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有病的病人_活在真空里张和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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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没有病的病人

  我爸吃喝嫖赌,逼走我妈,败光爷爷所有财产,外出逃债多年。

  爷爷去世后,他为了一栋祖宅,居然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你敢信?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亲生父亲,居然会把我弄到精神病院去。

  因为我过得好好的,压根就没病。

  他却找到了合法合规的手段,把我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而他下这么狠的手,只是为了一栋房子。

  价值不菲的祖宅老屋。

  那老屋虽然坐落郊区,但因附近拆迁,大兴商业,所以价格水涨船高。

  爷爷离世前把它转入我名下,就是因为他知道,一旦老屋落入我爸手中,那它就彻底没了。

  连亲爹都如此防范,只能说我爸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爷爷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做生意并小有所成的商人。

  而我爸作为家中独子,因为爷爷经商,无暇管教,奶奶又无度宠溺,他从小到大就没像个人。

  打架斗殴,不学无术,各种流氓行为,都是我爷爷奶奶在帮他兜底。

  哪怕长大了结婚了,也无法改变他的本性。

  出轨,嫖娼,家暴,最后还染上赌博。

  爷爷为了我爸,散尽家财。

  我妈忍无可忍,宁愿净身出户,宁愿我的抚养权都不要了。

  我彻底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在我高中时,我爸又欠下了上百万的债务,回家闹,要钱。

  爷爷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没钱给他。

  债主杀上门来,我爸只能逃离本市,杳无音讯。

  我们终于有了几年安生的日子。

  这几年,我也完成了大学学业,并回到爷爷奶奶身边,陪伴他们度过了晚年。

  奶奶2014年就去世了,临终前还念叨着因逃债而不知所终的独子。

  而爷爷,也在2015年郁郁而终。

  老屋,是他唯一留下的遗产。

  其实在2016年初的时候,我爸听闻爷爷亡故,就已经回来要房子了。

  他自己亲生父母的丧礼都没出席,他回来就只是为了房子!

  我气得不行,直接用扫帚把他打了出去。

  因为我长大了,我不怕他了。因为我长大了,我不怕他了。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找到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我。

  2016年7月16日,我永远忘不了那天。

  一帮陌生人毫无缘由地破门而入,像入室抢劫那样把我按在沙发上!

  他们迅速用胶布封住我的嘴巴,并反绑我的双手,把黑色麻布袋套在我头上。

  那一刻,我是彻底懵的。

  我居然,就这样被人从家中绑走了!

  然后,我被推上了一部车子带走,一路颠簸。

  直到车子停了,头套取了下来,我才知道,我被送到了一家精神病医院。

  当那几个陌生人要把我推进医院大楼的时候,我情绪异常激动。

  任谁被这样无端端绑架走,情绪都会失控。

  我用肩膀撞击押送我的人员,试图逃跑,但无果。

  我拼命挣扎,试图用瘫在地上的方式拖延时间,并大呼救命。

  但仍被他们拖进了大楼。

  而且,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录了下来。

  并在之后,成为证明我有【精神病】的强力证据。

  进入医院大楼后。

  我被带进一个挂着【治疗室】的牌子的房间里。

  房间很简陋,只有桌椅。

  押送我的人按着我坐下,并把我的双手双脚用皮带捆在椅子上。

  粗暴程度,不亚于对待罪犯。

  我仍然以为我在做梦,因为这可是法治社会啊!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玄幻的事?

  随后,房间进来两位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拿着文件袋,在我对面坐下。

  胸口的铭牌显示,年长的叫陈盛,主任医师;年轻的叫李明泽,助理医师。

  我当时已几近崩溃。

  见到他们,我立刻咆哮着接连质问:

  「你们为什么把我绑来这里?

  「你们有什么权力做这样的事?

  「这是对我人身自由的侵犯!这是犯罪行为!「这是对我人身自由的侵犯!这是犯罪行为!

  「我一定会投诉到底!我会告你们!」

  而陈主任,却不慌不忙地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a4纸。

  慢慢递到我能看清楚的桌面位置,解释说:

  「这份是你家属签署的授权书,根据家属意见,你需要接受治疗。」

  我看了一眼,抬头是【精神治疗授权委托书】。

  除却密密麻麻的文字,落款处,我确实看到我父亲独特的签名!

  我马上进行质疑: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有我爸的签名,你们也不能用暴力把我抓进来!你们是执法机构吗?你们哪来关押我的权力?你们违法了知道吗?」

  陈主任这才说:

  「这不是关押,这是病情诊断,我们不执行才违法。根据精神卫生法第28条,家属有权将【疑似精神障碍患者】送诊,而对家属送诊来的当事人,医疗机构不得拒绝作出诊断。」

  他重点强调了【不得】两个字。

  我顿时明白,玩条例,我是玩不过他们的。

  他们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了。

  我立刻提出要求:「那我要见我父母!打电话给他们!我现在就要跟他们通话!」

  李医生则点头应答:「可以的,但必须要等此次问诊结束。」

  得到这样的承诺,我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只要能对外通话,我相信我会没事。

  陈主任又继续说:

  「限于问诊时间短暂,现先告知对你进行的危险性评估结果。初步评估结果为,你存在自伤或伤人的行为。」

  我当然不认同这样的评估,于是马上反驳道:

  「你们并没有对我进行任何检查,怎么能这样下诊断?」

  李医生则很淡定地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个平板。

  点击播放,展示给我看。

  屏幕上,赫然是我拒绝进入医院时疯狂反抗的录像。

  当时我的心都凉了半截,震惊不已地反问他们:

  「你们,是故意这样做的?」

  他们没有理会我。

  陈主任又拿出一张a4纸,递了过来,继续说:

  「根据精神卫生法第30条的非自愿住院规定,当患者存在自伤或伤人行为时,经送诊人即家属的同意,并签订对患者施行留院观察的知情同意书,即可以对送诊人实施留院观察。」「根据精神卫生法第30条的非自愿住院规定,当患者存在自伤或伤人行为时,经送诊人即家属的同意,并签订对患者施行留院观察的知情同意书,即可以对送诊人实施留院观察。」

  我低头一看。

  那张纸上,抬头赫然是【留院观察知情同意书】!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所有流程都走好了,就等我进来。

  我要被强制住院了!

  最毛骨悚然的是,这就是精神病患者,或【被精神病者】的真实现状。

  我的辩驳没有任何作用,也无法提供能证明自己没病的证据。

  即使有,他们也不会采纳。

  因为医生,才是最终作出【诊断】的人。

  你有没有病不重要,他们认为你有病,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我被立即带往了三楼的病房区。

  单独病房,感觉是要针对我。

  期间我没有反抗,因为我在等待跟外界沟通的机会。

  我妈虽然不在本地,但她要是知道了这事,一定会过来救我的。

  一直等到傍晚,我终于可以打电话了。

  然后,一个保安把我带出病房。

  这个保安叫彪叔,他专门负责【照顾】我。

  来到一楼,他把我推进了一个专门让病患打电话的房间。

  房面有几个被隔开的办公桌,没有座椅,桌上摆放着一部又一部的固话。

  彪叔指着某个位置,让我去那里打。

  我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我妈的手机号码。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被接通后,那边传来的却是我爸的声音!

  他语气慵懒,甚至有些得意地反问我:

  「你现在,该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我心里一惊。

  我爸妈离婚多年,早就不相往来,我妈的手机不可能是我爸接听的。

  我一声不吭挂掉电话,并迅速移动到旁边位置,想要使用另一个固话。

  但是我失败了。

  彪叔眼疾手快,冲过来把我按在桌子上,拳头在我的后脑勺上砸了几下。彪叔眼疾手快,冲过来把我按在桌子上,拳头在我的后脑勺上砸了几下。

  我头昏脑涨,更别说伸手去拿电话了。

  他厉声警告我,说我只能在固定的位置打电话。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固话有问题。

  它被设置成,无论我按的是什么号,拨出去都是后台保存的那个号码。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还没说话,我爸也知道是我。

  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这个固话号码,只可能是我打给他的。

  我只能跟加害我的父亲通话?

  不就是逼我跟他妥协吗?!

  这摆明就是我爸联合医院对我的蓄意谋害。

  最可怕的是,这种谋害还能光天化日,还能符合规定!

  无法对外求助,我迅速改变了计划,我打算持久作战。

  只要我不妥协,那么急的就是我爸。

  因为这个事一定非常烧钱。

  我多待一天,他就要多付一笔钱,而他逃债多年,哪会有这么多的钱?

  然而我太小看精神病院的可怕之处了。

  因为打电话的事被彪叔痛打一顿之后,我被压回了病房,并错失了吃晚饭的时间。

  到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头晕,并有低血糖的症状了。

  不得已,我只好拍门叫护士。

  但开门的,却还是彪叔。

  我正想说自己头晕,需要补糖分。

  没想到的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一棍子直接就捅了过来!

  我才知道,彪叔手里拿着的,是电棍。

  那电流钻进我的身体,让我痛苦得发不出声音。

  我的整个腹部都在痉挛,我弓下身子倒在地上,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嘴巴也止不住地流口水。

  彪叔踩着我的脸,一脸愤怒地吼道:

  「下次再试试这么晚瞎嚷嚷,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这话,他锁上门,扬长而去。

  我躺在地上,全身酥软,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说实话,我实在没料到这个地方会那么黑暗。说实话,我实在没料到这个地方会那么黑暗。

  原来给我分配了病房,也是为了折磨我。

  那一夜,我几乎是躺在地板上到天亮的。

  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护士跟彪叔拍起来了。

  带走,说要做检查,我不敢不从。

  他们带我去量了身高体重,抽了血,做了脑部x光之类的检查。

  一直折腾到中午,我终于见到医生了,李医生。

  他告诉我说,经过检查诊断,陈主任已初步认定我的精神状态异常,病症为【狂躁症】+【精神分裂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冷笑置之,并一再强调,我没病。

  李医生见状,叹了一口气,说:

  「你明天会开始接受治疗。」

  尔后,又趁四下无人,悄悄对我说:

  「如果没病,就跟陈主任认了,一旦开始治疗,你最好真的有病。」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摆明是在威胁我!

  但那时的我,并没有打算屈服。

  我坚定认为,我能扛得过去。

  而且扛过去之后,我还要我爸得到应有的惩罚!

  入院第三天。

  早上五点多,我被护士、保安吵醒,他们拿了水跟药进来。

  我表达出抗拒,说我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

  但我低估他们的底线了。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要与我沟通的意思。

  还是保安上阵,也就是彪叔。

  他提着棍子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捅到我身上,我再次体验到了那种醉生梦死的痉挛。

  然后,我就被绑到了床上。

  护士捏住我的嘴巴,把药灌进来,再灌水。

  被电击过后的我头晕目眩,不得不把药跟水一起咽下去。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彪叔居然在笑。

  他脸上夸张的褶子,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脸上夸张的褶子,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从未看到过如此恶心的笑容!

  那一刻,我真的太想揍他一顿了,真想把自己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笑脸上。

  但我做不到,电击让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挥拳头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灌给我的不知名药物。

  在他们离开后,我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笑了。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脸上的肌肉,我不想笑,也没有任何笑的理由。

  可我就是忍不住一直在笑,呵呵傻笑。

  笑得口水都流了下来。

  我的脑子也变得异常浑浊,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若不是没吃没喝,我觉得我可能会拉在床上。

  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我才被解开。

  可是这里的饭菜同样非常差,难以下咽,跟猪食一样。

  我只能勉强吞下几口。

  吃完以后,又是吃药。

  我还是反抗。

  然后再次被电,被捆绑,被灌药下肚。

  我再一次,沉浸在药物作用的无解虚幻中……

  入院第十天。

  2016年7月26日。

  这十天过得很快,我根本没有多少记忆。

  因为每天就是睡觉,吃饭,吃药以及不间断地被打,被电击,被折磨。

  我看到最多的,就是彪叔那张恶心的笑脸。

  仿佛折磨我会让他获得快乐一样。

  我几乎没有机会踏出病房,更别说找机会逃跑。

  也许是见我如此执着,他们,很快就给我送来了更可怕的治疗方式。

  那天一大早,保安跟护士就把我带到了李医生那里。

  他告诉我,接下来我要接受的,是电疗。

  被电棍电击的痛苦还历历在目,我当然疯狂反抗。被电棍电击的痛苦还历历在目,我当然疯狂反抗。

  而李医生解释说,这是陈主任制定的治疗方案。

  「如果患者存在躁狂、精神分裂症急性期等,可在药物治疗的同时,将电休克治疗用于联合治疗。你对药物的抗拒性太强,陈主任制定电疗方案,是合理的。」

  又是一条可以合理制裁我的规定!

  我拼命挣扎,可没用。

  我被两个保安强行绑在治疗床上。

  他们把带着电线的铁片贴在了我的头上。

  按下按钮的那一刻,我的脑袋,就像废了一样。

  电流通过我的大脑皮层,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

  那种瘙痒,那种刺痛,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壳敲破,把自己的大脑给拎出来!

  在短暂地失去意识之后,我的意识又被电流给找了回来。

  我的眼泪,鼻涕,口水,开始无法控制地流出来。

  不是我不顾个人形象,而是没有个人形象的。

  那时我只觉得,只要让我不再被电,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可以承认我有病,只要是不用电疗的病就行了。

  甚至要我当着别人的面拉屎尿尿,再把屎尿吃下去,我都可以……

  紧接着,在电流的持续作用下,我全身都开始抽搐了。

  电流虽然没有通往我的全身,可是我的四肢也无法自控地发生了抽搐。

  幅度之大,我一度认为我已经灵魂出窍,这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电疗,我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好几年。

  到后面,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除此之外,我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无法拥有意识,也无法真正失去意识。

  那些电流,它就是不断刺激着你的大脑,让你清醒。

  仿佛是故意要让你一丝不漏地,尝到所有的痛苦。

  乃至电疗结束后,我都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如去死。

  电疗让我觉得,死都是美好的。直到夜晚,我终于从电疗中缓过来了。

  我也狠下心来,做了一个违背良心的决定。

  我拍门要求见医生。

  陈主任始终没有再出现,好在李医生值班,他在办公室见了我。

  我跪在李医生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哭:

  「求求你了,让我打电话,求你了……」

  当时真的觉得走投无路了,电疗对我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要可怕的酷刑。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

  「根据陈主任的规定,你只能使用固定的座机。」

  那就意味着,我只能跟陷害我的父亲通话。

  我只能妥协吗?

  我咬牙疯狂摇头,我说:

  「我爸出了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翻倍!只要给我妈打一个电话就行了!」

  李医生却回答道:

  「你真的以为,你爸出得起钱吗?」

  说实话,当时我心态已经崩溃了。

  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很震惊。

  是的,我爸是个赌狗。

  他逃债多年,怎么可能有积蓄有能耐谋划这样的事?

  可是我不明白,难道有人帮我爸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马上就调离这里了,我没参与这事。」

  李医生又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

  「但我从陈主任那里知道,有个棘手的人在你爸身后,如果你没有决心,你永远逃不出去。」

  他居然在帮我。

  因为他要调离了?又或许因为,他也看不惯这里的一切?

  「什么决心?要什么决心?」

  「有人想要你的东西,但他也必须要有途径才行啊。」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

  但说完这些,李医生也不顾我的反应,就叫来保安带我回去。

  那晚,我一夜无眠。那晚,我一夜无眠。

  我一直在思考。

  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终于明白,他所说的【途径】是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该怎么脱离这个困境了,永远脱离。

  所以同时,我脑子里有了一个复仇计划。

  一个几乎完美的复仇计划……

  入院第十一天。

  在见过李医生后的第二天。

  我屈服了。

  一大早,我就让护士转告陈主任,我要打电话。

  很顺利地,我被保安押到了那个房间。

  还是同样一个固定电话。

  我提起话筒,拨打了110,但电话毫无悬念地被我爸接通了。

  他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语调,反问我:

  「怎么样?受了十多天的苦,结果不还是一样?」

  很明显,他对我在医院的状况一定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我肯定撑不住了。

  我说,我可以把老屋转给他,但有条件。

  我要知道谁给他的钱,谁给他出这么歹毒的主意。

  我爸却说他不知道,他跟那人没有直接接触。

  但他猜测,应该是开发商。

  因为拿到房子之后,他会立刻卖掉。

  说完还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为了我的计划,我冷静地没有反驳咒骂他,哪怕他发出的笑声是那么刺耳。

  我明白,这整件事里,受益链条的最终端,就是开发商。

  我爸应该没有说谎,他是个废物,他做不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此前就有开发商不断对我报价,可我全然置之不理。

  让我爸从我这里拿走房子,不仅一劳永逸,而且支出肯定低于预期的土地涨价。

  但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房子,那么我一定能逮到他。

  所以我也不着急揪出后面的人。所以我也不着急揪出后面的人。

  我答应了我爸,说让他安排时间,带我出去过户。

  他很开心,认为我终于开窍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回到病房。

  让我惊讶的是,我立刻就不用服药了。

  问了护士,我也不用电疗了。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不是病人了。

  也许在这个世界,有没有病,真的只是别人对你的定义。

  自己是无法做主的。

  2016年8月1日。

  入院第十六天。

  因为后面几天没有吃药,没有电疗,我的身体好了不少。

  这天,李医生给我看了一张a4纸,纸上是《精神科住院病人临时外出知情同意书》。

  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

  我被彪叔带出医院,终于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而抬眼就能看到,医院大门口停着一部车子,是我爸在等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彪叔也会跟着我一起去。

  医院还是够谨慎的。

  在办理过户之前,我跟我爸先要去公证处办理《赠与公证书》,证书会在十个工作日内出具。

  在办证大厅里,彪叔把我看管得严严实实,连上个厕所他都要跟着我。

  所以这整个过程,我都唯唯诺诺,让走路就走路,让签字就签字,非常顺从。

  我爸笑得那个灿烂,尤其看到我整天都目光呆滞,像个傻子一样,他似乎得到了变态般的满足。

  办完事之后,我毫无悬念地被送回了医院。

  现在就等《赠与公证书》下来,之后我们再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一切就都完成了。

  我知道,我的计划,也快完成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狭小的病房里,我每天都会锻炼自己。

  医院再难吃的饭菜,我也拼命让自己吃进去。

  我要让自己保持一个好的状态。

  2016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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