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笔迷楼]
“你去哪儿了？”
杨炙卿停下脚步，确认着面前人的身份。
她大大方方地捋开了侧脸的头发：“如你所见，去剪了个头发。”
面前站着的，是之前那个到练舞室来，冲她冷嘲热讽的女孩。
女孩见到她现在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立刻又压了下去，强装作一脸不屑。
她语气恶劣地看向杨炙卿道：“现在就已经在为参加节目做准备了？”
“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都是一轮游的命。”
听完这几句挑衅，杨炙卿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略微认真了些，上下打量着她。
无比普通的动作，女孩却有种被她眼睛看穿的感觉，不禁恼羞成怒，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杨炙卿现在已经认识她了，这个几次三番拦住她的女孩叫韩冰羽，上次人气选举里是第二名，仅次于杨炙卿。
也难怪她会不服气地觉得，杨炙卿就比她赢在性别差异上，自己的能力不比她差。
这点上，杨炙卿对她的想法不予置评。
上一次，韩冰羽跑来向她表示不服，不要说长相上就输了她一筹，就凭她在练舞室里口口声声说着原主的努力是装给别人看的这一点，杨炙卿也不能认同她。
所谓“努力”，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真正的努力，身体感觉得出来，原主也许有些地方不好，但她对练舞室的熟悉与肌肉记忆是实打实的。
不如就是不如，找什么借口都没用。
杨炙卿抬起脖颈，淡淡地看着她，依然没说话。
韩冰羽心头猛然跳了跳，第一次感觉到杨炙卿身上有股他人无法复制的魅力。
不知是今天这个人猛然改变的发型，还是她身上的其他原因，韩冰羽模糊地察觉到一件事。
杨炙卿好像和原先不一样了。
她们之间本来就有些距离，这一刻，距离又猝然拉远。
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冰羽紧紧地咬了咬下唇，急切地追问：“你没看网上的评论？”
“我看了。”杨炙卿的表情仍然很平静，“所以呢？”
“你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这个节目吗？！”韩冰羽步步紧逼，“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得到这个机会不可！”
杨炙卿点了点头：“你是说，让你去，你会比我做得好……是这样吗。”
她的语调清亮冷静，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就去找公司证明你比我强，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或者好好训练，提升自己的人气。”
“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这些话剖开了现实，鲜血淋淋，令人窒息，韩冰羽不敢等她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反击了回去。
“你还不是知道现在名单已经修改不了，才这样说的！”
杨炙卿初次曝光的视频没有激起什么水花，这反而激起了韩冰羽的好胜心与不甘。
公司为什么不选她？她说不定能比杨炙卿做得更好！
杨炙卿比她强在哪里？！！
她等着杨炙卿的回答，然而韩冰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杨炙卿只是轻飘飘扫了她一眼，就从她身边越过了。
那双眼睛把她定在原地，许久动弹不得，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她，她，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韩冰羽把包狠狠地贯在床上，语无伦次。
室友看了一眼状况，急忙过来安抚她：“怎么了？”
听了韩冰羽转述之后，室友皱紧了眉头，叹气：“你去找她干什么？”
“跟你说过了，杨炙卿就是这种两面三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你去找她，相当于给了她侮辱你的机会。”
即使被气得怒火攻心，韩冰羽还是保留了一点基本的理智。
她摇头：“也不能这样说，这不是她的问题……”
这也不全是杨炙卿的错，更多是公司的决定。
韩冰羽心里也明白，虽然那个视频没有吸引住观众，但换作她自己，是远远做不到杨炙卿那样好的。
单论那股落落大方的自信，她就比不上杨炙卿，而且当天，陪同去的工作人员恰好和她关系不错，也对杨炙卿赞不绝口。
这次，也是室友在旁边添柴加火地说了几句，她才一时冲动，去找了杨炙卿。
结果没讨着好，反而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反正事情已经定了，韩冰羽并不想继续这样紧逼下去。
她室友顿了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她：“这不是她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如果没有她主动向公司要求，公司会直接把机会给她？这对你公平吗？”
“你应该……”
韩冰羽倦怠地打断了她：“好了，小束，你不要说了。”小束是她室友的名字。
“公司让她去，那我就尊重公司的决定。”
她的室友低着头，眼神里流过好几种情感，最后定格在浓烈的恶意与怨毒。
……
“啊，好开心！”
云绮烟站在人流拥挤的街上，快快乐乐地转了个圈。
最近她的生活都被训练充满了，因为要参加《偶像超新星》，家里特地给她请了老师，给她上课。
本来她是不用学这么多东西的，父母也只是让她准备一次会录进节目里的表演就好，但云淇汐在旁边轻描淡写地说：“要是姐姐后面在节目里什么都不会的话，会不会给家里丢人啊？”
云母嘴上说着没关系，神情中却流露出一丝犹豫来。
云绮烟冲她们笑笑：“没关系的，我多学一点也好。”
于是，属于她的魔鬼特训开始了。
尽管云绮烟只是特邀导师，不用给选手什么专业方面的指导，可老师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松对她的要求，她还是恶补了不少知识。
云绮烟听话地上着课，但课上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她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终于让老师松口，得到了这一天的假期，可以出去玩。
既然挣来了一天假期，自然要好好享受，云绮烟抱着一堆吃的，脚步轻盈，在各种各样的店中穿梭。
终于逛累了，云绮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她嘴巴一动一动，塞着一堆东西，鼓鼓囊囊的，格外像一只萌萌的仓鼠。
这种毫不遮掩的快乐，让路过的人从她身边走过，都会多看她几眼。
无人注意到，从人群中悄然透出诡异光线，闪光灯微不可查地一闪。
然而云绮烟察觉到了。在那闪光黯淡的下一秒，她警觉地抬起了头，从茫茫人群中锁定了那个偷拍她的人。
看清对方的脸后，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个鬼鬼祟祟的偷拍记者，在圈内以喜欢断章取义，捕风捉影闻名——云绮烟之所以能认识他的脸，是因为之前他被其他明星告过。
一个普通的出席饭局应酬，被这个记者一拍，再巧妙截取其中部分，就成了对方为了资源，不惜陪酒上位，把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女星声誉毁得一干二净。
对上她眼神的那一刻，记者眼睛显而易见地亮了起来，就像闻见血腥味，露出尖牙的鲨鱼。
云绮烟坐在原地，形势不允许她犹豫，即刻做了一个动作。
她跑了。
云绮烟从长椅上一跃而起，速度意外地矫健，裙摆翻飞，路人见了她的速度，都不禁侧身避让她。
后面的记者愣了愣，第一反应是低头看镜头，而后直接爆了一声粗口。
刚刚拍到的照片，不知是该说云绮烟是不是太好命，失焦模糊得厉害，根本看不出照片里出现的那是谁。
这种照片，哪怕再容易被带节奏的人，也是不会上当的。
他只用不到两秒就下定决心，冲着云绮烟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记者觉得他今天运气相当不错，原本要拍的艺人突然改了行程，没有出现，他本来以为要空手而归，结果往回走的时候，却扫到街边一个窈窕的身影。
以他出色的专业素养，一扫就知道，坐着的那位不是圈内知名的资源咖，云家找回来的大小姐，还能是谁。
坐了半天竟然都没被人认出，绝大部分原因是她的动作实在太过坦然，就算路人觉得她面熟也不敢认，但记者这样吃娱乐圈饭的人，决计不可能认错。
毕竟像云绮烟这样的美貌，也不大可能在路人里找到重样。
她看起来毫不设防，记者自然不会放过，已经在脑内拟好了耸人听闻的博眼球标题，却没想到，一拍就被对方发现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记者，记者追了上去，穷追不舍：“请等一等！我想要问您几个问题！”
只要云绮烟回答他一个问题，他就能从答案里做文章；如果不回答，那就是大小姐脾气骄纵，对媒体态度恶劣，摆臭脸。
这种天赐难逢的机会，谁不抓住谁是傻子。
但这个艺人还挺能跑，记者背着器材，硬是没能追上她，眼看着她灵活地拐了个弯，窜进了一条巷子。
记者也拐进去，他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环视着整条巷子。
内里寂静无声，刚刚窜进来的人已经销声匿迹，就像一个他的幻觉。
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穿出去，肯定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这条巷子里都是民居，最可能藏匿的地点就是……
记者向前几步，将目光投在一块摇摇欲坠的木制招牌上，招牌上写着几个工体字：“沧浪之歌声乐教室”。
他毫不犹豫，推开门：“云小姐……”
“在吗”两个字被他硬生生吞回喉咙里。
这是一间声乐教室，器材齐全，但里面只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被开门声惊动，转过头来，美丽的面容暴露在他人视线中，侧脸线条利落，神情冷漠，如高岭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在她冷淡的目视中，记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那人双手抱臂，冲他看来：“有什么事？”
记者见过许多有气势的女明星，但她们都比不上面前这个女性的气场。她普普通通在屋内站着，都有拒人千里的感觉。
哪怕记者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能笃定，她一定是个级别很高的alpha。
兴许是对记者的打扰感到烦躁，女人的眉始终微微拧着，听完了记者对云绮烟的描述。
女人听完，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说的是谁，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那……打扰了。”记者不动声色地环视整个房间，将格局纳入眼中。
这确实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声乐室，墙角堆满会用到的器材，靠墙的地方，一台钢琴静静蒙着红布。
只有门后，有一部分被隔开的地方，是人不会注意的视野死角。
在女人冷漠的视线中，记者慢慢退后，退向门口。
在马上要跨出门时，他猛然回转，拉开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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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
杨炙卿停下脚步，确认着面前人的身份。
她大大方方地捋开了侧脸的头发：“如你所见，去剪了个头发。”
面前站着的，是之前那个到练舞室来，冲她冷嘲热讽的女孩。
女孩见到她现在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立刻又压了下去，强装作一脸不屑。
她语气恶劣地看向杨炙卿道：“现在就已经在为参加节目做准备了？”
“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都是一轮游的命。”
听完这几句挑衅，杨炙卿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略微认真了些，上下打量着她。
无比普通的动作，女孩却有种被她眼睛看穿的感觉，不禁恼羞成怒，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杨炙卿现在已经认识她了，这个几次三番拦住她的女孩叫韩冰羽，上次人气选举里是第二名，仅次于杨炙卿。
也难怪她会不服气地觉得，杨炙卿就比她赢在性别差异上，自己的能力不比她差。
这点上，杨炙卿对她的想法不予置评。
上一次，韩冰羽跑来向她表示不服，不要说长相上就输了她一筹，就凭她在练舞室里口口声声说着原主的努力是装给别人看的这一点，杨炙卿也不能认同她。
所谓“努力”，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真正的努力，身体感觉得出来，原主也许有些地方不好，但她对练舞室的熟悉与肌肉记忆是实打实的。
不如就是不如，找什么借口都没用。
杨炙卿抬起脖颈，淡淡地看着她，依然没说话。
韩冰羽心头猛然跳了跳，第一次感觉到杨炙卿身上有股他人无法复制的魅力。
不知是今天这个人猛然改变的发型，还是她身上的其他原因，韩冰羽模糊地察觉到一件事。
杨炙卿好像和原先不一样了。
她们之间本来就有些距离，这一刻，距离又猝然拉远。
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冰羽紧紧地咬了咬下唇，急切地追问：“你没看网上的评论？”
“我看了。”杨炙卿的表情仍然很平静，“所以呢？”
“你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这个节目吗？！”韩冰羽步步紧逼，“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得到这个机会不可！”
杨炙卿点了点头：“你是说，让你去，你会比我做得好……是这样吗。”
她的语调清亮冷静，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就去找公司证明你比我强，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或者好好训练，提升自己的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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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剖开了现实，鲜血淋淋，令人窒息，韩冰羽不敢等她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反击了回去。
“你还不是知道现在名单已经修改不了，才这样说的！”
杨炙卿初次曝光的视频没有激起什么水花，这反而激起了韩冰羽的好胜心与不甘。
公司为什么不选她？她说不定能比杨炙卿做得更好！
杨炙卿比她强在哪里？！！
她等着杨炙卿的回答，然而韩冰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杨炙卿只是轻飘飘扫了她一眼，就从她身边越过了。
那双眼睛把她定在原地，许久动弹不得，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她，她，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韩冰羽把包狠狠地贯在床上，语无伦次。
室友看了一眼状况，急忙过来安抚她：“怎么了？”
听了韩冰羽转述之后，室友皱紧了眉头，叹气：“你去找她干什么？”
“跟你说过了，杨炙卿就是这种两面三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你去找她，相当于给了她侮辱你的机会。”
即使被气得怒火攻心，韩冰羽还是保留了一点基本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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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羽心里也明白，虽然那个视频没有吸引住观众，但换作她自己，是远远做不到杨炙卿那样好的。
单论那股落落大方的自信，她就比不上杨炙卿，而且当天，陪同去的工作人员恰好和她关系不错，也对杨炙卿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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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情已经定了，韩冰羽并不想继续这样紧逼下去。
她室友顿了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她：“这不是她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如果没有她主动向公司要求，公司会直接把机会给她？这对你公平吗？”
“你应该……”
韩冰羽倦怠地打断了她：“好了，小束，你不要说了。”小束是她室友的名字。
“公司让她去，那我就尊重公司的决定。”
她的室友低着头，眼神里流过好几种情感，最后定格在浓烈的恶意与怨毒。
……
“啊，好开心！”
云绮烟站在人流拥挤的街上，快快乐乐地转了个圈。
最近她的生活都被训练充满了，因为要参加《偶像超新星》，家里特地给她请了老师，给她上课。
本来她是不用学这么多东西的，父母也只是让她准备一次会录进节目里的表演就好，但云淇汐在旁边轻描淡写地说：“要是姐姐后面在节目里什么都不会的话，会不会给家里丢人啊？”
云母嘴上说着没关系，神情中却流露出一丝犹豫来。
云绮烟冲她们笑笑：“没关系的，我多学一点也好。”
于是，属于她的魔鬼特训开始了。
尽管云绮烟只是特邀导师，不用给选手什么专业方面的指导，可老师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松对她的要求，她还是恶补了不少知识。
云绮烟听话地上着课，但课上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她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终于让老师松口，得到了这一天的假期，可以出去玩。
既然挣来了一天假期，自然要好好享受，云绮烟抱着一堆吃的，脚步轻盈，在各种各样的店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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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毫不遮掩的快乐，让路过的人从她身边走过，都会多看她几眼。
无人注意到，从人群中悄然透出诡异光线，闪光灯微不可查地一闪。
然而云绮烟察觉到了。在那闪光黯淡的下一秒，她警觉地抬起了头，从茫茫人群中锁定了那个偷拍她的人。
看清对方的脸后，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个鬼鬼祟祟的偷拍记者，在圈内以喜欢断章取义，捕风捉影闻名——云绮烟之所以能认识他的脸，是因为之前他被其他明星告过。
一个普通的出席饭局应酬，被这个记者一拍，再巧妙截取其中部分，就成了对方为了资源，不惜陪酒上位，把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女星声誉毁得一干二净。
对上她眼神的那一刻，记者眼睛显而易见地亮了起来，就像闻见血腥味，露出尖牙的鲨鱼。
云绮烟坐在原地，形势不允许她犹豫，即刻做了一个动作。
她跑了。
云绮烟从长椅上一跃而起，速度意外地矫健，裙摆翻飞，路人见了她的速度，都不禁侧身避让她。
后面的记者愣了愣，第一反应是低头看镜头，而后直接爆了一声粗口。
刚刚拍到的照片，不知是该说云绮烟是不是太好命，失焦模糊得厉害，根本看不出照片里出现的那是谁。
这种照片，哪怕再容易被带节奏的人，也是不会上当的。
他只用不到两秒就下定决心，冲着云绮烟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记者觉得他今天运气相当不错，原本要拍的艺人突然改了行程，没有出现，他本来以为要空手而归，结果往回走的时候，却扫到街边一个窈窕的身影。
以他出色的专业素养，一扫就知道，坐着的那位不是圈内知名的资源咖，云家找回来的大小姐，还能是谁。
坐了半天竟然都没被人认出，绝大部分原因是她的动作实在太过坦然，就算路人觉得她面熟也不敢认，但记者这样吃娱乐圈饭的人，决计不可能认错。
毕竟像云绮烟这样的美貌，也不大可能在路人里找到重样。
她看起来毫不设防，记者自然不会放过，已经在脑内拟好了耸人听闻的博眼球标题，却没想到，一拍就被对方发现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记者，记者追了上去，穷追不舍：“请等一等！我想要问您几个问题！”
只要云绮烟回答他一个问题，他就能从答案里做文章；如果不回答，那就是大小姐脾气骄纵，对媒体态度恶劣，摆臭脸。
这种天赐难逢的机会，谁不抓住谁是傻子。
但这个艺人还挺能跑，记者背着器材，硬是没能追上她，眼看着她灵活地拐了个弯，窜进了一条巷子。
记者也拐进去，他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环视着整条巷子。
内里寂静无声，刚刚窜进来的人已经销声匿迹，就像一个他的幻觉。
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穿出去，肯定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这条巷子里都是民居，最可能藏匿的地点就是……
记者向前几步，将目光投在一块摇摇欲坠的木制招牌上，招牌上写着几个工体字：“沧浪之歌声乐教室”。
他毫不犹豫，推开门：“云小姐……”
“在吗”两个字被他硬生生吞回喉咙里。
这是一间声乐教室，器材齐全，但里面只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被开门声惊动，转过头来，美丽的面容暴露在他人视线中，侧脸线条利落，神情冷漠，如高岭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在她冷淡的目视中，记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那人双手抱臂，冲他看来：“有什么事？”
记者见过许多有气势的女明星，但她们都比不上面前这个女性的气场。她普普通通在屋内站着，都有拒人千里的感觉。
哪怕记者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能笃定，她一定是个级别很高的alpha。
兴许是对记者的打扰感到烦躁，女人的眉始终微微拧着，听完了记者对云绮烟的描述。
女人听完，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说的是谁，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那……打扰了。”记者不动声色地环视整个房间，将格局纳入眼中。
这确实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声乐室，墙角堆满会用到的器材，靠墙的地方，一台钢琴静静蒙着红布。
只有门后，有一部分被隔开的地方，是人不会注意的视野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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