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法回答的问题
练家子和业余菜鸡的区别显而易见。
这一战，是姜落从大水瀑布之后出来发挥最全面的一战。
但仍然是不敌战锤巨人。
大水瀑布之下，他不断突破自己，但多的只是基础的属性，而要将这些属性都发展成为巨大的攻击力，还需要招式的配合。
在战斗之中，姜落发现无论是自己的敏捷还是力量，都是要强过战锤巨人的。但实战起来，他发现自己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一是因为战锤巨人那周身不穿之甲，即便被硬质化的开天巨斧砍中，也不过只是多了一道痕迹而已。
二便是因为战锤巨人那变化莫测的攻击手段。
最强的防御加最强的攻击，使他浑然一体，所向披靡。
而姜落则更像一个莽夫，若非有极高的力量和敏捷度，频频躲过了她的攻击，又盯着她的丹田之处疯狂攻击，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十余招之后，战锤巨人的长枪终于瞧准空隙，挑破了姜落的胸膛，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枪伤。
蒸汽瞬间冒出，开始迅速修复姜落的伤口。
战锤巨人的眉头一挑，看到姜落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禁有些惊讶：“这家伙的的伤口怎么恢复得如此之快？”
寻常巨人的恢复能力较弱，无论是无垢巨人还是智慧巨人，都不应该有如此高速的修复速度。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三个月前那个一百二十米的罗德巨人。
但战锤还是稳操胜券，笑道：“姜落，你是打不赢我的。”
姜落咬牙切齿。
“不如这样。”战锤巨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我们坐下来聊聊？”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姜落却不敢放松，双手紧握住开天巨斧。
但转念一想：“我应该趁这个机会和她周旋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和伤口。”
于是，姜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巨斧，意思很明确，接受坐下来聊一聊的建议。
战锤嘴角扬起，姿态很放松：“你不会用巨人形态说话？”
姜落点点头。
“巨人是拥有完整的发声器官的，也拥有智慧，从理论讲，每个巨人都能说话。”战锤说出了一些姜落不知道的事，“但是九大智慧巨人的个体差异太大，有一些，天生就会讲人类的语言，而有一些，经过后天的训练，也能够发出人类之语，当然，还有一些巨人，无论怎么练习都无法发出声音。”
姜落心想：“我一直以为是天生的！”
“吼吼！”他嘴巴里低吼了两声。
翻译一下就是：怎么后天训练？
虽然没有成人语，但是战锤还是到了。
“你试着感觉一下喉咙底部，是不是感受到了一个有点牵扯感的部位。”
这一点，姜落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他点了点头。
“那个部位就是控制声带发出声音的部位。”心平气和的战锤，倒是和方才判若两人，“你试着将那个部位下沉，沉到某一个点的时候，你控制住气息，就能说出人类的语言了。”
还有这样的事？
这么私密的情报，就连谏山老贼的动漫里都没有提及过，大概是谏山老贼自己都没有设定过，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自由产物。
姜落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着战锤巨人的意思，将喉咙之中那个部位下沉下去。
直到突然到了某个地方，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
这种感觉十分难以形容，如果一定要说出来，那就是和感冒的时候，喉咙里有痰的感觉差不多。
姜落控制住这种感觉，然后学着人类说话的方式进行说话。
“腻吗”
喉咙里面，居然真的发出了人类的语言！
虽然说得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经可以辨认出人语了。
“窝考！震得行！”
姜落一时之间竟是呆了，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战锤巨人。
战锤点点头，显得很欣慰：“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吗？”
“克以。”
巨人之间开始了谈话，把一边看戏的车力巨人和艾伦看傻了眼。
听得还有如此神奇的方法，艾伦忍不住心里嘀咕：“不知道我行不行？”
他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菜鸡。
但两人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战锤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明明再过不了几招，就能制服姜落，为何突然给了姜落喘息的机会？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只听战锤巨人继续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知道始祖巨人在艾伦身？”
问题一出，艾伦和姜落两个人同时一愣。
这个疑惑，也一直飘荡在艾主席的脑海之中，始终盘旋着，盘旋着，无法落下。
艾伦的双眼灼灼，也看向了姜落。
焦灼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姜落身，等待着他的回答。
的确，加入姜落不是穿越者，没有看过进击的巨人这部动漫，根本不可能想到艾伦身居然藏有始祖巨人之力。
当时，即便是拥有始祖巨人的艾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巨人。
这个世界，除了逃出生天的罗德雷斯，理论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即便是罗德，也是根据巨人的十三年寿命和艾伦的身世才推测出来的。
那么，姜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额”姜落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场面一时之间寂静了十几秒钟。最终，艾伦先忍不住了，他在破旧建筑屋顶大声呼喊：“姜落，你倒是说话啊！”
回答他的是姜落的带有威胁意味的白眼。
“看来，有某些不能告诉我们的秘密啊”战锤巨人短促地笑了一声。
透过她的面具，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语气是掩饰不住的。
战锤巨人的人类语言说得相当标准，甚至比之兽之巨人吉克更要顺畅。
“那好。”她似乎放弃了，“那我再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颚之巨人的爪牙可以破得了硬质化水晶体？”
一个绝世高手，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自己的弱点，要不就是四肢发达，头孢简单的菜鸡，要不就是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够稳得住场面。
姜落不由有些佩服。
他望了一样艾伦和皮克，两人并没有表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显然战锤巨人的弱点，他们都事先知道了。
“我的弱点，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晓，即便是颚之巨人也不知道，而你姜落又是怎么知道的？”战锤补充道。
一脸两个问题，都把姜落问得愣在了原地，无法出口。
事实，不光这两件事，其余事情如果深究起来，他们都会发现这一切，最终都转到了一个人的头姜落。
“姜落，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你个头！”姜落心里想，“难道要我告诉你们，因为我看过谏山老贼的漫画？”
关键是这两个问题，他就是想编织一下谎言来圆过去，也圆不过去啊。
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又等了一会，战锤巨人仍然没有等到姜落的回答，她不由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回答了？”
姜落耸耸肩，摊了摊手。
“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她又拿起了手中的长枪，一个花哨的甩枪，枪尖直指姜落。
中场休息已经结束，下半场的战斗终将打响。
牢牢紧握住手中的巨斧，姜落心底里不由地开始佩服起了这位战锤巨人。
之前他一直认为这波设伏、演戏、圈套都是皮克这个马莱智囊团所设计的，现在看来，这位战锤巨人，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这是一个又有脑子，又有肌肉的超级全能选手！
“这波有点悬了。”姜落心想，“一步错，步步错，自打我跨入他们圈套的第一步，我就无限陷入被动之中，这波要翻盘，机会微乎其微。”
猛吸了一口气，他将拿起巨斧，开始后撤。
大脑开始空前地运转，它们势必要为主人找到一条求生之路。
趁着大战开启的前夕，他对四周做了一个基本判断。
前有战锤，后有车力。
左边是城镇废墟，右边是人工长河。
调查兵团们的身影还没到，八成是没有发现这里，而吉克此时也没有投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利威尔砍了，还是化成人形躲起来了。
这一点，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
没了吉克的骚扰，调查兵团定然会来寻找姜落，兵团里面，不乏又埃尔文和阿尔敏这样的智囊团，也不乏三笠、让这样的战斗力。
即便战锤巨人再，他姜落也有逃生的契机。
“所以。”他想，“我得想办法传递消息给调查兵团！”
一念及此，姜落突然猛吸一口气，头颅微微扬起，打算放声啸叫。
“吼啊”
只是他才刚刚抬起头颅发出了一声尖叫，战锤的长枪对准了他的喉咙，枪出如龙，瞬间刺到了姜落的脖子前方。
他不敢大意，只好停止发声，快速后退。
“想呼叫救命？呵呵！”
耳边传来战锤巨人的冷笑声。
这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姜落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怎么知道我要叫救兵？”姜落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刚才我头脑之中分析的这个过程，也同时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震惊至之余，他连忙身体后撤，手中巨斧挥动，轰然和长枪撞在了一起。
对抗之力，大气磅礴，他借力使力，身体急速往后退去，已经靠近了皮克小姐姐。
皮克的车力巨人虽然战斗力补不姜落，但是掠阵看门还是十分在行，她猛地跳跃朝前，挡住了姜落的后退之路。
哪知道姜落不退反进，猛然加速朝着车力巨人而来。
“好快！”皮克感慨。
只见姜落的巨斧调转方向，朝着她的头颅砍来。
这她哪里顶得住。
皮克略微分析便知道自己无法挡住这一波，于是一个后撤，利用四肢爬行的强机动性，瞬间转移到了一旁。
斧头砍了一个空。
身后，战锤的长枪跟到。
“受死吧！”
“吃我一记回旋斧！”
关键时刻，姜落一招以退为进，佯装砍皮克，实则是演了一波，等到战锤靠近，一道反斧，两人的力量叠加在一起，终于将跟在屁股后面的战锤巨人砸到了几十米开外。
“就是现在！”
姜落连忙扬起头颅，打开了声带，夹着嗓子努力提高声调，好让自己的求救信息传得更远一些。
“吼啊！”
尖锐的啸叫声，开始散播开去。
声音传得很远。
小镇边缘，一直谨慎的调查兵团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提防着消失的兽之巨人的攻击。
另一方面，他们沿着小镇的边缘，一点一点开始寻找姜落的踪迹。
队伍之中的阿尔敏首先提出了姜落从水底下逃脱的猜测。因为水底一直没有气泡冒出来，所以他推测姜落一定十分懂得水性，此时肯定已经沿着水底，跑到了某个地方。
于是自由之翼一路沿着小镇边缘找寻姜落的踪迹。
而正是在此时，空旷的小镇空，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啸叫声，方向正是来源于小镇内部。
“你们听到了吗？”让问。
“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那就不会错了！”阿尔敏蹲在墙角，“这个声音我熟悉，就是姜落的巨人吼叫声。”
埃尔文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营救他。”
刚走两步，一个老侦察兵急匆匆赶前来，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团长，前方三百米处发现河道分支，有一条通向了小镇内部。”
“他一定是沿着这河道，进入墙内了！我们快些！”
“是！”
调查兵团不负所望，终于到了姜落的求救信号，开始沿着河道挺进。
也是在同一时间，一处小屋子里探出了一个满头金发的头颅，他戴着金色眼睛，浓密的络腮胡，让人感觉到他有一丝沉稳。
但事实，他现在一点都不沉稳。
战锤巨人下过死命令：不可与利威尔直接交锋。
经过前两次的砍猴，吉克现在也有些莫名的小害怕，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解除巨人化身躯，躲入到了这么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不过此刻，听到姜落凄惨的叫声之后，他内心又火热了起来。
始祖巨人之力的感觉他是领教过的，那是能够完成自己绝育梦想能力，他岂能不垂涎？
循着声音，吉克开始顺着声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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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三个月前那个一百二十米的罗德巨人。
但战锤还是稳操胜券，笑道：“姜落，你是打不赢我的。”
姜落咬牙切齿。
“不如这样。”战锤巨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我们坐下来聊聊？”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姜落却不敢放松，双手紧握住开天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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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巨斧，意思很明确，接受坐下来聊一聊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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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心想：“我一直以为是天生的！”
“吼吼！”他嘴巴里低吼了两声。
翻译一下就是：怎么后天训练？
虽然没有成人语，但是战锤还是到了。
“你试着感觉一下喉咙底部，是不是感受到了一个有点牵扯感的部位。”
这一点，姜落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他点了点头。
“那个部位就是控制声带发出声音的部位。”心平气和的战锤，倒是和方才判若两人，“你试着将那个部位下沉，沉到某一个点的时候，你控制住气息，就能说出人类的语言了。”
还有这样的事？
这么私密的情报，就连谏山老贼的动漫里都没有提及过，大概是谏山老贼自己都没有设定过，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自由产物。
姜落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着战锤巨人的意思，将喉咙之中那个部位下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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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控制住这种感觉，然后学着人类说话的方式进行说话。
“腻吗”
喉咙里面，居然真的发出了人类的语言！
虽然说得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经可以辨认出人语了。
“窝考！震得行！”
姜落一时之间竟是呆了，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战锤巨人。
战锤点点头，显得很欣慰：“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吗？”
“克以。”
巨人之间开始了谈话，把一边看戏的车力巨人和艾伦看傻了眼。
听得还有如此神奇的方法，艾伦忍不住心里嘀咕：“不知道我行不行？”
他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菜鸡。
但两人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战锤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明明再过不了几招，就能制服姜落，为何突然给了姜落喘息的机会？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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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一出，艾伦和姜落两个人同时一愣。
这个疑惑，也一直飘荡在艾主席的脑海之中，始终盘旋着，盘旋着，无法落下。
艾伦的双眼灼灼，也看向了姜落。
焦灼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姜落身，等待着他的回答。
的确，加入姜落不是穿越者，没有看过进击的巨人这部动漫，根本不可能想到艾伦身居然藏有始祖巨人之力。
当时，即便是拥有始祖巨人的艾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巨人。
这个世界，除了逃出生天的罗德雷斯，理论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即便是罗德，也是根据巨人的十三年寿命和艾伦的身世才推测出来的。
那么，姜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额”姜落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场面一时之间寂静了十几秒钟。最终，艾伦先忍不住了，他在破旧建筑屋顶大声呼喊：“姜落，你倒是说话啊！”
回答他的是姜落的带有威胁意味的白眼。
“看来，有某些不能告诉我们的秘密啊”战锤巨人短促地笑了一声。
透过她的面具，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语气是掩饰不住的。
战锤巨人的人类语言说得相当标准，甚至比之兽之巨人吉克更要顺畅。
“那好。”她似乎放弃了，“那我再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颚之巨人的爪牙可以破得了硬质化水晶体？”
一个绝世高手，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自己的弱点，要不就是四肢发达，头孢简单的菜鸡，要不就是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够稳得住场面。
姜落不由有些佩服。
他望了一样艾伦和皮克，两人并没有表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显然战锤巨人的弱点，他们都事先知道了。
“我的弱点，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晓，即便是颚之巨人也不知道，而你姜落又是怎么知道的？”战锤补充道。
一脸两个问题，都把姜落问得愣在了原地，无法出口。
事实，不光这两件事，其余事情如果深究起来，他们都会发现这一切，最终都转到了一个人的头姜落。
“姜落，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你个头！”姜落心里想，“难道要我告诉你们，因为我看过谏山老贼的漫画？”
关键是这两个问题，他就是想编织一下谎言来圆过去，也圆不过去啊。
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又等了一会，战锤巨人仍然没有等到姜落的回答，她不由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回答了？”
姜落耸耸肩，摊了摊手。
“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她又拿起了手中的长枪，一个花哨的甩枪，枪尖直指姜落。
中场休息已经结束，下半场的战斗终将打响。
牢牢紧握住手中的巨斧，姜落心底里不由地开始佩服起了这位战锤巨人。
之前他一直认为这波设伏、演戏、圈套都是皮克这个马莱智囊团所设计的，现在看来，这位战锤巨人，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这是一个又有脑子，又有肌肉的超级全能选手！
“这波有点悬了。”姜落心想，“一步错，步步错，自打我跨入他们圈套的第一步，我就无限陷入被动之中，这波要翻盘，机会微乎其微。”
猛吸了一口气，他将拿起巨斧，开始后撤。
大脑开始空前地运转，它们势必要为主人找到一条求生之路。
趁着大战开启的前夕，他对四周做了一个基本判断。
前有战锤，后有车力。
左边是城镇废墟，右边是人工长河。
调查兵团们的身影还没到，八成是没有发现这里，而吉克此时也没有投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利威尔砍了，还是化成人形躲起来了。
这一点，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
没了吉克的骚扰，调查兵团定然会来寻找姜落，兵团里面，不乏又埃尔文和阿尔敏这样的智囊团，也不乏三笠、让这样的战斗力。
即便战锤巨人再，他姜落也有逃生的契机。
“所以。”他想，“我得想办法传递消息给调查兵团！”
一念及此，姜落突然猛吸一口气，头颅微微扬起，打算放声啸叫。
“吼啊”
只是他才刚刚抬起头颅发出了一声尖叫，战锤的长枪对准了他的喉咙，枪出如龙，瞬间刺到了姜落的脖子前方。
他不敢大意，只好停止发声，快速后退。
“想呼叫救命？呵呵！”
耳边传来战锤巨人的冷笑声。
这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姜落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怎么知道我要叫救兵？”姜落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刚才我头脑之中分析的这个过程，也同时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震惊至之余，他连忙身体后撤，手中巨斧挥动，轰然和长枪撞在了一起。
对抗之力，大气磅礴，他借力使力，身体急速往后退去，已经靠近了皮克小姐姐。
皮克的车力巨人虽然战斗力补不姜落，但是掠阵看门还是十分在行，她猛地跳跃朝前，挡住了姜落的后退之路。
哪知道姜落不退反进，猛然加速朝着车力巨人而来。
“好快！”皮克感慨。
只见姜落的巨斧调转方向，朝着她的头颅砍来。
这她哪里顶得住。
皮克略微分析便知道自己无法挡住这一波，于是一个后撤，利用四肢爬行的强机动性，瞬间转移到了一旁。
斧头砍了一个空。
身后，战锤的长枪跟到。
“受死吧！”
“吃我一记回旋斧！”
关键时刻，姜落一招以退为进，佯装砍皮克，实则是演了一波，等到战锤靠近，一道反斧，两人的力量叠加在一起，终于将跟在屁股后面的战锤巨人砸到了几十米开外。
“就是现在！”
姜落连忙扬起头颅，打开了声带，夹着嗓子努力提高声调，好让自己的求救信息传得更远一些。
“吼啊！”
尖锐的啸叫声，开始散播开去。
声音传得很远。
小镇边缘，一直谨慎的调查兵团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提防着消失的兽之巨人的攻击。
另一方面，他们沿着小镇的边缘，一点一点开始寻找姜落的踪迹。
队伍之中的阿尔敏首先提出了姜落从水底下逃脱的猜测。因为水底一直没有气泡冒出来，所以他推测姜落一定十分懂得水性，此时肯定已经沿着水底，跑到了某个地方。
于是自由之翼一路沿着小镇边缘找寻姜落的踪迹。
而正是在此时，空旷的小镇空，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啸叫声，方向正是来源于小镇内部。
“你们听到了吗？”让问。
“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那就不会错了！”阿尔敏蹲在墙角，“这个声音我熟悉，就是姜落的巨人吼叫声。”
埃尔文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营救他。”
刚走两步，一个老侦察兵急匆匆赶前来，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团长，前方三百米处发现河道分支，有一条通向了小镇内部。”
“他一定是沿着这河道，进入墙内了！我们快些！”
“是！”
调查兵团不负所望，终于到了姜落的求救信号，开始沿着河道挺进。
也是在同一时间，一处小屋子里探出了一个满头金发的头颅，他戴着金色眼睛，浓密的络腮胡，让人感觉到他有一丝沉稳。
但事实，他现在一点都不沉稳。
战锤巨人下过死命令：不可与利威尔直接交锋。
经过前两次的砍猴，吉克现在也有些莫名的小害怕，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解除巨人化身躯，躲入到了这么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不过此刻，听到姜落凄惨的叫声之后，他内心又火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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