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黄粱一梦
“放开她。”一道清冽而低沉的男声响起，不算洪亮却很坚定。
“江临，你怎么在这里？”萧晴有些呆住，低声喃喃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江临上前，挡在萧晴面前。
“你是谁？”
“我是他的男朋友。”
“萧晴，我要听你说。”任其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临，又看了看萧晴，他似乎见过江临，这人不是萧氏的小员工吗？
“对，我和江临在一起了。”萧晴平静地回答。既然认定了江临，她也没什么好躲藏的了。
“那，那个李易呢？”
“李易只是当时用来拒绝你的幌子罢了。”萧晴有些无奈。
“你就因为这样一个人拒绝我？萧晴你是昏了头吧。”不甘、疑惑、惊讶，种种情绪从他眼底划过，他拉住萧晴的手臂，直勾勾地看着萧晴的眼睛。
“任先生，这不关你的事。”江临推开任其拉着萧晴的手。。
“你算什么东西？”任其看着他，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了他。
“任其，你干什么！”萧晴大声地说，扶着江临有些踉跄的身体。
“萧晴，你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小白脸？”任其手指江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晴。
“任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江临重新站定，不卑不亢地说。
任其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心中的怒火陡然升了起来。“江临，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她养得小白脸吗？真以为自己是萧氏未来的主人了吗？”
“任其，你别太过分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走。”萧晴说。
“萧晴，你会后悔的。”任其盯着他们两人，恨恨地说，说完他转身上了车。
看着任其离开，萧晴扶着他的手臂说：“江临，你没事吧？”
“没事。”江临拍了怕萧晴的手。
“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楼上看到你下车，下来看看。”
今晚的月色很好，江临看着萧晴，明亮的双眸在月色下柔和得能溢出水来，似乎比天上的月色更美好。
“小晴，他是朝晖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江临记得自己见过他两次。
“嗯。”
“你会后悔吗？”江临眼神里有些不安。
“不会，我不会后悔的。”带着些酒气，萧晴朦朦胧胧附上了他的唇，所有温柔缱眷，竟在不言中。
————
回到家中，洗完澡，萧晴身上的酒气总算散去了。她记挂着顾筱筱，打电话给她：“筱筱，你怎么样了？”
“小晴，我要结婚了。”电话那头，顾筱筱语气平静，一点不像说出了爆炸信息，好像在说明天她要去吃个饭一样平常。
“什么？”萧晴觉得，自己最近的脑容量肯定是不太够用了，需要吃点小核桃补补脑，这个脑回路实在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你说，你要结婚了？”
“嗯。”顾筱筱依然平静。
“和谁？”
“志绅集团，沈涵兮。”
“志绅集团？”萧晴脑海中迅速盘旋思索，志绅集团成立时间悠久，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集团，集团的投资遍布中国各城市，涉猎餐饮、房地产、酒店、文化等多方面产业。只是，这个沈涵兮一直鲜少露面，听说身体不好，萧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认识他吗？”萧晴问出这个问题，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她还是没忍住。
“算是认识了。”
“筱筱，你考虑清楚了吗？婚姻不是儿戏啊。”这个算是，听着令人唏嘘。
“我没有什么能考虑的，沈涵兮愿意娶我，而且答应将接受顾氏集团的所有债务，保证公司正常运行。”
“所以，为了救顾氏，你就要嫁给他？”萧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顾筱筱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三天了。”
“三天，他为什么愿意娶你？”如今的顾氏，已经今非昔比。如果是单纯的商业联姻，沈涵兮接手顾氏，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说，他爱我。”顾筱筱也没有弄明白，沈涵兮从哪里冒出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又为什么口口声声地说爱自己。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眼下，能解决顾氏的燃眉之急，是她结婚的唯一目的。
“你爱他吗？”
“现在还不爱，我想以后会爱的吧。”她淡淡地说。
“筱筱，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萧晴觉得，自己现在神经都要炸裂了，可电话里的当事人却表现出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他是个好人吧。”
“筱筱——”萧晴举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婚姻，也太荒谬了些。
“小晴，能遇到一个我爱的，恰巧又爱我的，太难了。”顾筱筱深呼一口气，继续说，“既然如此，我觉得嫁给一个爱我的人，倒也不坏。”
挂了电话，萧晴站在阳台，看着路上的车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途，她不好评判什么。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顾筱筱，居然愿意去嫁给一个自己只认识三天的男人，这段婚姻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挽救一家她父亲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公司。她不知道该用伟大，还是荒唐来形容顾筱筱的决定。可是此刻，萧晴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帮到她。
“筱筱。”萧晴的心，沉甸甸的。
曾经，她和顾筱筱一起对着青海湖许愿，两个人笑着喊着，这辈子一定要嫁给爱情，湛蓝的湖水和天上飘过的云彩，都见证了她们的愿望。如今，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这些美好的愿望却像泡沫一样，虽然五彩缤纷，但它太脆弱，太渺小，只一会儿就随风飘散，化为乌有。
是谁说，人终将会变成他们讨厌的样子。未来，她会变吗？她不知道。
————
四月的早晨虽然还有一丝寒意，但挡不住春天的气息已经包裹着这座城市，新叶萌芽，樱花盛开，无一不在昭示着，春天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江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萧晴终于同意他去萧氏集团上班。
到了萧氏车库，江临吻了吻萧晴的手，先上了楼。在公司，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临进了电梯，背后一个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你是江临吧。”
“是，您是？”江临转过头，看到一个中等身材，面目端正，神采奕奕的人，心里有些疑惑。
“我是萧晴的父亲。”萧远安说。
江临听了，心下一惊，立马就恢复了平静，礼貌地说。“董事长，您好。”
“你现在有空吗？”
“嗯，有空。”
“江临，我想和你谈谈。”
“好。”面上虽然一如既往地恭敬，可他心底却七上八下地。董事长要和自己说什么？他自称自己是小晴的父亲，那这次谈话就是和小晴有关。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萧晴的关系了？如果他问了，自己要承认吗？可小晴似乎还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公开。江临心里不停地想着，手心也在暗暗冒汗，
江临跟着他一起来到30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萧远安坐下后，向江临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江临坐在了董事长办公桌前，心跳如擂。
“你叫江临是吧？”萧远安缓缓地说，面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
“你来萧氏多久了？”
“快半年了。”
“听说，是萧晴直接把你安排进萧氏的？”
“嗯。”江临点了点头。
“江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萧远安说，“我知道你现在和萧晴在一起。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让你离开她，或者破坏你们两人的关系。”
萧远安慢慢地喝了口茶，继续说。
“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我也懂，毕竟我也年轻过。不过，我对你们的感情不感兴趣，萧晴爱谁都可以，这是她的自由。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和萧晴不是一路人，你们两谈谈恋爱可以，但是，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萧董事长，我对萧晴是认真的。”江临不卑不亢地站起来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年轻人，你还是太简单。你看到顾氏集团的下场了吗？顾筱筱，是萧晴最好的朋友，我想你也认识吧。她之前也任性过，可是现在呢，不还是乖乖嫁给了志绅集团的掌门人。这还是她运气好，如果她没有这个运气，就如今的顾氏，哪个世家敢娶她？”
萧远安看着他，继续说：“我不想逼你离开她，我只是想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能保护她吗？你能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吗？很多事萧晴都没告诉你，你可能不知道，作为顾氏集团的担保人，一旦顾氏宣布破产，萧氏也要偿还将近五千万的贷款。她一个人扛下了这些压力，你作为男人，不觉得羞愧吗？如果你非要她和你在一起，反而是害了她。”
听了这么多，江临一下子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萧晴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惊讶、彷徨、羞愧、无奈，这些情绪剧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心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董事长，我明白了，我想我会处理好和萧总的关系。”
“嗯，你回去吧。”
江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的。他脑子很乱，很乱，很乱，他痛恨自己无能，又舍不得两人的感情。也许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那个美好的如同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女孩，怎么可能属于自己呢？和萧晴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不过是他痴心妄想，自欺欺人的一个美梦罢了。
走出了萧氏集团，他站在路口，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浑浑噩噩地，他掏出手机，给萧晴发了一条信息：小晴，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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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你怎么在这里？”萧晴有些呆住，低声喃喃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江临上前，挡在萧晴面前。
“你是谁？”
“我是他的男朋友。”
“萧晴，我要听你说。”任其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临，又看了看萧晴，他似乎见过江临，这人不是萧氏的小员工吗？
“对，我和江临在一起了。”萧晴平静地回答。既然认定了江临，她也没什么好躲藏的了。
“那，那个李易呢？”
“李易只是当时用来拒绝你的幌子罢了。”萧晴有些无奈。
“你就因为这样一个人拒绝我？萧晴你是昏了头吧。”不甘、疑惑、惊讶，种种情绪从他眼底划过，他拉住萧晴的手臂，直勾勾地看着萧晴的眼睛。
“任先生，这不关你的事。”江临推开任其拉着萧晴的手。。
“你算什么东西？”任其看着他，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了他。
“任其，你干什么！”萧晴大声地说，扶着江临有些踉跄的身体。
“萧晴，你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小白脸？”任其手指江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晴。
“任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江临重新站定，不卑不亢地说。
任其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心中的怒火陡然升了起来。“江临，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她养得小白脸吗？真以为自己是萧氏未来的主人了吗？”
“任其，你别太过分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走。”萧晴说。
“萧晴，你会后悔的。”任其盯着他们两人，恨恨地说，说完他转身上了车。
看着任其离开，萧晴扶着他的手臂说：“江临，你没事吧？”
“没事。”江临拍了怕萧晴的手。
“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楼上看到你下车，下来看看。”
今晚的月色很好，江临看着萧晴，明亮的双眸在月色下柔和得能溢出水来，似乎比天上的月色更美好。
“小晴，他是朝晖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江临记得自己见过他两次。
“嗯。”
“你会后悔吗？”江临眼神里有些不安。
“不会，我不会后悔的。”带着些酒气，萧晴朦朦胧胧附上了他的唇，所有温柔缱眷，竟在不言中。
————
回到家中，洗完澡，萧晴身上的酒气总算散去了。她记挂着顾筱筱，打电话给她：“筱筱，你怎么样了？”
“小晴，我要结婚了。”电话那头，顾筱筱语气平静，一点不像说出了爆炸信息，好像在说明天她要去吃个饭一样平常。
“什么？”萧晴觉得，自己最近的脑容量肯定是不太够用了，需要吃点小核桃补补脑，这个脑回路实在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你说，你要结婚了？”
“嗯。”顾筱筱依然平静。
“和谁？”
“志绅集团，沈涵兮。”
“志绅集团？”萧晴脑海中迅速盘旋思索，志绅集团成立时间悠久，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集团，集团的投资遍布中国各城市，涉猎餐饮、房地产、酒店、文化等多方面产业。只是，这个沈涵兮一直鲜少露面，听说身体不好，萧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认识他吗？”萧晴问出这个问题，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她还是没忍住。
“算是认识了。”
“筱筱，你考虑清楚了吗？婚姻不是儿戏啊。”这个算是，听着令人唏嘘。
“我没有什么能考虑的，沈涵兮愿意娶我，而且答应将接受顾氏集团的所有债务，保证公司正常运行。”
“所以，为了救顾氏，你就要嫁给他？”萧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顾筱筱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三天了。”
“三天，他为什么愿意娶你？”如今的顾氏，已经今非昔比。如果是单纯的商业联姻，沈涵兮接手顾氏，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说，他爱我。”顾筱筱也没有弄明白，沈涵兮从哪里冒出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又为什么口口声声地说爱自己。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眼下，能解决顾氏的燃眉之急，是她结婚的唯一目的。
“你爱他吗？”
“现在还不爱，我想以后会爱的吧。”她淡淡地说。
“筱筱，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萧晴觉得，自己现在神经都要炸裂了，可电话里的当事人却表现出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他是个好人吧。”
“筱筱——”萧晴举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婚姻，也太荒谬了些。
“小晴，能遇到一个我爱的，恰巧又爱我的，太难了。”顾筱筱深呼一口气，继续说，“既然如此，我觉得嫁给一个爱我的人，倒也不坏。”
挂了电话，萧晴站在阳台，看着路上的车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途，她不好评判什么。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顾筱筱，居然愿意去嫁给一个自己只认识三天的男人，这段婚姻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挽救一家她父亲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公司。她不知道该用伟大，还是荒唐来形容顾筱筱的决定。可是此刻，萧晴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帮到她。
“筱筱。”萧晴的心，沉甸甸的。
曾经，她和顾筱筱一起对着青海湖许愿，两个人笑着喊着，这辈子一定要嫁给爱情，湛蓝的湖水和天上飘过的云彩，都见证了她们的愿望。如今，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这些美好的愿望却像泡沫一样，虽然五彩缤纷，但它太脆弱，太渺小，只一会儿就随风飘散，化为乌有。
是谁说，人终将会变成他们讨厌的样子。未来，她会变吗？她不知道。
————
四月的早晨虽然还有一丝寒意，但挡不住春天的气息已经包裹着这座城市，新叶萌芽，樱花盛开，无一不在昭示着，春天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江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萧晴终于同意他去萧氏集团上班。
到了萧氏车库，江临吻了吻萧晴的手，先上了楼。在公司，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临进了电梯，背后一个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你是江临吧。”
“是，您是？”江临转过头，看到一个中等身材，面目端正，神采奕奕的人，心里有些疑惑。
“我是萧晴的父亲。”萧远安说。
江临听了，心下一惊，立马就恢复了平静，礼貌地说。“董事长，您好。”
“你现在有空吗？”
“嗯，有空。”
“江临，我想和你谈谈。”
“好。”面上虽然一如既往地恭敬，可他心底却七上八下地。董事长要和自己说什么？他自称自己是小晴的父亲，那这次谈话就是和小晴有关。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萧晴的关系了？如果他问了，自己要承认吗？可小晴似乎还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公开。江临心里不停地想着，手心也在暗暗冒汗，
江临跟着他一起来到30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萧远安坐下后，向江临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江临坐在了董事长办公桌前，心跳如擂。
“你叫江临是吧？”萧远安缓缓地说，面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
“你来萧氏多久了？”
“快半年了。”
“听说，是萧晴直接把你安排进萧氏的？”
“嗯。”江临点了点头。
“江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萧远安说，“我知道你现在和萧晴在一起。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让你离开她，或者破坏你们两人的关系。”
萧远安慢慢地喝了口茶，继续说。
“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我也懂，毕竟我也年轻过。不过，我对你们的感情不感兴趣，萧晴爱谁都可以，这是她的自由。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和萧晴不是一路人，你们两谈谈恋爱可以，但是，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萧董事长，我对萧晴是认真的。”江临不卑不亢地站起来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年轻人，你还是太简单。你看到顾氏集团的下场了吗？顾筱筱，是萧晴最好的朋友，我想你也认识吧。她之前也任性过，可是现在呢，不还是乖乖嫁给了志绅集团的掌门人。这还是她运气好，如果她没有这个运气，就如今的顾氏，哪个世家敢娶她？”
萧远安看着他，继续说：“我不想逼你离开她，我只是想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能保护她吗？你能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吗？很多事萧晴都没告诉你，你可能不知道，作为顾氏集团的担保人，一旦顾氏宣布破产，萧氏也要偿还将近五千万的贷款。她一个人扛下了这些压力，你作为男人，不觉得羞愧吗？如果你非要她和你在一起，反而是害了她。”
听了这么多，江临一下子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萧晴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惊讶、彷徨、羞愧、无奈，这些情绪剧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心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董事长，我明白了，我想我会处理好和萧总的关系。”
“嗯，你回去吧。”
江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的。他脑子很乱，很乱，很乱，他痛恨自己无能，又舍不得两人的感情。也许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那个美好的如同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女孩，怎么可能属于自己呢？和萧晴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不过是他痴心妄想，自欺欺人的一个美梦罢了。
走出了萧氏集团，他站在路口，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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