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维卡的疯狂
昏暗的天气中，他不知道在雨里，悄无声息地站了多久。
苏凡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维卡却上前几步，倾斜了雨伞，将苏凡牢牢罩住，伞下，两人的呼吸紧贴。
“你要去哪里，苏凡？”维卡凑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水汽与薄荷的味道，像是要把苏凡全部笼罩，“我陪你去啊。”
苏凡后仰半步：“这样不好吧，小·叔·叔。”
维卡的表情僵硬：“你叫我什么？”
苏凡：“我是弥迦少爷的客人，您是弥迦少爷的叔叔，我随他叫，有什么问题？”
“……”维卡的深蓝眼睛里闪过一缕光，竟然手指抵住鼻梁，低笑了一声，“不，没有问题。”
“既然你喜欢，”维卡慢条斯理地说，“我就喜欢，请保持这个称呼。”
真不愧是维卡！
脸皮够厚！
苏凡又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去主楼，就不劳动城主大人了。”
维卡却姿态优雅，步步紧逼：“弥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好好招待呢？”
苏凡估计了一下，在此时如果打起来的话，可能也打不过城主的私人侍卫队，更何况黑柴村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他想跟就跟着吧。
“我去寄信。”苏凡转身往主楼方向走去。
维卡悠闲地撑伞追上：“小叔叔为你打伞。”
苏凡：“……”
寄信的事情十分顺利，主楼的卫兵看到维卡，纷纷行礼，上赶着来办事。
苏凡的信刚拿出来，就有人拿镀金木盒封漆，军情密报一样，尽心地送走。
维卡撑着伞：“现在有空到图书馆里喝一杯茶吗？我有一幅画，想让您去品鉴一下。”
苏凡低头：“感谢您的帮助，我看夜晚即将到来，风灯也已经挂起，我还是先回去了。”
维卡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是一副画着创世神话图景的画。”
创世神话，就是创世神的血酒杯被撞洒，才诞生了血族和普通人的神话图景吗？
如果血酒杯就是圣杯，那也许这幅画上会有更多的线索。
苏凡犹豫了。
雨天里，维卡把伞微微倾向苏凡，自己的肩膀上却洇湿一片。
心里的天平偏动了位置，苏凡说：“好吧。”
雨天的图书馆缺少光线，但走廊里悬挂的宽镜子和头顶半月型窗户，提供了多层光照，倒也看得分明。
悬挂在整面墙上的巨幅作品上，创世神像是一个少年，祂的面容被刻意地模糊，悠闲地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赤脚踏着一截蔷薇的荆棘。祂举着黄金酒杯的手腕皓白一截，酒杯不经意地翻坠，泼出滔天血红。
整幅画用色大胆，所表达的氛围简直要扑出画面的强烈：这人似乎对创世神有着超乎寻常的尊慕。
维卡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样？”
苏凡仔细观察着黄金酒杯的外观，努力记下细节：“很美。我可以问问这是出自谁手吗？”
“说来有趣，这是一位吸血鬼大公的作品，这艳丽的红色，都是出自血族自己的血液。”维卡伸指，从血红的画面上轻轻抹过，“你看。”
白皙的指腹上一抹稠丽的艳红。
到现在都干不了吗？
苏凡觉得有点反胃。
维卡却似笑非笑，竟然点在了自己的下唇！
那形状美好的薄唇被艳红一抹，原本就俊美非常的长相更加妖艳了起来！
苏凡：“……我先回去了。”
维卡发出了一声嘲笑：“都到了这一步，还要装吗？”
苏凡：“？”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风，“嘭”地关上了偏厅的门。
镜面中，烛火摇荡，连带着暗金色的长发也摇晃起来。
维卡摘下水晶镜片，原本深蓝色的眼珠像是被鲜血浸染，变成了血红色！
暗金色飘摇，维卡的倒影彻底消失在镜子中——镜子照不出他了！
没有镜片的他，五官仍是精致俊美，但是再没有半点知性的气质。
他淡淡地睨着苏凡：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也玩够了吧？”
苏凡后退一步，抵住桌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维卡：“之前，黛西他们也曾为我找到不同的血奴，放在星月馆里，我都没兴趣。”他挑眉，“你不一样，居然还会角色扮演，我很满意。”
血奴？！
他是吸血鬼？！
星月馆是为他准备的血奴居住的地方！
“所以，深夜的脚步声……”苏凡瞳孔微颤。
维卡点头：“噢，是哦，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混在其中，味道格外的香，”他忍不住品酒般地浅嗅一下，“但是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房门居然上了锁，我只能去别的房间，那个姑娘是个处子，只不过咬开一个口后，血液的味道太差了。”他微微皱眉，很嫌弃的样子。
一个又一个的真相向苏凡砸来，他从没想过，对抗吸血鬼的猎人阵营里，居然也会有吸血鬼！
“你不是，猎人？”苏凡问出了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黎明星？”
维卡的眼神变深，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苏凡：“我是猎人，去年那场大战中，我不小心撞进了吸血鬼中有名的变、态法师的陷阱，给了我半个初拥。”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就是可以在白天维持人性，夜里就要做一个嗜血的怪物。”
“他们以为这样可以毁了我，但是没想到弥迦家族的秘法，让我维持到了现在……只要每个满月时，补充足够的血液，我就还是那颗熠熠不落的黎明星。”
维卡半阖着眼，暗金色的睫毛睨着苏凡，“虽然我更喜欢你叫我小叔叔。”
苏凡眼见得两道尖牙从维卡的上颌探出，闪烁着可怖的寒光，维卡弯起了眼睛，“现在可以不演戏了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小血奴。”
从刚刚开始，傲慢值就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上涨，只差一点就可以解锁下一个天赋。
苏凡看着自己的天赋面板，突然有了一种“再苟苟”的勇气。
“但我不喜欢你啊，老男人。”苏凡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维卡，维卡炸了。
暗金色的长发扬起，维卡再也无法维持他的平静：
“我会把你锁在床、上吸干，小血奴。”
夜晚的图书馆像个迷宫。
苏凡在书架间穿梭，他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借用了图书馆地形复杂，尽量地拖延时间。
维卡曾经是顶级猎人，身手了得，每一次他都是踩着苏凡的影子，追在苏凡后面。
他追得越来越近了！
苏凡急转进了一个房间，想要躲起来。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一道少女的身影从侧路冲了出来，紧握着一把刀：
“对不起，但是你发现了秘密，必须死！”
说着，她满脸痛苦地刺了过来！
苏凡闪过了攻击，给了芙琳一手刀。
“当啷——”芙琳手中的刀落地，而苏凡的左臂一阵凉痛。
伸手一抹，一手鲜红。
糟了！
苏凡瞳孔紧缩。
门外，维卡的暗金发身影已经飘荡过来。
突兀的甜香让维卡大脑都停止了运转。
蔷薇，露水，夕阳，这味道让他回想起他人生中曾经尝过的一切美好。
不！都比不上！
从闻到它的那一刻起，维卡的大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要！
理智，情感，尊严，任何事情，比起这件事，都低微而渺小！
维卡高大劲瘦的声音牢牢地堵住了门，血红双眸盯着苏凡的手臂，目不转睛：
“比我想象的还要香……”
苏凡看到那样的目光，心里一震——糟糕！
下一秒，维卡径直扑了过来。
苏凡使用【巨力】对抗，但维卡毕竟是顶级猎人，肩宽腿长，身手敏捷矫健，没几个回合就困住了苏凡。
情急之下，苏凡只能牢牢地按住他的侧脸，不让他触碰到血液。
苏凡被牢牢地锁在维卡怀里，后者修长的脖子仰出极致的弧度，白皙瘦削的脸已经全是痴迷：“啊，给我喝一口吧，求求你了……”
“不。”苏凡语气坚定。
被划开的伤口上，还有血液在慢慢流出，空气中全是香甜腻人的味道。
闻得到，却喝不到，维卡被逼得眼角通红！
他开始用侧脸蹭着苏凡的掌心，暗金色的头发散乱，嗓音也是逼到极致的喑哑：“就一口，一口……”
“不。”苏凡丝毫不让。
维卡顿了一下，突然卸了力，他单膝跪地，对着苏凡仰起了脸，俊美的脸上全是疯狂般的痴意：“那，舔一下，舔一下就好！”
一双浸染着血色的眼瞳，全部盛满了苏凡，仿佛苏凡是他的一切。
但他的跪姿并不恭驯，倒不如说，他修长的身体危险地紧绷着，只要苏凡表现出一丝拒绝，他就会立刻暴起。
“不。”苏凡拒绝的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下一秒，维卡扑了过来！
苏凡只觉得背后一痛，被狠狠地抵到了墙上，受伤的小臂被紧紧按在墙壁上，维卡垂头，只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下颌，眼见得双唇就要落在苏凡的伤口上——苏凡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了下去！
匕首结结实实地戳入了维卡的肩膀，“呵呵，呵呵，”维卡却狂笑着主动靠近，让那把匕首进得更深，反而压近了他与苏凡的距离。
他垂头，狂热虔诚地舔上苏凡手指上的血迹，指缝间全是湿润的触感。
窗外雨停，白色的月光中，维卡血红瞳孔激烈地收缩。
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血液，仅仅是几滴，眼前就像是在放烟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几声满足的喟叹。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再继续，再多的血液会让他过载，会让他真的落入失序的漩涡，会死的！
然而他却无法放开，尝过这样的血液之后，谁还能保持理智呢？
此时，苏凡攒够了力气，一巴掌将人挥开。
维卡仰着脸，剧烈地喘、息着，暗色的长发蓬乱。
他勉强地，艰难地，从那剧烈的感官刺激中回过神来。
暗金色的睫毛垂下，他的眼睛里像是含着一弯血红色的月，他低声说着：
“您不是要找人去黑柴村吗？我愿意为您分忧，”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了一下，“只要您愿意给我一点恩泽，一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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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维卡却上前几步，倾斜了雨伞，将苏凡牢牢罩住，伞下，两人的呼吸紧贴。
“你要去哪里，苏凡？”维卡凑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水汽与薄荷的味道，像是要把苏凡全部笼罩，“我陪你去啊。”
苏凡后仰半步：“这样不好吧，小·叔·叔。”
维卡的表情僵硬：“你叫我什么？”
苏凡：“我是弥迦少爷的客人，您是弥迦少爷的叔叔，我随他叫，有什么问题？”
“……”维卡的深蓝眼睛里闪过一缕光，竟然手指抵住鼻梁，低笑了一声，“不，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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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维卡！
脸皮够厚！
苏凡又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去主楼，就不劳动城主大人了。”
维卡却姿态优雅，步步紧逼：“弥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好好招待呢？”
苏凡估计了一下，在此时如果打起来的话，可能也打不过城主的私人侍卫队，更何况黑柴村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他想跟就跟着吧。
“我去寄信。”苏凡转身往主楼方向走去。
维卡悠闲地撑伞追上：“小叔叔为你打伞。”
苏凡：“……”
寄信的事情十分顺利，主楼的卫兵看到维卡，纷纷行礼，上赶着来办事。
苏凡的信刚拿出来，就有人拿镀金木盒封漆，军情密报一样，尽心地送走。
维卡撑着伞：“现在有空到图书馆里喝一杯茶吗？我有一幅画，想让您去品鉴一下。”
苏凡低头：“感谢您的帮助，我看夜晚即将到来，风灯也已经挂起，我还是先回去了。”
维卡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是一副画着创世神话图景的画。”
创世神话，就是创世神的血酒杯被撞洒，才诞生了血族和普通人的神话图景吗？
如果血酒杯就是圣杯，那也许这幅画上会有更多的线索。
苏凡犹豫了。
雨天里，维卡把伞微微倾向苏凡，自己的肩膀上却洇湿一片。
心里的天平偏动了位置，苏凡说：“好吧。”
雨天的图书馆缺少光线，但走廊里悬挂的宽镜子和头顶半月型窗户，提供了多层光照，倒也看得分明。
悬挂在整面墙上的巨幅作品上，创世神像是一个少年，祂的面容被刻意地模糊，悠闲地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赤脚踏着一截蔷薇的荆棘。祂举着黄金酒杯的手腕皓白一截，酒杯不经意地翻坠，泼出滔天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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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卡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样？”
苏凡仔细观察着黄金酒杯的外观，努力记下细节：“很美。我可以问问这是出自谁手吗？”
“说来有趣，这是一位吸血鬼大公的作品，这艳丽的红色，都是出自血族自己的血液。”维卡伸指，从血红的画面上轻轻抹过，“你看。”
白皙的指腹上一抹稠丽的艳红。
到现在都干不了吗？
苏凡觉得有点反胃。
维卡却似笑非笑，竟然点在了自己的下唇！
那形状美好的薄唇被艳红一抹，原本就俊美非常的长相更加妖艳了起来！
苏凡：“……我先回去了。”
维卡发出了一声嘲笑：“都到了这一步，还要装吗？”
苏凡：“？”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风，“嘭”地关上了偏厅的门。
镜面中，烛火摇荡，连带着暗金色的长发也摇晃起来。
维卡摘下水晶镜片，原本深蓝色的眼珠像是被鲜血浸染，变成了血红色！
暗金色飘摇，维卡的倒影彻底消失在镜子中——镜子照不出他了！
没有镜片的他，五官仍是精致俊美，但是再没有半点知性的气质。
他淡淡地睨着苏凡：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也玩够了吧？”
苏凡后退一步，抵住桌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维卡：“之前，黛西他们也曾为我找到不同的血奴，放在星月馆里，我都没兴趣。”他挑眉，“你不一样，居然还会角色扮演，我很满意。”
血奴？！
他是吸血鬼？！
星月馆是为他准备的血奴居住的地方！
“所以，深夜的脚步声……”苏凡瞳孔微颤。
维卡点头：“噢，是哦，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混在其中，味道格外的香，”他忍不住品酒般地浅嗅一下，“但是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房门居然上了锁，我只能去别的房间，那个姑娘是个处子，只不过咬开一个口后，血液的味道太差了。”他微微皱眉，很嫌弃的样子。
一个又一个的真相向苏凡砸来，他从没想过，对抗吸血鬼的猎人阵营里，居然也会有吸血鬼！
“你不是，猎人？”苏凡问出了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黎明星？”
维卡的眼神变深，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苏凡：“我是猎人，去年那场大战中，我不小心撞进了吸血鬼中有名的变、态法师的陷阱，给了我半个初拥。”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就是可以在白天维持人性，夜里就要做一个嗜血的怪物。”
“他们以为这样可以毁了我，但是没想到弥迦家族的秘法，让我维持到了现在……只要每个满月时，补充足够的血液，我就还是那颗熠熠不落的黎明星。”
维卡半阖着眼，暗金色的睫毛睨着苏凡，“虽然我更喜欢你叫我小叔叔。”
苏凡眼见得两道尖牙从维卡的上颌探出，闪烁着可怖的寒光，维卡弯起了眼睛，“现在可以不演戏了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小血奴。”
从刚刚开始，傲慢值就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上涨，只差一点就可以解锁下一个天赋。
苏凡看着自己的天赋面板，突然有了一种“再苟苟”的勇气。
“但我不喜欢你啊，老男人。”苏凡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维卡，维卡炸了。
暗金色的长发扬起，维卡再也无法维持他的平静：
“我会把你锁在床、上吸干，小血奴。”
夜晚的图书馆像个迷宫。
苏凡在书架间穿梭，他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借用了图书馆地形复杂，尽量地拖延时间。
维卡曾经是顶级猎人，身手了得，每一次他都是踩着苏凡的影子，追在苏凡后面。
他追得越来越近了！
苏凡急转进了一个房间，想要躲起来。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一道少女的身影从侧路冲了出来，紧握着一把刀：
“对不起，但是你发现了秘密，必须死！”
说着，她满脸痛苦地刺了过来！
苏凡闪过了攻击，给了芙琳一手刀。
“当啷——”芙琳手中的刀落地，而苏凡的左臂一阵凉痛。
伸手一抹，一手鲜红。
糟了！
苏凡瞳孔紧缩。
门外，维卡的暗金发身影已经飘荡过来。
突兀的甜香让维卡大脑都停止了运转。
蔷薇，露水，夕阳，这味道让他回想起他人生中曾经尝过的一切美好。
不！都比不上！
从闻到它的那一刻起，维卡的大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要！
理智，情感，尊严，任何事情，比起这件事，都低微而渺小！
维卡高大劲瘦的声音牢牢地堵住了门，血红双眸盯着苏凡的手臂，目不转睛：
“比我想象的还要香……”
苏凡看到那样的目光，心里一震——糟糕！
下一秒，维卡径直扑了过来。
苏凡使用【巨力】对抗，但维卡毕竟是顶级猎人，肩宽腿长，身手敏捷矫健，没几个回合就困住了苏凡。
情急之下，苏凡只能牢牢地按住他的侧脸，不让他触碰到血液。
苏凡被牢牢地锁在维卡怀里，后者修长的脖子仰出极致的弧度，白皙瘦削的脸已经全是痴迷：“啊，给我喝一口吧，求求你了……”
“不。”苏凡语气坚定。
被划开的伤口上，还有血液在慢慢流出，空气中全是香甜腻人的味道。
闻得到，却喝不到，维卡被逼得眼角通红！
他开始用侧脸蹭着苏凡的掌心，暗金色的头发散乱，嗓音也是逼到极致的喑哑：“就一口，一口……”
“不。”苏凡丝毫不让。
维卡顿了一下，突然卸了力，他单膝跪地，对着苏凡仰起了脸，俊美的脸上全是疯狂般的痴意：“那，舔一下，舔一下就好！”
一双浸染着血色的眼瞳，全部盛满了苏凡，仿佛苏凡是他的一切。
但他的跪姿并不恭驯，倒不如说，他修长的身体危险地紧绷着，只要苏凡表现出一丝拒绝，他就会立刻暴起。
“不。”苏凡拒绝的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下一秒，维卡扑了过来！
苏凡只觉得背后一痛，被狠狠地抵到了墙上，受伤的小臂被紧紧按在墙壁上，维卡垂头，只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下颌，眼见得双唇就要落在苏凡的伤口上——苏凡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了下去！
匕首结结实实地戳入了维卡的肩膀，“呵呵，呵呵，”维卡却狂笑着主动靠近，让那把匕首进得更深，反而压近了他与苏凡的距离。
他垂头，狂热虔诚地舔上苏凡手指上的血迹，指缝间全是湿润的触感。
窗外雨停，白色的月光中，维卡血红瞳孔激烈地收缩。
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血液，仅仅是几滴，眼前就像是在放烟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几声满足的喟叹。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再继续，再多的血液会让他过载，会让他真的落入失序的漩涡，会死的！
然而他却无法放开，尝过这样的血液之后，谁还能保持理智呢？
此时，苏凡攒够了力气，一巴掌将人挥开。
维卡仰着脸，剧烈地喘、息着，暗色的长发蓬乱。
他勉强地，艰难地，从那剧烈的感官刺激中回过神来。
暗金色的睫毛垂下，他的眼睛里像是含着一弯血红色的月，他低声说着：
“您不是要找人去黑柴村吗？我愿意为您分忧，”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了一下，“只要您愿意给我一点恩泽，一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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