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结婚当天,我妻子成了犯罪嫌疑人_活在真空里张和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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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结婚当天,我妻子成了犯罪嫌疑人

  婚礼那天我才知道,我老婆和我结婚另有所图。

  她心里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从我俩认识开始,我就被她算计了。

  我结婚那天是2021年7月17日。

  星期六,农历六月初八。本来是个好日子,可婚礼上乱成了一团。

  我妻子穿着婚纱一出场,我那帮市场部的同事们就开始嗷嗷怪叫,瞪着我妻子像看到了怪物。

  我以为妻子的颜值震惊了这些老色批,心里还隐隐有点得意。

  结果互认亲属的环节就出乱子了。

  妻子走到我爷爷身边,甜甜的叫了声爷爷。

  老头儿激动地掏了个大红包,给了光彩照人的孙媳妇儿。

  本来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模样,我妻子突然弯下腰,趴在我爷爷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我爷爷突然就捂着胸口伸手指着我妻子连指了十来下,脸铁青地昏了过去。

  这还没完。我们家正着急忙慌摸手机打120的时候,两个警察突然闯了进来,直奔我妻子而来。

  「薛小寒?」

  两个警察问我妻子。

  「是。」

  我妻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个案子协助调查一下。」

  一个警察冲我妻子说着,咔嚓一下把手铐铐在了我妻子手腕子上。

  我当时就蒙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的妻子怎么忽然和刑警队扯上了关系。

  在我看来,我的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我们认识三年来从没有吵过一次架。

  家里的事儿都是她一手操持。

  她照顾我生活,包容我的坏脾气。

  在我的印象里她像妻子,又像一个大姐姐,虽然身份证上她比我小三岁。

  刑警队是什么地方,那是处理人渣的地方,我老婆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我把我老婆挡在我身后,眨巴眼向四周求助。

  可我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俩人佝偻着身子使劲低着头,装做没看见。

  好像他们比薛小寒还怕警察一样。好像他们比薛小寒还怕警察一样。

  我家亲戚正忙乎着抢救我爷爷,没人顾得上这边。

  我眼睁睁的看着薛小寒跟着警察出了门。

  这时候我首先想到了方凯。

  方凯是我发小,又是个律师。

  那天我结婚他恰好有事,说晚来会。

  我等不及,给他打了电话。

  我给方凯说刑警队把我老婆抓了,方凯也懵了。

  方凯说,这种事儿常有,可能是让我老婆做个证人啥的,让我别急,他先去问问。

  方凯尽量把事儿往小里说,可我看那俩警察的架势,当时预感就不是小事。

  我一边等电话,一边先把我爷爷搜到医院。

  医生给爷爷做了检查,说需要住院。

  我正忙着跑住院手续的时候,方凯给我回电话了。

  「哥们儿……」

  当时我听方凯的声音有点虚。

  「事儿有点大,薛小寒涉嫌杀人。」

  方凯咽了口吐沫,硬挤出一句话来。

  我的妻子涉嫌杀人?

  我当时脑子就轰地一炸。

  方凯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说了个大概。

  刑警队是在dna数据库里锁定薛小寒的,涉及一桩分尸谋杀案。

  可是似乎证据又有些矛盾,刑警队也吃不准,只不过是带过去询问,按理说询问都是二十四小时。

  「那我老婆明天就能回来了?」

  我以为事情有转机。

  「回不去。」

  「你老婆疯了,到了刑警队又哭又闹,还把人警察给咬了。」

  「本来今天能回来的事儿,现在可好人家给她办了拘留。」

  又哭又闹?

  还咬人?

  这是薛小寒吗?!这是薛小寒吗?!

  我认识的薛小寒永远那么轻声细语和声细气,对每个人永远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模样。

  「可能吓着了吧,刑警队那地方估计她长那么大都没见过。」

  方凯帮我往好的地方想。

  方凯说他有个师妹正好在刑警队分管这个案子,下午带我去刑警队一趟,跟他师妹见个面说说案子。

  发小终归是发小,关键时候方凯是真上心,我连忙答应下来。

  我爸说,你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抓紧给她爸妈说一声,一会去公安局也叫上他们。

  我给我的老丈人打了电话。

  据我老婆说他爸妈都是本市一所中学的老师。

  可想起婚礼现场他们对着警察吓的装缩头王八,我心里有点儿鄙视。

  「爸,薛小寒让市刑警队带走了,那边说是和一件谋杀案有关系。」

  我怕我老丈人担心,没多废话,直接把事情说了。

  可接下来我丈人直接把我整懵逼了。

  「哦,是嘛。」

  我老丈人在电话里淡然回了一声,声音平静,给我感觉就好像被警察带走的不是他闺女!

  我以为老头是被吓蒙了,连忙把话说明白。

  「爸,小寒这事儿八成是搞错了。」

  「您下午要有时间,咱们下午一块去刑警队问问。」

  我希望老两口能跟我去一趟,毕竟他们是我老婆的亲爹亲妈。

  「啊?去刑警队?」

  我丈人突然从电话里一声怪叫,好像让人踩了尾巴一样。

  「我不去!」

  当时我丈人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叫唤起来。

  不去?

  自己女儿进了局子,我这找了门路打听消息,让你出面见一见你不去?

  「你自己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管?」

  我有点儿急。

  「薛小寒嫁给你了,就是你们陈家人了,和我们家没关系了。」

  「别说薛小寒是涉嫌杀人,就是真杀了人枪毙也和我们没关系,以后薛小寒的事儿别来找我们。」

  电话里传来我老丈人冷冰冰的声音。电话里传来我老丈人冷冰冰的声音。

  和我们家没关系。

  冰冷的七个字像七把尖刀扎透了我的心。

  我万万想不到我老丈人说出这样一句绝情话来,我彻底火了。

  我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绝情的父母!

  自家孩子遇到点儿事立马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父母,简直是两条白眼狼!

  亏他们还是为人师表的老师!

  「好好,从今往后我和薛小寒也也不进你们家门,我老婆我自己想办法救!你们这样的不配做父母!」

  我拿着手机大声骂道,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疯了,彻底疯了。

  我老婆扯上了杀人案!

  我老婆的爹妈是一对冷血王八蛋,要和自己闺女撇清关系!

  那一刻,我隐隐有种感觉,我老婆薛小寒家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和谐。

  我那混蛋老丈人不管薛小寒,可我得管我老婆。

  下午我和方凯去了刑警队,方凯的师妹正在等着我们。

  方凯的师妹叫田玉,性格很爽快,没跟我们客气,直接谈起案子。

  田玉说,薛小寒和一个杀人案扯上了关系,案情有点复杂,薛小寒来了就闹,还咬人,下午办了拘留,得在里头反思几天。

  具体案情是这么回事儿。

  年前刑警队办了一起打拐案,破获了一个恶丐组织。

  这个组织专门拐卖青壮年,残害身体后将他们扮做残疾人上街乞讨搞诈骗。

  刑警队解救了十几个受害者,其中有一个男性青年二十多岁,被砍了双脚,精神受了刺激。

  受害人不知道自己叫啥,也说不上家在哪里,只记得自己家在清河县。

  刑警队采集录入了这名受害者的dna信息。

  通过比对,发现受害者的dna与我们市清河县大柳树镇张家庙的一个村民dna信息高度吻合。

  该村民姓刘,儿子几年前出去打工失踪未回。

  刑警队联系他来辨认,受害者正是他儿子。

  恰好支队最近组织了一次清剿旧案的专项行动。

  这名受害者的dna一进库,发现和三十年前清河县一桩杀人分尸案的凶手dna信息也高度相似。

  警察怀疑那起分尸案的凶手是刘家人,或者是刘家亲戚。警察怀疑那起分尸案的凶手是刘家人,或者是刘家亲戚。

  警察紧急排查了刘家所有人,可刘家现存人口中并没有人与分尸案凶手的dna完全吻合。

  警察怀疑凶手应该是在逃了。

  于是根据刘氏家族的相貌特点,做了一个犯罪画像。

  画像上传到了人脸识别系统,通过比对,系统自动锁定了薛小寒。

  「下午我们提取了薛小寒的dna,发现薛小寒的dna与犯罪嫌疑人的dna信息100%吻合。」

  「dna显示她是凶手。」

  田玉从文件夹里甩给我一份dna检验报告。

  乱七八糟的字母数值我没看懂,可那dna吻合100%的定论清晰跃入了我眼中。

  我知道dna这东西是几乎就是铁证。

  「那个案件发生时间是?」

  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

  「三十年前,1991年5月13号。」

  田玉报出一个日期。

  「那不可能!」

  「我老婆今年三十岁,你们说她是三十年前一桩杀人案的凶手?!」

  「我老婆出生日期是1991年4月10号,那时候她刚满月,刚满月的孩子怎么杀人!」

  「你们警察是不是白痴啊!」

  我拿出薛小寒身份证使劲拍着,指着薛小寒的生日大声说道!

  我和薛小寒都属于晚婚,我今年33她30,我属龙,她属羊。

  我妈迷信,没见薛小寒之前一直说薛小寒属相不好,说女人属羊克夫,要让我和薛小寒快点散。

  后来我带薛小寒回家吃了顿饭,我妈看到薛小寒喜欢的直叫儿媳妇,再也没提属羊克夫的那档子事儿。

  我三十岁的妻子成了三十年前一桩杀人案的凶手,可按年纪算那时候她刚满月!

  这不扯淡嘛!

  田玉给我们拿了案卷看。

  案情很简单。

  案发地点是在清河县县城,时间是1991年5月13日。

  清河县城西的尽头有一条清河,是清河县城区不多的几个自然景点之一,每天都有大批垂钓者在河边聚集。

  案发当天,受害者尸体就是被一位名叫赵昌荣的晨钓老人发现的。

  事情是发生在当天凌晨五点。事情是发生在当天凌晨五点。

  赵昌荣下杆之后看到水中浮漂突然明显下沉,手中的杆子也明显有些沉。

  起先以为是钓到了大鱼,可水下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赵昌荣急忙收杆,发现钓到的是一截连着右手的手臂。

  手臂上的皮肉已经消失大半,裸露出大半骨头。

  老人迅速报了警。

  警察立马围绕小清河展开了搜查,很快在河中发现了更多的尸块。

  警方很快做出判断,受害者是在死后被分尸,而后抛入小清河中的。

  法医拼凑尸体后并没有发现致命伤口。

  受害者全身体液消失大半,干巴巴的,全身皮肉消失大半,像被融化了一样,可又不是烧伤。

  其说是分尸,受害者更好像被什么东西蒸干了体液,融化了皮肉,最后变成一堆干瘪的骨头,自己稀里哗啦散了架一样。

  档案里夹着几张照片,干瘪的尸体让我隐约想起了木乃伊,看着有点儿恶心。

  警方很快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是来清河县一家小剧团的职员。

  死者名叫张汉军,二十一岁,生前曾经是剧团的演员,无不良嗜好,无仇家,社会关系简单。

  警方逐一排查了该剧团内部人员,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嫌疑人。

  几番动用侦查手段都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此案被迫搁置。

  这样一桩悬案在三十年后通过dna比对将作案嫌疑锁定在了薛小寒身上。

  而我很快在这卷尘封的案宗里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那个剧团的名字叫做金麦苗剧团。

  我的脑子轰地又是一炸,那是我爷爷年轻时一手拉扯起来的剧团!

  我爷爷算是半个艺术圈的人。

  年轻时候学过一手吹拉弹唱。

  起先跟着村里的人吹拉弹唱做白事喜事,后来跟着师父一起招进了省剧团。

  十几年打拼,爷爷成了省剧团里的一个小团长。

  爷爷一生本分,只有在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栽过一次跟头。

  那时候人人喊着经商赚钱,剧团里有不少人辞了职,自己单干,不少人赚了大钱。

  爷爷也动了心。

  爷爷从单位出来,东拼西凑了两千块钱,招兵买马成立了金麦苗剧团,雄心勃勃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人家剧团里都跳霹雳舞唱邓丽君甚至还带上了老虎钻火圈的杂技。人家剧团里都跳霹雳舞唱邓丽君甚至还带上了老虎钻火圈的杂技。

  爷爷的剧团还是唱老戏念老戏文。

  生意越来越惨淡,最后只能沦落到去周边县城乡镇这样的小地方演出。

  又勉力支撑几年之后,爷爷最终解散了剧团。

  我看着案卷里的「金麦苗」三个字儿有些发愣。

  先是我媳妇成了这桩案子里的犯罪嫌疑人,然后被害人又是我爷爷剧团里的演员。

  我隐隐感觉这不是巧合,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陈加你也别太着急,明天上午先安排你和你老婆见个面。」

  「我们明天请了专家来给薛小寒做骨龄测试,要是年纪真对不上,薛小寒就能回家了。」

  田玉看我眉头紧皱,以为是在担心薛小寒,给我宽了宽心。

  可我身边两个亲人都扯进了这个案子里,我总觉得这事儿蹊跷。

  我还想再问问骨龄测试的事儿,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爸打来的,我接了电话。

  「陈加,你抓紧来医院一趟,你爷爷醒了,要见你,说是有大事儿!」

  我爸在电话里急哄哄喊着。

  我急慌慌到了医院。

  爷爷躺在病床上,微微睁开了眼睛,嘴巴歪成了一道斜线。

  我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跟我爸聊病情。

  医生说我爷爷病情倒是稳定了,就是还有点虚弱。

  还有个后遗症就是有点中风,这嘴估计得歪一阵子,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话了。

  「你们这些当儿女的也是,明明知道老人有心脏病史,还让老人受这么大惊吓……」

  这医生挺有是非观的,把我爸训的跟三孙子一样没敢吭声。

  惊吓?

  我从旁边听着,眉头又是一皱。

  我记得很清楚,我爷爷犯病的时候明明是在婚礼上,老头看到孙媳妇,一激动才犯的心脏病。

  我爷爷明明是乐极生悲,怎么就成了受惊吓?!

  我有点儿想不明白。

  爷爷躺在床边,挣扎着冲我招招手,中风的嘴里呜呜咽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知道爷爷有话要对我说。

  可他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我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我从包里拿出纸和笔。

  「爷爷,您要是说不清,就写下来吧。」

  我好声劝着爷爷,爷爷冲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爷爷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泪痕,苍老的脸庞上现出一丝苦涩。

  老头儿接过我手里的笔和本子,颤颤巍巍的从纸上写下一行字。

  我爷爷去年得了白内障,眼神就不好,纸上的字儿让他写的歪七扭八,可好歹能看出个大概。

  我看着纸上的字儿,脑子又是轰的一炸!

  纸上赫然写着一句打死我也想不到的话——「不能和薛小寒结婚!」

  我看着这句混账话,火气一下蹿了上来!

  「为什么不能和薛小寒结婚?」

  「当初和薛小寒订婚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

  「你是不是看到人家出事儿了你就嫌弃人家了?」

  「咱陈家人不能这么做事儿!」

  「薛小寒是清白的!」

  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声质问着爷爷。

  我三十一岁才碰到薛小寒,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我觉得薛小寒是老天爷对我的馈赠,我珍惜她。

  爷爷看我着急,嘴里又呜呜咽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浑浊的眼里流出两行眼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我不忍心看我爷爷的悲苦相,也不想听爷爷的混账话,扭头冲出了病房,回了家。

  没有薛小寒的家里空落落的。

  那天我失眠了一晚上。

  早晨五点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听说拘留所里又脏又苦,带了一包换洗的衣服,还买了一堆好吃的。

  我到拘留所的时候人家刚上班。

  时隔二十四小时,我又看见了我的妻子。

  隔着窗子,我看到薛小寒美丽的脸庞憔悴了不少。

  我眼里泛着泪花,安慰薛小寒别害怕。

  「嗯,我不害怕……」

  薛小寒点了点头,勉强冲我挤出一丝微笑,她还是那样在乎我的情绪。

  「我昨天见警察啦,警察说可能搞错了,你委屈一下再等等。」

  我把事儿尽量往小里说。我把事儿尽量往小里说。

  「你也别着急,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你胃不好,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

  明明是薛小寒身陷牢狱,可她还在挂念着我。

  两行眼泪不自觉的从我眼中流出来。

  薛小寒隔着窗户伸出手指头给我做出擦眼泪的手势,我傻呵呵的又哭又笑。

  我有千言万语想跟薛小寒说,可时间过的飞快,已经过了四十分钟,看守所的警官催着我们快点结束。

  「小寒,别担心,警察说今天下午给你做骨龄测试,测试没问题你就能回家了。」

  临分别前,我突然想起田玉的话,想提前给薛小寒说一声,让她放心。

  「什么?」

  下一刻,薛小寒突然定了在原地,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我。

  「骨龄测试。」

  我以为薛小寒没听清,大声朝着窗户里又重复了一编。

  「帮我取消,陈加。」

  我看到薛小寒突然转过身来,一步冲到隔离窗前,向我大声吼道!

  「我觉得做一下也挺好,洗刷掉嫌疑咱们就能回家啦。」

  我以为薛小寒是受到了太多惊吓,好心安慰她。

  下一刻,薛小寒美丽的脸庞突然狰狞起来!

  月牙般的眼睛突然睁大,星子样的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五官因为愤怒扭曲在一起,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我他妈让你帮我取消!」

  「陈加,我他妈让你快点给我取消!」

  「快点他妈的给我取消!」

  薛小寒突然砰砰的敲着窗户,隔离窗被薛小寒拍的嗡嗡作响,薛小寒疯狂的吼着,大声的骂着,好像一个泼妇一样……

  接见室里响起了警报声,两个警察急慌慌的把薛小寒拉出了接见室。

  我站在隔离窗外,有点发蒙。

  我认识薛小寒三年,从来没有见她像刚才这样疯狂过。

  这还是我那温柔贤淑的妻子吗?

  这还是我那善解人意的妻子吗?

  薛小寒一定是在拘留所受到了惊吓才变成这样。

  拘留所里关的都是人渣,薛小寒肯定遭了欺负受了惊吓才变成这样。

  我尽量把事儿往好的地方想。我尽量把事儿往好的地方想。

  我发誓一定要为薛小寒洗刷冤屈。

  可想着薛小寒方才那张狰狞的面孔,我心里还是有些莫名恐惧。

  从拘留所出来,我又给田玉打了电话,田玉说今天下午就做骨龄测试,没问题薛小寒就能回家了。

  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我干着急没用,索性回了公司,上班有事做总能让我安心一点。

  我在一家汽车配件厂上班,主营汽车配件业务,我做外贸出口,在厂里算个中层。

  昨天婚礼上我特地请了老板来,结果婚没结成,还给老板添了心病,老板特地发微信问我怎么回事,我想着去解释一下。

  路过销售部的时候,我强打着精神跟销售部同事打了个招呼,我隐隐觉得销售部同事脸色很怪。

  我前脚刚过,后脚就听见销售部办公室传来一阵轰然大笑,似乎是在拿我取乐。

  我记得昨天他们几个在婚礼现场就笑的特欢。

  我最近几天精神过敏,没来由的起了疑心,我正想打听,销售部的小吕悄悄跑了出来。

  我和小吕关系不错,刚进公司的时候他在我外贸这块,我一直挺照顾他,今年才转到销售部,算是我一手戴起来的兵,自己人。

  「陈哥,你让他们看笑话了。」

  小吕看了看四周没人,悄悄的对我说了一句。

  「啥笑话?」

  我纳闷,就算我媳妇薛小寒被警察抓走了,也不至于笑成这样。

  「嫂子和她家的事儿……」

  小吕欲言又止。

  「咱俩你还给我藏着掖着嘛。」

  我有点急。

  「我说了你可别着急啊。」

  小吕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你老婆……嫂子……以前是红浪漫夜总会的小姐,你岳父是红浪漫的保安,你丈母娘是旁边美甲店的员工。」

  小吕往我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悄悄说。

  「不可能!」

  我脑子嗡的一炸,没控制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薛小寒研究生毕业之后当了自由撰稿人,还在什么乎上发过短篇!

  我还见过薛小寒的毕业证呢!

  薛小寒告诉我,我岳父岳母都是中学老师!薛小寒告诉我,我岳父岳母都是中学老师!

  薛小寒他们家是妥妥的书香门第!

  薛小寒怎么可能是小姐!

  我丈人怎么可能是保安!

  我丈母娘怎么可能是做美甲的!

  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李哥说他们都点过她,还说过很多难听话……」

  「您要是不信我今天晚上带你去看看。」

  小吕悄悄对我说。

  红浪漫夜总会听说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

  我从没去过这种地方,销售部这帮人整天迎来送往,倒是熟门熟路。

  小吕今年跟着销售部这帮人,也成了精,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昏暗的包间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廉价的灯球散射的灯光让我眼晕。

  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直往我怀里蹭,呛人的香水味惹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记忆里薛小寒从来不用这些呛人的化妆品,可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带着一股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意思。

  我又想薛小寒了。

  女人咯咯笑着拿着筛盅要跟我玩骰子,我刚刚已经连连输了六把,灌下两瓶啤酒,脑袋嗡嗡的发木。

  我讨厌这个地方,我想尽快闹明白。

  我从手机上翻出了一张薛小寒的照片,问她是否认识薛小寒。

  女人笑眯眯的抿了抿,搓了搓手指头。

  我不是个傻子,给了她一千块钱。

  「她啊,小寒啊……」

  「听说她干这行都二十来年了,可是我们行当里的常青树,生意好的爆炸,从来不缺客人。」

  「这女人可邪门儿……」

  女人把的话说了一半,身子又往我怀里蹭了蹭,手指头又做着点钱的动作。

  「怎么邪门?」

  我又掏出一千块钱,继续问她。

  「这女的干这行了二十多年了,听说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娘们儿了,可一点儿不显老,」

  「这是最近的照片吧,你看看这皮肤水灵的,比小姑娘还嫩,你说邪门儿不邪门儿。」

  「真是个天生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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