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祭
“好，多谢林兄。”越无崖看着那只护住自己的手，勾了勾嘴角，目光中涌动着疯狂的血红。
这手……这只男人的手……居然看着有些漂亮。
把他丢到‘合欢派’那个魔窟里，应该很受欢迎吧？
想到这儿，越无崖都有些同情林青了：谁让你靠近我呢？
越无崖这个名字，在修真界可谓大名鼎鼎。
谁都知道，他是魔门‘无量门’的门主，修为高深，擅长炼器，尤其是炼制邪器，修真界不知有多少仙门弟子，被他掏去元婴，炼入了那面‘噬魂镜’中。
越无崖以绝情道入道，入道当年斩杀家族全门，将自己的妹妹当做下酒菜，吃进了肚子里。
如此绝情狠辣的作风，深得‘无量门’门主的青睐，将之收为亲传弟子。
后，门主进阶失败，身死道消，便由越无崖接管了‘无量门’，将原本排名第六的‘无量门’，发展到了现在的天下魔门之首。
此人斩家族入道，疯魔异常，喜怒不定，诡变多端，尤其爱玩弄仙门中那些精英弟子，将他们折磨致死，残忍无比。
可惜，当今世上，修道者、修魔者，平分天下。
仙门灭不了魔门，魔门也奈何仙门不得。
否则，像‘无量门’、‘合欢派’这一类的魔门，在六千多年前，仙道大昌的时代，早就被仙道众人斩杀了。
林青护着身后的友人，一路在黑暗中摸索。
这类阵法，往往只有一个出口，需要进入者，收服留存空间中的秘印，才可开启出口。
现在两人必须得想办法找到秘印。
秘印是空间主人留存下来的，类似于一把钥匙。
它有可能是一件法器，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总之，在这个空间里，遇见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秘印。
足足在里头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两人都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听到半点关于秦默的动静。
难不成秦默已经找到秘印，自己先出去了？
林青眉头紧皱，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如果得到秘印，就相当于成了这个留存空间的主人，将洞悉空间中的一切。
如果秦默得到了，自然能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肯定会现身将自己二人放出去。
事实上，林青不太确定秦默对自己还有没有杀心，毕竟前世，对方斩杀自己前的一段时间，看起来也毫无异样。
说不定秦默得到秘印后，直接离开了？
那自己和无寂，岂不是要困死在这儿？
随着持续的一无所获，林青心头越来越不安，便在此时，身后的无寂忽然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秦默竖着耳朵听
没听见什么动静。
黑暗中，他低声道：“无寂兄，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无寂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很小……你跟我走。”话音落地，林青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无寂握住了，然后便牵着他，朝左侧的位置摸过去。
往前逐渐走了一阵后，林青也听见动静了，像是有人的惨叫声！
这地方还有别人？总不会是秦默吧？
心头一惊，林青加快了脚步。
那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前方的空间里，竟然出现了一片赤红色的光芒。
林青掐着防御法诀，真元鼓荡，原本被无寂牵着，但此时他又闯在了前头：“无寂，前方有古怪，跟紧我。”
“好。”男人应了一声，低低的嗓音中，仿佛带了一股笑意。
但林青注意不到这些，此时他所有心神，都灌注在了前方的区域，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前方有浓烈的血腥气。
先前的惨叫声，此刻转为低声的□□，对方似乎在刻意压抑自己。
林青进入了红光区，眼前终于可以视物了。
看明情况的瞬间，林青不由失声大叫：“秦师弟！”
前方的虚空中，赫然有诡异的阵法在流转。
秦默仿佛被阵法吸住般，整个人呈大字悬在阵法中。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的虚空中，有赤红色的铁链延伸出来，束缚住了秦默的四肢。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鞭挞，秦默痛苦的浑身筋肉隆起，神智似乎已经模糊，对林青的呼唤没有丝毫响应。
秦默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观察那些阵法和铁链。
这时他发现，赤红色的铁链上，赫然有血迹在流动，而那虚空中的阵法，是典型的魔门手法。
他仔细辨别阵法的结构，片刻后，不由一身冷汗，声音有些发颤：“这是魔门使用的祭献阵法，应该是某种传承的守护大阵。秦师弟激活了阵法，现在这东西，正在吸取他一身的精血灵气……可能连元婴都会……”
如此凶悍的魔门大阵，林青生平第一次见，这绝对是魔门中的大能者所留下的。
别说他自己，就算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可能强行破阵。
祭祀是唯一开启阵法的方式。
“怎么办……该怎么办？冷静，冷静……”林青自言自语，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盘腿而坐，盯着对面虚空的秦默，大脑飞速运转着。
而他看不见的是，在他身后，化名无寂的男人，面上正含着一抹舒适的笑意。
无寂很好奇，接下来林青会做什么。
没有人比无寂更了解这个阵法，要开启它，至少要血祭两名元婴期的修士。
秦默是第二个被祭祀的。
第一个被无寂抓来的仙门弟子，早就被吸的连皮都不剩了。
要想秦默活命，除非有另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愿意将他换下来。
仙道贵生。
修仙之人，追求的就是长生久视，任何时候，都信奉活下去才有希望。
林青想救秦默？
呵，他总不可能把自己换上去吧。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吸干精血元婴而死。
无寂盯着林青的侧颜。
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冷汗顺着白玉般的皮肤往下滑，眼中全是挣扎，整个人甚至轻微的颤抖着。
如男人所料，林青已经发现了唯一的破阵方法。
作为一个修者，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放弃营救，等秦默被吸食干净后，阵法便会自动打开。
可林青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优秀的修真者，甚至连合格都算不上。
因为这瞬间，他居然想冲上去把人给换下来。
这是不对的……
没有一个正常的修者，会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可以，不可以朝那个方面想！
“唔……”
被折磨的似乎已经神智失常的秦默，此刻虚弱的抬了抬头，眼神散乱，似乎没有什么焦距。
那双迷蒙失神的眼，像在努力看清什么。
颤抖着的林青，下意识的起身往前走：“小默……”
三百多年前，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小不点；那个曾经会对自己笑，会钻进自己怀中撒娇的少年，已经是一个元婴期修者。
可他现在快死了。
林青嘴唇颤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身后的无寂拽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别做傻事！”
林青停了下来，无措的望着身边的友人，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向对方说，喃喃道：“我立过心魔誓……我不爱他，我不爱他了……他杀过我一次。”
他杀过我？无寂目光微动。
看样子，这两人身上，还有别的故事。
无寂轻声道：“你当然不爱他，他只是你修行路上一次‘情劫’罢了。有些入道时没能斩断情爱的修者，在后期修炼中，容易遭受情劫也是正常的，很快就过去了。别看了，我们帮不了他。”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沙哑的，低弱的声音响起。
“师兄……”
林青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回身：“小默！”
“师兄……我、我……疼……”
“我好疼……抱、抱抱我……师兄，小默会乖乖修炼……唔……”
林青神色惨白，瞪大的眼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三百年前。
坐忘峰。
少年坐在林青的腿上不肯下去：“师兄，引气入体好疼啊，你以前修炼的时候也这么疼吗？”
少年如同没长骨头一样，挂在男子身上，双脚荡来荡去。
“是啊，引气入体，要一道道冲击封闭的关窍，周身三百六十道，每个修真者都是这样过来的。”林青摸了摸少年的黑发，眼底满是笑意。
“那师兄，你冲击关窍的时候有没有哭？”
林青迟疑了一会儿，笑道：“有过一两次，偷偷哭的，不许告诉别人哦。”
少年闻言笑起来，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我一次都没有哦！师兄，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疼了。”
林青将少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抱着他，走到了坐忘峰的云台边。
云台之外，是滚动的云海，远处仙鹤翱翔，异兽啼鸣，上元宗数百道山峰在云端飘浮。
一大一小的身影，仿佛在云端融为一体。
“好漂亮啊。师兄，我们以后能飞升成仙吗？”
“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能的。”
“嗯！”少年坚定的点了点头，吧唧一声，在男人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林青笑骂：“胡闹，弄我一脸口水，脏死了。”
少年笑嘻嘻的：“我最喜欢林师兄了。”
林青故作不悦：“其他师兄你不喜欢？”
“其他师兄也好，但林师兄对我最好，我知道的！”
…………
“师兄……师兄我好疼……唔……”被阵法不断抽取精血的男人，神智已经模糊，嘴里无意识的求救。
林青心都要碎了。
心神一动，心魔誓便开始作祟，天道的惩罚忽然而至。
林青只觉得浑身真元一窒，心脉剧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
到底……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立心魔誓，只是自欺欺人，但如何能欺过天道的洞悉？
林青苦笑一声，认了。
反正他又要死了。
抬起头，林青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带着一种即将赴死的洒脱，看向阵法中的人，眼神溢满温柔，：“小默……别怕，师兄来救你，很快就不疼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青挣脱开无寂的手，周身真元激荡，束发的‘聚灵发带’直接崩裂，如墨的黑发，随着真元起伏。
林青一步步朝着阵法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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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这只男人的手……居然看着有些漂亮。
把他丢到‘合欢派’那个魔窟里，应该很受欢迎吧？
想到这儿，越无崖都有些同情林青了：谁让你靠近我呢？
越无崖这个名字，在修真界可谓大名鼎鼎。
谁都知道，他是魔门‘无量门’的门主，修为高深，擅长炼器，尤其是炼制邪器，修真界不知有多少仙门弟子，被他掏去元婴，炼入了那面‘噬魂镜’中。
越无崖以绝情道入道，入道当年斩杀家族全门，将自己的妹妹当做下酒菜，吃进了肚子里。
如此绝情狠辣的作风，深得‘无量门’门主的青睐，将之收为亲传弟子。
后，门主进阶失败，身死道消，便由越无崖接管了‘无量门’，将原本排名第六的‘无量门’，发展到了现在的天下魔门之首。
此人斩家族入道，疯魔异常，喜怒不定，诡变多端，尤其爱玩弄仙门中那些精英弟子，将他们折磨致死，残忍无比。
可惜，当今世上，修道者、修魔者，平分天下。
仙门灭不了魔门，魔门也奈何仙门不得。
否则，像‘无量门’、‘合欢派’这一类的魔门，在六千多年前，仙道大昌的时代，早就被仙道众人斩杀了。
林青护着身后的友人，一路在黑暗中摸索。
这类阵法，往往只有一个出口，需要进入者，收服留存空间中的秘印，才可开启出口。
现在两人必须得想办法找到秘印。
秘印是空间主人留存下来的，类似于一把钥匙。
它有可能是一件法器，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总之，在这个空间里，遇见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秘印。
足足在里头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两人都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听到半点关于秦默的动静。
难不成秦默已经找到秘印，自己先出去了？
林青眉头紧皱，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如果得到秘印，就相当于成了这个留存空间的主人，将洞悉空间中的一切。
如果秦默得到了，自然能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肯定会现身将自己二人放出去。
事实上，林青不太确定秦默对自己还有没有杀心，毕竟前世，对方斩杀自己前的一段时间，看起来也毫无异样。
说不定秦默得到秘印后，直接离开了？
那自己和无寂，岂不是要困死在这儿？
随着持续的一无所获，林青心头越来越不安，便在此时，身后的无寂忽然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秦默竖着耳朵听
没听见什么动静。
黑暗中，他低声道：“无寂兄，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无寂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很小……你跟我走。”话音落地，林青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无寂握住了，然后便牵着他，朝左侧的位置摸过去。
往前逐渐走了一阵后，林青也听见动静了，像是有人的惨叫声！
这地方还有别人？总不会是秦默吧？
心头一惊，林青加快了脚步。
那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前方的空间里，竟然出现了一片赤红色的光芒。
林青掐着防御法诀，真元鼓荡，原本被无寂牵着，但此时他又闯在了前头：“无寂，前方有古怪，跟紧我。”
“好。”男人应了一声，低低的嗓音中，仿佛带了一股笑意。
但林青注意不到这些，此时他所有心神，都灌注在了前方的区域，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前方有浓烈的血腥气。
先前的惨叫声，此刻转为低声的□□，对方似乎在刻意压抑自己。
林青进入了红光区，眼前终于可以视物了。
看明情况的瞬间，林青不由失声大叫：“秦师弟！”
前方的虚空中，赫然有诡异的阵法在流转。
秦默仿佛被阵法吸住般，整个人呈大字悬在阵法中。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的虚空中，有赤红色的铁链延伸出来，束缚住了秦默的四肢。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鞭挞，秦默痛苦的浑身筋肉隆起，神智似乎已经模糊，对林青的呼唤没有丝毫响应。
秦默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观察那些阵法和铁链。
这时他发现，赤红色的铁链上，赫然有血迹在流动，而那虚空中的阵法，是典型的魔门手法。
他仔细辨别阵法的结构，片刻后，不由一身冷汗，声音有些发颤：“这是魔门使用的祭献阵法，应该是某种传承的守护大阵。秦师弟激活了阵法，现在这东西，正在吸取他一身的精血灵气……可能连元婴都会……”
如此凶悍的魔门大阵，林青生平第一次见，这绝对是魔门中的大能者所留下的。
别说他自己，就算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可能强行破阵。
祭祀是唯一开启阵法的方式。
“怎么办……该怎么办？冷静，冷静……”林青自言自语，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盘腿而坐，盯着对面虚空的秦默，大脑飞速运转着。
而他看不见的是，在他身后，化名无寂的男人，面上正含着一抹舒适的笑意。
无寂很好奇，接下来林青会做什么。
没有人比无寂更了解这个阵法，要开启它，至少要血祭两名元婴期的修士。
秦默是第二个被祭祀的。
第一个被无寂抓来的仙门弟子，早就被吸的连皮都不剩了。
要想秦默活命，除非有另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愿意将他换下来。
仙道贵生。
修仙之人，追求的就是长生久视，任何时候，都信奉活下去才有希望。
林青想救秦默？
呵，他总不可能把自己换上去吧。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吸干精血元婴而死。
无寂盯着林青的侧颜。
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冷汗顺着白玉般的皮肤往下滑，眼中全是挣扎，整个人甚至轻微的颤抖着。
如男人所料，林青已经发现了唯一的破阵方法。
作为一个修者，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放弃营救，等秦默被吸食干净后，阵法便会自动打开。
可林青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优秀的修真者，甚至连合格都算不上。
因为这瞬间，他居然想冲上去把人给换下来。
这是不对的……
没有一个正常的修者，会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可以，不可以朝那个方面想！
“唔……”
被折磨的似乎已经神智失常的秦默，此刻虚弱的抬了抬头，眼神散乱，似乎没有什么焦距。
那双迷蒙失神的眼，像在努力看清什么。
颤抖着的林青，下意识的起身往前走：“小默……”
三百多年前，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小不点；那个曾经会对自己笑，会钻进自己怀中撒娇的少年，已经是一个元婴期修者。
可他现在快死了。
林青嘴唇颤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身后的无寂拽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别做傻事！”
林青停了下来，无措的望着身边的友人，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向对方说，喃喃道：“我立过心魔誓……我不爱他，我不爱他了……他杀过我一次。”
他杀过我？无寂目光微动。
看样子，这两人身上，还有别的故事。
无寂轻声道：“你当然不爱他，他只是你修行路上一次‘情劫’罢了。有些入道时没能斩断情爱的修者，在后期修炼中，容易遭受情劫也是正常的，很快就过去了。别看了，我们帮不了他。”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沙哑的，低弱的声音响起。
“师兄……”
林青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回身：“小默！”
“师兄……我、我……疼……”
“我好疼……抱、抱抱我……师兄，小默会乖乖修炼……唔……”
林青神色惨白，瞪大的眼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三百年前。
坐忘峰。
少年坐在林青的腿上不肯下去：“师兄，引气入体好疼啊，你以前修炼的时候也这么疼吗？”
少年如同没长骨头一样，挂在男子身上，双脚荡来荡去。
“是啊，引气入体，要一道道冲击封闭的关窍，周身三百六十道，每个修真者都是这样过来的。”林青摸了摸少年的黑发，眼底满是笑意。
“那师兄，你冲击关窍的时候有没有哭？”
林青迟疑了一会儿，笑道：“有过一两次，偷偷哭的，不许告诉别人哦。”
少年闻言笑起来，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我一次都没有哦！师兄，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疼了。”
林青将少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抱着他，走到了坐忘峰的云台边。
云台之外，是滚动的云海，远处仙鹤翱翔，异兽啼鸣，上元宗数百道山峰在云端飘浮。
一大一小的身影，仿佛在云端融为一体。
“好漂亮啊。师兄，我们以后能飞升成仙吗？”
“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能的。”
“嗯！”少年坚定的点了点头，吧唧一声，在男人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林青笑骂：“胡闹，弄我一脸口水，脏死了。”
少年笑嘻嘻的：“我最喜欢林师兄了。”
林青故作不悦：“其他师兄你不喜欢？”
“其他师兄也好，但林师兄对我最好，我知道的！”
…………
“师兄……师兄我好疼……唔……”被阵法不断抽取精血的男人，神智已经模糊，嘴里无意识的求救。
林青心都要碎了。
心神一动，心魔誓便开始作祟，天道的惩罚忽然而至。
林青只觉得浑身真元一窒，心脉剧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
到底……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立心魔誓，只是自欺欺人，但如何能欺过天道的洞悉？
林青苦笑一声，认了。
反正他又要死了。
抬起头，林青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带着一种即将赴死的洒脱，看向阵法中的人，眼神溢满温柔，：“小默……别怕，师兄来救你，很快就不疼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青挣脱开无寂的手，周身真元激荡，束发的‘聚灵发带’直接崩裂，如墨的黑发，随着真元起伏。
林青一步步朝着阵法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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