他要让全天下的百姓知道他的王妃是谁,那个唯一的王妃。”

  惟公卿可以拒绝这场婚事,但他改变不了江沐的心意。

  今日的婚礼取消了,江沐的感情还在。

  所以,他要改变的不是婚礼,而是江沐。

  惟公卿有些头疼。

  礼队的乐曲悠扬而至,他们正向这边走来。

  皇上将红花递给惟公卿,之前是威胁也逼迫了他,但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惟公卿,他想嫁就嫁。

  惟公卿看着那鲜艳的颜色,兜了这么多圈,思绪被弄的乱七八糟,现在他算是懂了。

  今儿,他嫁不嫁这形式都会走完,今晚之后,江沐对天下为他正名,他是睿武王爷的王妃。

  他甚至有个想法,生死不拘。

  如果他死了,伤了,不在了,消失了,那这场婚事也一样会举行。

  江沐要娶的,就他一个。

  不管他是何许模样,不管他在与不在,这个位置,就是他惟公卿。

  男人的这个执着,让他无奈,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轻松。

  惟公卿也不知那是什么,仿佛心中的尘埃,在霎时间被一扫而空。

  拒绝与否,结果相同,惟公卿捏着红绸,走出殿门。

  礼队到来,那男人跨坐马上,那一身红袍醒目也霸气。

  甫低头,惟公卿看着自己同样颜色的衣袍。

  今儿,江沐送来的就是喜袍。

  一切,都在那男人的计划中。

  被算计了,彻头彻尾的。

  江沐翻身下马,冲他伸手,惟公卿迟疑片刻,还是把手掌放到他向上的掌心中,江沐把人拽到怀里。

  目光相撞,彼此的面容映于眼瞳,传于心间。

  看着他,江沐抱他送上马背。

  他给惟公卿准备的不是花轿,是相同的马匹。

  红绸那段在两匹马上,两人各执一处。

  惟公卿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豪气的礼队。

  他一直以为江沐不懂尊重,但他错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喜实我,但不是女人的霞帔。

  而是江沐为他特别准备的,睿武王妃的喜袍。

  他娶的是惟公卿,他没把他当成女人,而是与自己相同的男人。

  江沐开了大洹的先河,在这个封建的年代,他是第一个敢当着天下百姓,将一个男人娶过门的人。

  礼队浩浩荡荡的走向王府,所经之处鞭炮轰鸣。

  大年三十儿,京城百姓围在街道两旁,翘首观望这盛大的婚事,他们并不清楚这场婚事,只是在看到礼队之后聚集而来,当他们看到马背上的二人,所有人的目光与心情皆不相同。

  不管他们认可与否,他江沐认可的人,就在他身边。

  红绸那段。

  在鞭炮的红光中,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江沐看了眼那人被照亮的侧脸,微笑着又看向前方。

  ……

  王府。

  惟公卿对这地方不太熟悉,之前他一直躺在榻上,如今再次踏入,这王府上下遍地喜红,这不是过年才有的气象,而是为江沐这场婚事。

  他被江沐抱进王府,大洹的规矩,新娘的鞋不沾地,不染尘,富贵一生,被夫家视为珍物。

  这个应该是喜婆来做,背着惟公卿送至江沐面前。

  但江沐亲力亲为,他不用寓意,他一定会做到。

  在江沐怀里,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惟公卿恍然想起,江沐不止一次给了他安心的感觉……

  这家伙不算计人时的,还是值得依靠的。

  他们在大堂拜了天地,高堂之上坐着的之前才在皇宫见到的皇上,他笑着给出祝福赏赐,但他眼中盛着的泪光让人难免被感染。

  惟公卿终于明白,为何有人会在大喜的日子掉泪,这种感觉让人无法不去动容。

  江沐的婚事相当隆重。

  皇上亲自到来,而宴席,则在皇宫之中。

  今儿的年宴,变成了江沐的喜宴。

  在大臣们把酒言欢的时候,江沐将他费尽艰辛娶进的人抱进新房。

  洞房花烛。

  春宵一刻。

  第二三o章新婚之夜

  没有喜帕喜秤,没有桂圆莲子,也没有蜜枣花生。

  一壶酒,两个杯。

  合卺酒。

  卺,一种匏瓜,味苦不可食,俗称苦葫芦,多用做瓢,成亲时用它做盛酒的器皿。

  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

  王府用的不是卺,而是造型独特的两个杯子。

  这杯子线条相连,图案相同,是一副连接的画。

  这杯子是一对儿,缺一不成画,与卺的寓意相同。

  江沐将酒杯递给他,惟公卿的视线从那平稳的酒杯转向男人的脸,犹豫片刻,他还是将杯接过。

  双臂环绕,这一杯酒含进口中,辛辣的味道在身体中燃起一道烈火。

  喜婆说了一堆吉祥话,类似于早生贵子一类的都消失了,只有百年好合举案齐眉什么的,江沐对此还真是挖空心思。

  该走的仪式走完之后,喜婆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新房,王爷的洞房能来闹的恐怕只有皇上,但身份摆在,皇宫的宴席也已经开始,皇上没这个闲工夫闹洞房,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他们……

  不用闹,直接洞房。

  俩人并肩坐床榻上,满眼的红在烛光的映衬下,连眼中都带着盈盈红色,笔挺的脊背有所放松,惟公卿率先看向自己的小指。

  那上面拴着一根红线,红线的那头,在江沐指上。

  这条线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做什么都不方便,惟公卿想把它解下来,可刚要动手,红线就被人一拽,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被扯进了江沐的掌中。

  惟公卿看着那红线,原来这东西还有这个用处,可以当钓线使。

  “这个不能解。”

  惟公卿挑眉,江沐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很想去拍他的脸,让他不要再装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皇上的话历历在耳,他记得很清楚,也弄明白了,可是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

  江沐的态度太奇怪了。

  “栓着这个太麻烦。”惟公卿动动手指,看着上面那条红线。

  “不碍事。”江沐说着,就解开了自己的衣扣,正如他所言,一点都不耽误事儿。

  惟公卿看着他这个举动,他很想知道江沐要怎么把这相连的袖子脱下去……

  还不碍事儿。

  可江沐压根就没打算把喜袍脱了,手被绑着,其他地方都能用,当惟公卿明白他的意图后,他连忙后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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