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笔迷楼]
短暂的静默后,是全场响起的惊呼，就连那个原本与杨炙卿角逐一二名的选手都没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条件反射地站起了身,然后顿了顿,颇为尴尬地坐了回去。
周围人皆朝杨炙卿坐着的位置处投来不可置信的眼神。
面对这个结果,最为镇定的反而是杨炙卿本人，表情里露出短暂的惊异，这个反应在她身上只发生了微不足道的几毫秒就消失无踪。
而后她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余裕抬眸,望向从刚刚开始，就紧紧锁在她身上的摄像镜头,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站起身来,走向台上。
全场的人都不禁被她的动作所牵动,视线跟着她的步伐慢慢游弋，哪怕杨炙卿此刻,其实是世俗意义上的败者。
杨炙卿走上台，从主持人手上接过话筒，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感谢我的粉丝为我投票，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在比赛中最大的动力；感谢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感谢我的队友们……”
她逻辑清晰，一项项感谢过来，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面上的表情太过于淡然，发言也相当官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如果说，杨炙卿此刻在说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也会有不少人相信。
发言完毕，她把话筒交还给主持人，就要下台。
“炙卿没有什么别的想说了吗？”主持人不死心地追问。
在公布结果时，节目组就想看杨炙卿露出更能出节目效果一些的反应，比如杨炙卿对这个结果表现出惊讶，或者是充满野心地出言宣告自己在决赛里的信心。
在他们的想法里，杨炙卿原本早就预料自己会是第一，然而却骤然掉到了第二名，落差之余，总会有一些控制不住的情绪要流露出来。
但杨炙卿只是摇了摇头。
她金色的长发在肩膀处飘拂，如海藻柔顺亮丽，制服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露出象牙白色的肌肤，还有露出明显轮廓的锁骨，给人一种错觉——哪怕往里斟入一杯红酒，那处也能稳稳当当地盛放，不会撒出。
谁也没法从她身上探取到一点异状，只能听她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开口。
“没有了。”
这和节目组的想法实在差得太远，根本达不到理想效果。
主持人和后台导演交换了个眼色，硬着头皮追问道：“真的没有要跟粉丝说的了？”
话里话外，都是要她多说几句，至少交个差。
杨炙卿身体微顿，片刻后，终究是转过身来。
她回头，冲着镜头道：“那我就再说一句——”
在不久后千万人会看见的画面里，这个alpha绽放了一个笑容，堪称勾魂摄魄，妩媚十足：“不要担心我。”
在播出之后，这个画面被杨炙卿粉丝截出来反复播放，虐粉效果满分。
但没人能想到，当杨炙卿开口的时候，这句话并不是对粉丝说的。
……
终于结束了一整天的录制，已经到了早该入眠的时分。
杨炙卿把妆容都卸干净，看见白铃的目光在背后幽幽盯在她身上，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录制的时候，你居然能保持平静，太厉害了……”白铃冲她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炙卿，表情管理一流！瑞思拜！”
刚刚那个场面，实在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连拿到第一名的选手都有些状况外，发表的感言语无伦次的。相比之下，杨炙卿的冷静就非常突出了，可谓情绪控制一流。
杨炙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要是说她早有预料，恐怕白铃也不会相信。
当然，更不会有人能想到的是，杨炙卿此时的心情……居然还挺轻松的。
云祁桓所谓严厉的警告，也不过如此嘛。
云家最终还是没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措施，只是搞了个不痛不痒的敲打当做惩戒，反而让一直悬着心的杨炙卿松了口气。
这个排名对她自己的影响有限，但排名有变化，她的粉丝难免会受到些影响。
这点让杨炙卿有些歉疚，但她并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不殃及云绮烟，只针对她的话，这也不算太糟糕……
说起来，真是可笑，明明云绮烟知道结果应该比她还要早才对，而且云绮烟也不会看节目吧？
这件事，杨炙卿当时发言的时候，居然忽略了。
只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冲动，要告诉云绮烟些什么，其他什么也没有想。
杨炙卿唇角微勾，轻轻露出个带有自我嘲讽意味的笑容，又很快收敛下去，无影无踪。
她的异常，都指向一件事：
……会让人变傻的，大概也就是感情用事了。
杨炙卿眼眸低垂，没有再想下去。
不过她没料到，云绮烟的电话会来得这么快。
见到那串跳跃着的来电显示的时候，杨炙卿短暂地犹豫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
但来电只响了短促的几声，就被那边挂断了——杨炙卿想了想，还是伸手拨了回去。
“……对不起，姐姐。”云绮烟低低的声音传过来，“连累你了。”
杨炙卿就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用正常语气聊着天：“说什么呢，我哪有被你连累到？”
“不，都是我的错……”
云绮烟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哭腔，刚开始还不太明显，但她愈来愈无法克制自己，声音软绵绵的，没有杀伤力，却在杨炙卿心头一记重击。
杨炙卿久违地体验到了什么是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别哭，”她也顾不上别的，慌慌忙忙地道，“我没事的啊，真的……”
云绮烟用一句话堵住了她的话头：“结果的事情，我知道了。”
她陷入了某种情绪中，迟迟未曾解脱出来：“如果我不去找你，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杨炙卿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方才开口：“你没有连累我。”
云绮烟：“可……”
杨炙卿决定跟她说清楚：“我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你为此负责。”
“再说，排名变化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从今天开始更加努力，一样能回到第一。”
云绮烟吸了吸鼻子，在那边小声道：“你又安慰我。”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完杨炙卿的冷静分析，她的情绪确实好转了：不是因为这多么有道理，而是因为听起来，杨炙卿确实没被这件事影响。
她的内心十分强大，外力根本无法将她击垮。
这让云绮烟好受了一些。
“我想保护你嘛……”云绮烟语气委委屈屈的，带着鼻音，“要是我能更强一点就好了。”
她信誓旦旦：“等我变强了，就保护你，让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用担心。”
杨炙卿思绪飘飞，听了这样认真的承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云绮烟说什么。
此时，她也不知道她的话会让云绮烟的未来产生怎样巨大的变化，所以杨炙卿顿了顿，说：“我相信你。”
……
接下来几天，云绮烟照常上课，没有再去节目组露面，但心情仍然闷闷不乐。
她的心情低落持续了几天，连家里人都看出不对来，问了她几句发生了什么，云绮烟也没有说，敷衍了过去。
云祁桓看在眼里，并未说穿，只是周末的时候，到她卧室里问了一句：“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也只有兄妹两人知道究竟是哪件事，云绮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扭过头去。
她连置气都是安静的，悄然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并且看起来没有放下的迹象。
即使有心让她误解，但看在亲情的份上，云祁桓还是多解释了几句。
“那是节目组的台本。”
云绮烟一怔，把头扭回来，眼睛圆圆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云祁桓继续道：“节目组早就安排好了，不论是哪个人在第一的位置，排名在这个时候，都会重新洗牌。”
选手不可能一帆风顺，从开头一直c到结尾——这是选秀节目的惯常操作，通过这一点，热度能炒起来，还可以进一步虐出死忠粉。功利一点说，排名有变化，选手粉丝有了危机感或者看到了希望，也会更拼命地投票——不过这些小手段，是没人会跟云绮烟说的。
云绮烟消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你之前说的代价，是……？”
“本来这种事，是该提前暗示她一两句的，”云祁桓语气平淡，“但我没让节目组跟她说。”
把台本放在如此巧妙的一个时机，也算是有意误导杨炙卿了，她很容易就会把原因归纳到云家上。
“啊，”云绮烟这次是真的有点羞愧，耳尖都红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说，“抱歉哥哥……”
她误解了云祁桓不说，连带着还误导了杨炙卿的思路……怎么想都做了很傻的事情。
“也不用那么快道歉。”云祁桓低头看着她，“决赛的排名究竟会怎样，现在还没定。”
杨炙卿的前途是未知数，即使她此刻是第一，最终也未必能拿到第一名，C位出道。
云绮烟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云祁桓面无表情：“你离她远一点，对你们两个都好。”
他谈起了另一件事：“你前两天出门参加活动，不是碰见一个叫龚浩的年轻导演吗？听说他最近要拍电影要找演员，要不要多相处试试？”
云祁桓也不觉得那个导演配得上自家宝贝妹妹，但为了转移云绮烟的注意力，让她不要一直想着杨炙卿，他便拉出了另一面好用的盾牌。
都是alpha，那个导演学历高，长相也帅——云祁桓想，让云绮烟多见见不同的alpha，她就不会再执着于杨炙卿了。
云绮烟沉默良久：“好啊。”
云祁桓满意地离去，全然不知，此刻云绮烟的内心在想的是什么。
那是不久之前，某次杨炙卿跟她对完戏后，跟她展开的对话。
杨炙卿状若无意地提到：“你要是碰见一个导演，记得一定得去认识他，再去了解一下他的电影。”
“叫什么，龚浩？”
云绮烟先乖巧点头，表示自己都听进去了，方才表达疑问：“这人是谁啊？为什么我要认识？”
“唔……总之是对你有帮助的，”杨炙卿想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强调了一遍，“你记住就行。”
云绮烟疑惑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但在杨炙卿面前，她什么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好，我记住了。”
那天的氛围很好，只是在她答应下来之后很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寂静之中，云绮烟听见杨炙卿十分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那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云绮烟一直都没弄明白。,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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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静默后,是全场响起的惊呼，就连那个原本与杨炙卿角逐一二名的选手都没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条件反射地站起了身,然后顿了顿,颇为尴尬地坐了回去。
周围人皆朝杨炙卿坐着的位置处投来不可置信的眼神。
面对这个结果,最为镇定的反而是杨炙卿本人，表情里露出短暂的惊异，这个反应在她身上只发生了微不足道的几毫秒就消失无踪。
而后她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余裕抬眸,望向从刚刚开始，就紧紧锁在她身上的摄像镜头,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站起身来,走向台上。
全场的人都不禁被她的动作所牵动,视线跟着她的步伐慢慢游弋，哪怕杨炙卿此刻,其实是世俗意义上的败者。
杨炙卿走上台，从主持人手上接过话筒，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感谢我的粉丝为我投票，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在比赛中最大的动力；感谢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感谢我的队友们……”
她逻辑清晰，一项项感谢过来，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面上的表情太过于淡然，发言也相当官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如果说，杨炙卿此刻在说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也会有不少人相信。
发言完毕，她把话筒交还给主持人，就要下台。
“炙卿没有什么别的想说了吗？”主持人不死心地追问。
在公布结果时，节目组就想看杨炙卿露出更能出节目效果一些的反应，比如杨炙卿对这个结果表现出惊讶，或者是充满野心地出言宣告自己在决赛里的信心。
在他们的想法里，杨炙卿原本早就预料自己会是第一，然而却骤然掉到了第二名，落差之余，总会有一些控制不住的情绪要流露出来。
但杨炙卿只是摇了摇头。
她金色的长发在肩膀处飘拂，如海藻柔顺亮丽，制服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露出象牙白色的肌肤，还有露出明显轮廓的锁骨，给人一种错觉——哪怕往里斟入一杯红酒，那处也能稳稳当当地盛放，不会撒出。
谁也没法从她身上探取到一点异状，只能听她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开口。
“没有了。”
这和节目组的想法实在差得太远，根本达不到理想效果。
主持人和后台导演交换了个眼色，硬着头皮追问道：“真的没有要跟粉丝说的了？”
话里话外，都是要她多说几句，至少交个差。
杨炙卿身体微顿，片刻后，终究是转过身来。
她回头，冲着镜头道：“那我就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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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播出之后，这个画面被杨炙卿粉丝截出来反复播放，虐粉效果满分。
但没人能想到，当杨炙卿开口的时候，这句话并不是对粉丝说的。
……
终于结束了一整天的录制，已经到了早该入眠的时分。
杨炙卿把妆容都卸干净，看见白铃的目光在背后幽幽盯在她身上，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录制的时候，你居然能保持平静，太厉害了……”白铃冲她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炙卿，表情管理一流！瑞思拜！”
刚刚那个场面，实在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连拿到第一名的选手都有些状况外，发表的感言语无伦次的。相比之下，杨炙卿的冷静就非常突出了，可谓情绪控制一流。
杨炙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要是说她早有预料，恐怕白铃也不会相信。
当然，更不会有人能想到的是，杨炙卿此时的心情……居然还挺轻松的。
云祁桓所谓严厉的警告，也不过如此嘛。
云家最终还是没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措施，只是搞了个不痛不痒的敲打当做惩戒，反而让一直悬着心的杨炙卿松了口气。
这个排名对她自己的影响有限，但排名有变化，她的粉丝难免会受到些影响。
这点让杨炙卿有些歉疚，但她并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不殃及云绮烟，只针对她的话，这也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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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杨炙卿当时发言的时候，居然忽略了。
只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冲动，要告诉云绮烟些什么，其他什么也没有想。
杨炙卿唇角微勾，轻轻露出个带有自我嘲讽意味的笑容，又很快收敛下去，无影无踪。
她的异常，都指向一件事：
……会让人变傻的，大概也就是感情用事了。
杨炙卿眼眸低垂，没有再想下去。
不过她没料到，云绮烟的电话会来得这么快。
见到那串跳跃着的来电显示的时候，杨炙卿短暂地犹豫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
但来电只响了短促的几声，就被那边挂断了——杨炙卿想了想，还是伸手拨了回去。
“……对不起，姐姐。”云绮烟低低的声音传过来，“连累你了。”
杨炙卿就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用正常语气聊着天：“说什么呢，我哪有被你连累到？”
“不，都是我的错……”
云绮烟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哭腔，刚开始还不太明显，但她愈来愈无法克制自己，声音软绵绵的，没有杀伤力，却在杨炙卿心头一记重击。
杨炙卿久违地体验到了什么是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别哭，”她也顾不上别的，慌慌忙忙地道，“我没事的啊，真的……”
云绮烟用一句话堵住了她的话头：“结果的事情，我知道了。”
她陷入了某种情绪中，迟迟未曾解脱出来：“如果我不去找你，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杨炙卿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方才开口：“你没有连累我。”
云绮烟：“可……”
杨炙卿决定跟她说清楚：“我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你为此负责。”
“再说，排名变化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从今天开始更加努力，一样能回到第一。”
云绮烟吸了吸鼻子，在那边小声道：“你又安慰我。”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完杨炙卿的冷静分析，她的情绪确实好转了：不是因为这多么有道理，而是因为听起来，杨炙卿确实没被这件事影响。
她的内心十分强大，外力根本无法将她击垮。
这让云绮烟好受了一些。
“我想保护你嘛……”云绮烟语气委委屈屈的，带着鼻音，“要是我能更强一点就好了。”
她信誓旦旦：“等我变强了，就保护你，让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用担心。”
杨炙卿思绪飘飞，听了这样认真的承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云绮烟说什么。
此时，她也不知道她的话会让云绮烟的未来产生怎样巨大的变化，所以杨炙卿顿了顿，说：“我相信你。”
……
接下来几天，云绮烟照常上课，没有再去节目组露面，但心情仍然闷闷不乐。
她的心情低落持续了几天，连家里人都看出不对来，问了她几句发生了什么，云绮烟也没有说，敷衍了过去。
云祁桓看在眼里，并未说穿，只是周末的时候，到她卧室里问了一句：“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也只有兄妹两人知道究竟是哪件事，云绮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扭过头去。
她连置气都是安静的，悄然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并且看起来没有放下的迹象。
即使有心让她误解，但看在亲情的份上，云祁桓还是多解释了几句。
“那是节目组的台本。”
云绮烟一怔，把头扭回来，眼睛圆圆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云祁桓继续道：“节目组早就安排好了，不论是哪个人在第一的位置，排名在这个时候，都会重新洗牌。”
选手不可能一帆风顺，从开头一直c到结尾——这是选秀节目的惯常操作，通过这一点，热度能炒起来，还可以进一步虐出死忠粉。功利一点说，排名有变化，选手粉丝有了危机感或者看到了希望，也会更拼命地投票——不过这些小手段，是没人会跟云绮烟说的。
云绮烟消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你之前说的代价，是……？”
“本来这种事，是该提前暗示她一两句的，”云祁桓语气平淡，“但我没让节目组跟她说。”
把台本放在如此巧妙的一个时机，也算是有意误导杨炙卿了，她很容易就会把原因归纳到云家上。
“啊，”云绮烟这次是真的有点羞愧，耳尖都红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说，“抱歉哥哥……”
她误解了云祁桓不说，连带着还误导了杨炙卿的思路……怎么想都做了很傻的事情。
“也不用那么快道歉。”云祁桓低头看着她，“决赛的排名究竟会怎样，现在还没定。”
杨炙卿的前途是未知数，即使她此刻是第一，最终也未必能拿到第一名，C位出道。
云绮烟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云祁桓面无表情：“你离她远一点，对你们两个都好。”
他谈起了另一件事：“你前两天出门参加活动，不是碰见一个叫龚浩的年轻导演吗？听说他最近要拍电影要找演员，要不要多相处试试？”
云祁桓也不觉得那个导演配得上自家宝贝妹妹，但为了转移云绮烟的注意力，让她不要一直想着杨炙卿，他便拉出了另一面好用的盾牌。
都是alpha，那个导演学历高，长相也帅——云祁桓想，让云绮烟多见见不同的alpha，她就不会再执着于杨炙卿了。
云绮烟沉默良久：“好啊。”
云祁桓满意地离去，全然不知，此刻云绮烟的内心在想的是什么。
那是不久之前，某次杨炙卿跟她对完戏后，跟她展开的对话。
杨炙卿状若无意地提到：“你要是碰见一个导演，记得一定得去认识他，再去了解一下他的电影。”
“叫什么，龚浩？”
云绮烟先乖巧点头，表示自己都听进去了，方才表达疑问：“这人是谁啊？为什么我要认识？”
“唔……总之是对你有帮助的，”杨炙卿想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强调了一遍，“你记住就行。”
云绮烟疑惑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但在杨炙卿面前，她什么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好，我记住了。”
那天的氛围很好，只是在她答应下来之后很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寂静之中，云绮烟听见杨炙卿十分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那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云绮烟一直都没弄明白。,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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