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珍藏之物_战锤40k:碎裂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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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珍藏之物

  第67章珍藏之物

  “在那之后我们决定要清理环奥林匹亚的轨道,找到黑色审判占据的那颗卫星。”

  佩图拉博的临时战甲此时正以被拆解成若干块的形态躺在奥林匹亚的工作台上。

  年轻的巨人弯下腰,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对他来说太过矮小的工作台边,分析新科技的兴奋冲淡了他没有适宜尺寸工具的不适。

  “莫尔斯,从已有样本可知,他们的激光武器威力明显受到能量源的限制,这是一套静态防御体系的附加产物。完整框架肯定还在他们常规情况下会位于的地点,即奥林匹亚的月球。”

  “你是对的。而那里现在空空荡荡,假如异形没有将其毁灭,那么那就是一处敞开的宝库,要获取利刃和黄金的唯一关卡就是把大门砸开。”莫尔斯在藤椅上半阖着眼,“谁会去做这件事?”

  “我们自己。”佩图拉博说,“我和我的军团自己。”

  “你这就为你的军团倍感骄傲了吗,佩图拉博?”莫尔斯随着藤椅的小幅度前后晃动而摇晃。他决定之后将必要物件打包带走时,连带着捎上这把藤椅。

  “我确实需要一支军团。”佩图拉博避免正面回答问题。

  他直起身舒展身体,并拿上一些先前画好的稿纸,递给莫尔斯。

  “帝皇和荷鲁斯已经离开,整片银河仍有无尽的星球等待人类帝国去收复,而我的军团正在全体赶来奥林匹亚。”

  “我……随便想的,还有很大改进空间。”佩图拉博不安地提前解释起来。

  莫尔斯向后稍退以便视线聚焦。随后,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低沉有力地逐字念诵:“钢铁生力量,力量生意志,意志生信仰——帝皇都跟你传什么道了,信仰生荣誉——你竟然在乎这个,荣誉生钢铁——绕回来了,嗯,挺不错的……

  佩图拉博根本无法破坏如今难得的氛围,随后他意识到,莫尔斯方才说的那几句话,也将在他心中获得珍藏。

  “嗯,所以是什么?”

  他立即坐直,挂上他的标准微笑,兴味盎然。“说来听听。”

  “我希望他们像钢铁一样坚定,永远不会犹豫和屈服……”

  他抿了抿嘴唇,原本想要向莫尔斯追问的帝皇塑像问题也不好意思开口。

  假若令他站上宣讲台,那么他很清楚该如何调动全场的氛围,并在阿斯塔特们的情绪上扬到至高点时,带领他们喊出那满载荣耀的军团名称与军团口号。

  佩图拉博想坐下,可惜找不到大小合适的椅子。

  但在这样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与躺在藤椅上摇来晃去的莫尔斯一本正经地介绍他深思熟虑后的祷言,和每个单词背后的编排深意?

  莫尔斯敏锐地捕捉到年轻巨人的迟疑。

  佩图拉博说不下去了,他从桌上抓起笔和纸,快速写出一串文字,塞到莫尔斯面前,转过脸不看。

  “那你……最后记录的东西是什么呢?”佩图拉博尽力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那你怎么把你的设计图现在就给我看?”莫尔斯摇了摇手里的稿纸,因油彩而重量增加的纸张哗哗作响,“给我看这些画稿你就不觉得害羞了?”

  “我从未因展示我的作品而感到害羞。”佩图拉博坚强地说,“我给他们取名钢铁勇士。”

  “你……莫尔斯!”佩图拉博慌乱地叫起来,得益于原体惊人的记忆力,当年他对莫尔斯口出的狂言又纷纷回到他的意识表面。“你不能——”

  “在我知道你其实不会真的因情绪而伤人的时候。”莫尔斯拿过佩图拉博指节紧绷的手中写着祷言的纸,右手在空中一晃,指间多了支羽毛笔。

  “他们因为与我初见时的求助而愧疚万分,希望我给他们惩罚。但在那之前,我想选好他们的配色。”

  “你这些年……在收集我做的东西吗?”

  莫尔斯接下稿纸,佩图拉博简直是在把设计图当油画去创作,看起来他最近实在兴奋过头。

  “有。祷言也编好了。”提到这个,佩图拉博嘴唇动了动,忽而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他有自信与任何人直言,自己近几年表现优良,无事需要隐瞒。

  “再后来,还记得你给过我一个你自己做的相机吗?当年你还和我强调,你的相机性能更加优秀,拍摄效率也高得多。所以之后的记录大部分就是用你给我的相机拍摄的。比如卡丽丰戴冠时你那张严肃的脸。”

  今日就算了。他想。

  “要不然伱之后等我和军团见面时,在旁边听?”

  “第二件是你二次雕刻的双人石像,你在和我的比武中占上风的那件。因为原件过分庞大,我后来帮你画了三视图来留作纪念。”

  莫尔斯挑起眉,打了一声响指。

  “他们已经有名字了?”

  另外,每张图都是黄黑相间的色彩搭配。这不得不让莫尔斯觉得佩图拉博早就想好方案,这会儿只是隐晦地在他面前自我夸耀。

  他在纸上写了当日的日期,备注“佩图拉博新作”,向空中一抛,金色符文闪过,纸张消失。

  “这两天我反思了一下,发现我分别与马卡多和帝皇承认过我关心你,但尚未对你亲口道出。我决心不能成为和帝皇一样的反面典型,所以我打算坦白那么两句——行了,就这么简单。你还想听好话我就只能开始朗诵赞美诗。”

  佩图拉博只觉整个世界开始摇晃,黑暗和冰冷把他兜头罩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尽量屏蔽莫尔斯的声音,但那刻意营造情感饱满效果的语调孜孜不倦地入侵他的心理防线。

  “嗯,很值得珍藏。”莫尔斯直接地说,“以实体物品为主,第一件是那张银版相片。还记得它吗?我们在山崖下拍摄的那一张?那时候你还没这么大个子,挺可爱的。”

  “好了,”莫尔斯站起来。他拍了拍佩图拉博的小臂。“我珍藏这些事物,是因为我在乎你的成长。”

  “你写的很好,佩图拉博。所以不要这么忸怩,你三米多了,谁说你写的不好你可以直接打他,除了我你打不过。还有帝皇,荷鲁斯,马卡多什么的。”

  佩图拉博单手捂了一下脸,“你什么时候变暴力了。”

  莫尔斯点头:“挺好,符合你的个人风格。”

  刚刚被安抚的佩图拉博立刻目瞪口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跳进他的思维回路。

  “后续是一些你小时候做的练习,一些精巧小玩意的制作,几何花纹设计,炭笔速写。每次你开始一项新的探索,或者我发现你有进步了,我就会留个记录。”莫尔斯如数家珍。

  佩图拉博恍然间只觉得世界的黑暗通通退散,一切可爱的事物都彰显出各自的明亮和欢喜,虽然他依然觉得自己脸在变烫。

  一段录像倏然出现在空中。

  “我不需要他,莫尔斯。”录像中,佩图拉博身穿不完全合身的古怪长袍,对着莫尔斯的帝皇雕像一本正经地说,“我需要吗?我确定不需要……”

  佩图拉博双手一齐拍在脸上,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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