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鬼家_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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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鬼家

  刚这个房间逃出来的唐宁发现了一个残酷的消息。

  他背了一只鬼出来,只有他才能看见这只鬼。

  “二楼的孩子们,你们藏好了吗?”楼传来了路母轻柔的呼唤声。

  林蕴顾不上唐宁刚刚在什么,他焦急地拉着唐宁打算逃跑。

  唐宁却将自的手林蕴手中抽出,在林蕴不解的注视,唐宁颤声道:“们分开。”

  唐宁知道自身后背了一只鬼,他戴着戒指,那只鬼目前看起来对他还有忌惮,只是趴在他的身上没出手,可林蕴没有这么厉害的护体道具。

  红嫁衣唐宁没有带出来,因那件嫁衣已经被鬼怪污染得严重了,被污染的地方会失去防御力,而林蕴连比得上红嫁衣的防御类道具都没有。

  楼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楼梯才有的脆响,一又一,路母的声音越发愉悦:“来了哦~”

  情况紧急,林蕴没有多想,毕竟玩捉『迷』藏的时候,两个人确实最好不要躲在同一个地方。

  “你往哪边走?”林蕴飞速问。

  唐宁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只鬼手,干枯的手指指向向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这只鬼想要唐宁去路雨华『奶』『奶』的卧室!

  路雨华过,他家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一个怪物!

  那个房间最起码有一只鬼!

  唐宁在林蕴的注视,指了指路『奶』『奶』隔壁的一间空房间,林蕴没有生疑,对唐宁了一句小心后飞速往另外一个房间跑去。

  唐宁也跟着动了起来,或者,是他背着的那只鬼在动!

  唐宁难以抗衡背上那只鬼的力量,他的脚尖在这一刻已经踮了起来,有一股阴冷的力量灌进了他的脚后跟,好像

  有什么东西的脚尖他的脚后跟生在了一起,那个东西抬脚的时候,他的脚后跟跟着抬起。

  那只鬼在踩着他的脚走路!

  林蕴已经冲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唐宁也在这只鬼的『操』控飞速走向了路『奶』『奶』的卧室,他听到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唐宁一咬牙,狠狠心将门手往拉,在路母即将上来的那一刻,他走进了这间卧室。

  奇怪的臭味一瞬间冲进了唐宁的鼻子,那是腐朽、变质阴冷混淆在一起的味。

  路雨华弟弟黑暗的房间不同,这间房子虽然阴暗,但窗帘并未拉严实,残血一样的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照亮了地上混『乱』不堪的东西,有灰扑扑的衣物、没吃完的外卖盒、喝空的塑料瓶子

  这垃圾显然是这座房间难闻息的源头。

  唐宁浑身紧绷,发现他身后的那个鬼没有再动弹,唐宁的目光没有在那垃圾上过多停留,而是死死盯着床上坐着的一个老太婆。

  虽然对方头发凌『乱』,目光阴沉,但唐宁还是一认出这个老人是全家福上那位路『奶』『奶』!

  走廊上传来的高跟鞋声越发清晰,“孩子们,你们藏在哪儿了呢?”

  伴随着路母询问声一同出现的,是轻微的开门声响。

  那个npc在一扇扇开门检查!

  路『奶』『奶』的房间虽然不在二楼的第一个,但估计再过几分钟也会被检查到!唐宁现在反倒觉得在路『奶』『奶』的房间是一个不算太糟糕的选择,因在玩游戏时房间的门是紧锁的,路母大概率会被直接拦在门外。

  在路『奶』『奶』直勾勾的注视,唐宁强行镇定道:“『奶』『奶』,们玩游戏吗?”

  路雨华过,他们家每一个人都喜欢玩游戏,唐宁准备看看路『奶』『奶』喜欢的游戏是什么,如果一个人参与不了,那不管背上那只鬼是什么想法,他都要连滚带爬跑路了。

  浑浊的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路『奶』『奶』突然开口道:“乖孙,你要『奶』『奶』玩游戏?”

  乖孙?

  是他背上那只鬼是路『奶』『奶』的孙子吗?可是那只鬼的手明明是成人的手,难道那是路雨华有着差不多长相的鬼怪?

  无数猜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唐宁与路『奶』『奶』对视片刻后,又快推翻了那想法,因他发现路『奶』『奶』看的一直他,而不是他背后的那个东西。

  路『奶』『奶』好像他当成了自的孙子。

  这应该是好吧?

  唐宁没敢否认,他硬着头皮道:“『奶』『奶』,玩游戏你可以给钥匙吗?”

  路『奶』『奶』坐在床上,她半截身子都埋在湿冷的被褥中,话慢:“可以啊,玩你最喜欢老狼老狼几点吧。”

  老狼老狼几点了,是唐宁小时候玩过的一个童年游戏,规则简单,一个人当狼,其他人当羊,狼背对着羊,羊需要问狼“老狼老狼几点了”,在问话中,羊要不停靠近老狼的方向,当狼回答“十二点了”或“天黑了”的时候,狼可以冲出去抓羊,羊也可以在这个时候逃跑。

  唐宁僵硬地点了点头,老狼老狼几点了听起来比四角游戏好多了,他可以一边玩一边找钥匙。

  路『奶』『奶』又道:“『奶』『奶』陪你玩游戏,你也帮『奶』『奶』一个忙。”

  什么忙?

  在唐宁紧张的目光,路『奶』『奶』声音阴冷道:“找不到你爷爷的照片了,你帮找一找,好不好?”

  找照片?那正好在找钥匙的时候一起找了。

  唐宁又点了一头。

  路『奶』『奶』伸出手,缓缓遮住了自的双,“游戏开始。”

  随着她的这句话,房门嘭得关上。

  站在门边的唐宁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一边观察着房间里的摆件,一边尽量拖长调子慢吞吞话:“老狼,老狼,几点了?”

  他只走了一小步,在完这句话后立刻僵住不动,生怕路『奶』『奶』在第一次问答里直接“十二点”。

  干枯的手指张开,指缝里『露』出了一双冰冷浑浊的睛,“一点了。”

  唐宁屏住呼吸,看着苍老的十指重新合拢。

  “老狼”他弯腰,伸手在垃圾堆里『摸』索着,“老狼”

  唐宁翻出了一个吃到一半的『药』盒,他看了那是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是改善认知的『药』物。

  这种『药』物再加上路『奶』『奶』的年纪,应该是老年痴呆?

  唐宁放了这盒『药』,抬起头看着床上捂着睛的路『奶』『奶』,在他观望的时候,他背上那只鬼再次伸出手,指向的是路『奶』『奶』的床头柜。

  唐宁顺着鬼手看去,看到了堆积着多塑料袋垃圾的床头柜上似乎摆着一个相框,没被塑料袋遮住的部分『露』出来的是路『奶』『奶』的照片。

  难道这是路『奶』『奶』路爷爷的合照?对方要的爷爷的照片实际上在床边,只是路『奶』『奶』忘记了相片的位置?

  唐宁并没有完全相信鬼手的指引。

  “几点了?”唐宁浑身肌肉紧绷,他背上背的那个东西过于冰冷,快要他的半个身子都冻结了,让唐宁担心自等会儿跑不快。

  手指再一次缓缓张开,『露』出了一只浑浊的睛,那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对上了蹲在地上还做出起跑冲刺姿势的唐宁,“两点了。”

  唐宁的额前出了一点汗,他继续蹲在地上翻垃圾,吃了一半的外卖已经发臭了,有各种小虫子围绕着飞舞,唐宁垃圾堆里捡起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异常漂亮:“问兰明天想吃红糖糍粑,不能给她吃太多。”

  这是什么?

  地上类似的便利贴还有多,不光在地上的垃圾堆里有,唐宁发现衣柜上、墙上也贴着这随处可见的便利贴,上面写着:“问兰不吃柠檬,她喜欢吃草莓。”

  “问兰扎麻花辫的小皮筋找不到了,要给她买一盒新的。”

  “后天早上七点记得带问兰去医院。”

  “问兰冬天想给全家织围巾,帮她记。”

  “要在马桶旁边装卫生间扶手。”

  各种各样的短句,路『奶』『奶』叫余问兰,这个家里能称呼路『奶』『奶』问兰的只有那位路爷爷了吧。

  “老狼”唐宁快速将地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一遍,发现除了那便签生活垃圾外没有钥匙。

  他有点着急,还没找到的地方有床底、衣柜床头柜,床头柜只能最后翻,因这个游戏里的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唐宁狠狠心,先拉开了衣柜,里面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老人衣物,钥匙有可能藏在这堆衣服的某一件中,只不过一件件找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算路『奶』『奶』一点乖乖报数到十二点,他现在也剩十次的问话机会,而且这个游戏里的狼随时都可以报“十二点”。

  唐宁飞快地『摸』了一边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想要『摸』到里面有没有钥匙质感的东西:“几点了?”

  两只捂住睛的手移开,路『奶』『奶』转过头,冷漠又木讷的脸转向了唐宁这边,“八点了。”

  一子两点跳到了八点!

  唐宁的心脏也跟着疯狂跳跃,他感受到了能人『逼』死的紧迫感悔意,如果他之前让林蕴他一起进入这个房间,两个人一起玩这个游戏肯定能找得更快一点

  不对,也不一定。

  路『奶』『奶』现在是因老年痴呆他错认成了路雨华,愿意他玩老狼老狼几点了这个较温的游戏,也是因“路雨华”喜欢,如果他林蕴一起出现,路『奶』『奶』再怎么老年痴呆,也无法他们两个都当成路雨华。

  两个陌生人玩的游戏绝对会比现在的难度大。

  他林蕴一起来这里,林蕴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林蕴一个人躲藏的话,凭借对方苟的本,一定可以躲开路母的追踪。

  想到这里,唐宁咬紧牙关,他看着路『奶』『奶』重新伸手捂住睛。

  衣柜这里来不及每一件衣服都仔仔细细翻过去了,他刚刚大致『摸』了一遍确实没『摸』到什么,如果再花一轮时间去翻其他的衣服吧,不如先去床底看看。

  真的,唐宁真的一点都不想趴在地上看床底。

  他感觉自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哭泣,可是他现在必须要去看一看,唐宁颤声道:“老狼”

  他着孤注一掷地趴在了地上,将脑袋转向床底的方向,唐宁嗅到强烈的老家具味,还有腐烂的息,前是一片幽深到令人恐惧的黑暗。

  唐宁哆嗦着手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祈祷着床底千万不要有一张鬼脸他对上,他感觉自的心脏好像跳得太快了,像有一根鼓槌不停地在他的心脏砸,快要贯穿他的皮肉,将他的胸膛砸出一个口子。

  惨白的光束照进了床底,唐宁看到了一堆垃圾,耳朵因这个姿势紧贴着地板,这能让唐宁听到许多声音,比如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响,还有小孩子玩弹珠的声音,唐宁的心跳在这一刻又开始疯狂加速,紧张到唐宁快要喘不过来。

  也是在此时,唐宁才发现他这个姿势似乎有利于背上的那只鬼,那个东西像一座山一样完完全全压住了他,唐宁的手脚冰凉,喉咙那里也传来了一股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般的窒息感。

  脖颈上的血管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唐宁吃力地伸出手,一只手不断调整着手电筒的光,一只手想要拨开这垃圾。

  灯光照亮了黑暗的一小部分,『露』出来一张小小的黑白人脸。

  那是路『奶』『奶』的脸。

  唐宁的脑子一片空白,手机几乎要拿不稳,他听到自心脏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像是山崩地裂。

  他看了那张小脸三秒,才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张纸上的照片。

  唐宁艰难地伸出手,用尽全身力够到了那个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张寻人启单。

  那上面印有路『奶』『奶』的黑白照,还有一大串文字明。

  寻人启:余问兰,女,a市安县人,身高:161厘米,出生日期:1942年1月15日,于20xx年7月12日安县丰街道走丢,有老年痴呆,不认识回家的路,家人已报警。特征描述:头发全白,用两根红头绳扎了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灰蓝『色』老人衣,口袋里包里都有纸条,上面有她的姓名余问兰、她丈夫的名字路正青、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口袋里还有钥匙。如有知情者请提供线索,提供准确信息者酬金:100000元。护送回家提供酬金:200000元。

  联系人:路正青

  联系方式:

  钥匙!!!

  衣服里有钥匙!!!

  唐宁快要被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狂喜地攥住这张寻人启,用力翻了一个身,想要地上爬起来。

  在唐宁侧躺在地的姿势转平躺的那一刻,他的视野上方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浑浊的睛,沟壑纵横的皮肤,深深浅浅的老年斑。

  路『奶』『奶』床上探出了头,她与唐宁鼻尖对着鼻尖,阴森森问道:“小羊什么不问话?”

  唐宁的心脏好像在此刻骤停了。

  他意识到自犯了一个严重的失误,他只顾着床底翻找东西,忘记问狼时间了!

  “老”唐宁的牙齿也异常冰冷,这种冷是骨髓渗进了牙床,舌头也跟着冻僵了,“狼”

  穿着灰蓝『色』衣服的路『奶』『奶』保持着探头的姿势,她一半的头发是散『乱』着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头,另外一半的白发扎成了麻花辫,血红的头绳绑在干枯的白发上。

  这个装扮寻人启的描述一样!

  难道钥匙在路『奶』『奶』的身上吗?!

  “几点”唐宁伸出手,想要积攒最后一点力,趁着路『奶』『奶』不备去『摸』她的口袋,“了”

  他听见那冰冷又苍老的声音:“十二点,天黑了。”

  窗缝里透进来的夕阳光不知在何时悄然消失,房间里一片漆黑,床上的路『奶』『奶』犹如一头凶猛的老狼,骤然掀开被褥床上扑了去!

  在这电光火石的时间,唐宁突然想到了柏映雪身上两个打架的娃娃,他用尽全力再次翻了个身,背朝上,让自背上的那只鬼去面对路『奶』『奶』!

  两个成人的重量一同压在了唐宁脆弱的身上,唐宁喷出了一口血雾,感觉自身上的温度在极速流逝,鲜血唇角流出,唐宁痛苦地倒在地上,连抬起手指的力都没有,更别提去翻路『奶』『奶』的口袋。

  背上的那只鬼似乎路『奶』『奶』纠缠在了一起,唐宁听到路『奶』『奶』的尖叫声:“路正青!!!”

  他背上的那只鬼是路爷爷吗?

  痛到极致的唐宁茫然地想。

  “给路正青!!!”老人的声音崩溃异常:“你不是路正青!!!的路正青!还给!!!”

  两个怪物好像扭打在了一起,它们暂时顾不上唐宁,唐宁虚弱地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喘息,突然间,一张脸探在了唐宁的耳边,面容狰狞的路『奶』『奶』对唐宁疯狂道:“给路正青的照片!不然杀了你!”

  又是一只鬼手出现在了唐宁的前,它这一次还是指向了床头柜。

  唐宁的呼吸格外困难,他被巨力压迫,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无比微弱,内脏可能受损了,也可能没有,毕竟豌豆公设定的身体太脆弱了,一点磕磕绊绊都会让唐宁拥有远超常人的痛苦。

  他感觉自的两好像开始发黑了。

  再耽误一会儿,他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吧。

  他好像看到了死的来临,生理『性』的泪水眶中滑落,唐宁听到自在不。

  不,不可以这样死去。

  他听到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如果一定要死在这个副本,要吃着妈妈做的饭,在妈妈的怀抱中死去。

  妈妈,妈妈

  这个念头好像能给他带来一股难以置信的力量,被鲜血染红的唇不断翕动,吐出了颤抖的呼唤。

  鲜血不断嘴里溢出,唐宁将手指含进口中,用吸吸乐牌勉强治愈了一点了他岌岌可危的身体,而后唐宁艰难地背负着那两个怪物,一点一点在地上爬行。

  仅仅是半米的距离,唐宁却好像爬了半个纪那么久。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里不停在吐出鲜血,孱弱的身体似乎一刻会彻底失去动静,然而那双睛却散发出疯狂又偏执的光。

  他抬起手,终于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

  那确实是路爷爷路『奶』『奶』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位老人亲密地站在一起,恩爱异常。

  然而唐宁背上的路『奶』『奶』却再一次尖叫道:“路正青的照片呢?!给路正青的照片!!!”

  那个老人崩溃喊完之后又哭道:“只想再看他一,什么连照片都不给?!”

  不是吗?

  果然不应该听信背上那只鬼的话啊

  唐宁的手失去了力,他的手一歪,不慎将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打落来。

  哗啦啦,相框碎裂。

  里面装着的那张合照最先滚落了出来,而后是一张老照片留在了支离破碎的相框里。

  那是有年代感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妻子用红『色』头绳扎着两个麻花辫,笑容灿烂可爱,而她身旁的丈夫儒雅温柔,两个人一同笑着看向镜头。

  不停尖叫着的路『奶』『奶』突然安静了。

  她唐宁的身上爬了来,不顾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玻璃,用苍老的手颤抖地捡起了那张老照片。

  “正青路正青”余问兰小心翼翼用指尖触碰着照片上的男人,她忘记了多,忘记了回家的路,忘记了孙子的长相,忘记了吃『药』

  但她还记得这个人年轻时的样子。

  趴在唐宁身上的那只鬼也跟着来了,唐宁的身子骤然一轻,两座大山虽然离开了,不过他一时间还是没有什么力,只能虚弱地倒在地上。

  映入帘的先是一双穿着老年人布鞋的脚。

  这是什么?

  涣散的双吃力地往上抬,唐宁看到了深蓝『色』的裤子,这同样是老年人穿着的衣物,那是一位消瘦的爷爷,他踱步走到了抱住相片流泪的『奶』『奶』身旁。

  在唐宁的注视,那位爷爷将手伸进了『奶』『奶』的衣服口袋,里面取出了两钥匙,一是这个房间的钥匙,还有一则是离开这幢别墅的钥匙。

  “谢谢你,小朋友。”路正青的声音是虚幻飘渺,“这是后门的钥匙,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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