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_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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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随即大野圭吾对着喝酒的人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人放下酒瓶子,摇摇晃晃走过来,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随手一挑,我手腕的绳索就被切断了。我活动着手腕,突然暴起想踹大野圭吾,那个挑绳索的人手里像变魔术一样多出一把枪,顶在我的头上。

  “我们做一笔交易。”大野圭吾说道,“你带我们找血玉,我可以保证你朋友生命无忧。”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心里有些动摇。

  大野圭吾眼中突然冒出狂热的神色:“你也许不知道血玉有多么神奇。三井,给他包扎一下。”

  那个被我打断鼻梁的人怨毒的瞪着我,一动不动。

  “三井!”大野圭吾口气变得非常严厉。

  三井很不情愿的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纱布,替月饼做了简单的包扎。又拿出一个注射器,从月饼臂弯处打了一针。月饼哼了一声,仍在昏迷中,但是脸色却好转很多。

  “我想你不会拒绝这个交易吧。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义气么?虽然这种义气在大东亚共荣圈时代显得那么廉价。”大野圭吾脸上带着嘲讽。

  “那个时代只维持了八年吧?而且是你们日本最不堪回首的八年吧。”我冷冷讽刺道。

  大野圭吾完全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我们大日本帝国……”

  “帝你妹!”我忍不住又骂道。

  三井一脸愤怒,拿起枪对着我。大野圭吾立刻用日本话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月饼,再指了指藏着血玉那座山峰的方向。

  这个三井的脾气看起来很暴躁,但是似乎很听大野的命令。大野话音还没落,三井已经把枪放下了。

  我同时注意到坐在一边喝酒的那三个人似乎也听不懂大野说的是什么。我心中一动:大野为什么对我们了解的这么清楚?微信是他发过来的?师父的死难道和他有关?他又如何知道血玉的?

  想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南晓楼,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处于劣势,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想办法知道真相,保证月饼安全。

  “除了保证我朋友生命无忧,我还有什么好处?”我装作试探道。

  大野圭吾似乎早想到我会这么说,狂笑了几声:“你们中国人,在利益面前永远是没有信仰的。”

  我心里腾的火又窜上来,使劲咽了口吐沫忍住到嘴边的脏话,心里骂道:******!

  “我只想知道我会有什么好处!”我故意不看月饼,而是显出一副唯利是图的模样。

  大野圭吾得意的怪笑着,三井也笑得异常得意,喝酒的三个人毫无反应。

  “你知道血玉有多么神奇么?”大野圭吾脸上一副狂热宗教徒般的信仰,“我是一名医生。我的爷爷,曾经参加过大东亚共荣圈的圣战!他隶属于一支神秘机构。”

  “在圣战后期,我们大日本帝国因人力物力的影响,战线吃紧。而远在欧洲的德国和意大利,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轴心国(注释四)曾经有一次秘密会晤,主要是针对世界各地的神秘古迹所带来的不可测因素进行研究,希望从中获得神秘的力量,扭转战局。德国研究的主要目标在南美洲,意大利目标锁定在非洲,我们大日本帝国所研究的主要目标,当然是中国。”

  我心里暗想:难怪希特勒在二战后期在南美洲乃至世界各地发掘古迹,并成立了专门的考古组织,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爷爷,则是当时全日本这个领域最着名的学者,当然你可以想到他是谁。”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是日本神学、考古学界最着名的天才学者。二十多岁时已经是日本乃至世界这个领域的权威。他在二战后期多次出现在中国,在日本战败投降后,却又神秘失踪。可是那个人在我记忆中并不姓大野。

  大野圭吾看我疑惑的样子笑道:“你很聪明。没错,你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爷爷。”

  三井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那几个雇佣兵,又说了几句日本话,似乎对大野圭吾有所不满。

  大野圭吾从包里拿出一摞美金,扔到三个雇佣兵脚下:“你们应该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也应该知道自己不应该听到什么。”

  给我挑开绳索的雇佣兵默不作声拿起钱,拎着酒瓶子走出帐篷。另外两人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大野圭吾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我爷爷是第一批被保护回国的。回国后帝国给了他新的身份。但是我爷爷似乎变成了白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帝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他带走,再过几天送回来。每次他都要精神恍惚好几天。童年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大后我学了医学,才明白他被带走的几天是被催眠了。帝国一定想知道我爷爷所掌握的秘密。”

  “你可以想象么?我的人生是完全被监视的人生。我和父母随时都会有人跟踪,家里随时都会被翻得乱七八糟,直到最近十多年,帝国才放弃了对我们家的监控。看来他们也放弃了对爷爷的追查。”

  我心中一凛:最近十多年是日本留学生大批来中国留学的高峰期,难道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来的目的不仅仅是留学,而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帝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爷爷伪装出来的。直到爷爷弥留之际,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我听到了他昏迷时说的话。主要内容就是有关血玉。”

  “爷爷临终前说的话非常混乱。再加上五十多年没有说话,几乎丧失了说话的技能,不过我还是听了个大概!”

  “我给你概括一下吧。找到血玉,就能找到生命的终极意义!”

  “我对爷爷临终前的话非常感兴趣。用了好几年,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我发现中国人是一个非常喜欢玉的民族。几乎从你们有文明开始,玉就一直伴随着中国人的生活。你们对玉近乎狂热的崇拜和喜爱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这里面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由于爷爷给我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我完全不知道血玉所藏的地方。便决定以外教的身份来中国教日语,至于三井,是我的助手。”

  “这几年,我几乎走遍了中国所有盛产玉的地方,却完全没有线索。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一个手机,里面有两段有趣的视频和一段类似于密码的英文字母。”

  “我发现这两段视频和血玉有关,立刻根据视频里的红月从网上查到正是广西的十万大山。我马上和三井来到这里,通过当地的黑道组织,找了两个雇佣兵。但是我们在十万大山里找了将近一个月,还是摸不着头绪。这让我很沮丧。不过让我高兴的是,这里有许多本不该出现的动植物,说明血玉确实存在。就在这时,那个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找血玉,需南晓楼。”

  “于是我就把这两段视频和密码给你发了过去。我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产生好奇心。何况这个手机里面只有你和月无华的电话,它的主人应该和你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吧。会不会就是你们灵族的师父?”

  “发了微信后,我又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你的身份。本来以为你们俩会很快赶到的,结果还是等了这么久。”

  我看到月饼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很均匀,脸色也开始红润,心里倒是有些放心:“我想你们不至于笨的不知道血玉就在那座山峰附近吧。”

  大野圭吾突然有些支支吾吾:“地点我出发时就已经确定。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我们用什么的方法,都走不到那座山的脚下。”

  我心中奇怪起来:难道通往血玉的道路上被布置了什么阵法?我又回想着大野圭吾的话,突然又有一个疑问:刚才大野圭吾说雇了两个雇佣兵,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三个?而又是谁用师父的手机给大野圭吾发的消息呢?

  我感觉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越接近漩涡的底部,真相也就会越发清晰。

  “如果你能带我找到血玉,我们共享血玉带来的生命意义!你的朋友我相信肯定会安然无恙!”大野圭吾直勾勾的眼神中全是贪婪的神色。

  我注意到大野圭吾最后一句话里用的是我和我们,却忽略了三井,不由心中一动!再看三井,果然一脸不满的神色!

  我暗自思考:既然有阵法,那么我就一定有机会把他们除掉!而三井似乎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正这么想着,帐篷外忽然声音大作!

  注释四:轴心国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结成的法西斯国家联盟,领导者是德国、意大利和日本及与他们合作的一些国家和占领国。

  大野圭吾对三井使了个眼色,示意三井出去看看。我仔细观察三井的神色,他虽然对大野的命令表示服从,但是眉宇间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我心中暗暗冷笑:日本狭隘的国土面积造就了他们永远存在的竞争和不信任感,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外面的争吵更加激励了,三井似乎也加入了争吵,隐约还听见搏斗声。月饼突然动了动,我发现他的气色比刚才还要好。而大野已经处于半癫狂状态,没有发现月饼的异常。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手机是谁给你的?你又没有想过短信是谁发给你的?”我尽量用话题牵扯大野的注意力,同时这也是我心里面的疑惑。

  “哈哈。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很疑惑。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在帮我。”大野双手伸向天空,满脸的虔诚,“也许是爷爷的灵魂在帮助我。让我能够探索到生命的终极意义。”

  大野的目光显得更加狂乱,我叹了口气:他已经疯了!也许从小在高压环境中生活,他的心理早就完全扭曲了。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然连想不都想。

  我分析着: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一个神秘人物进行操纵,而这个人的目标,肯定也是血玉,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杀害师父的凶手。但是为什么寻找血玉必须有我呢?

  这个问题我完全理不清头绪,我又细细琢磨大野的话,突然有了个模糊的概念。他们没法接近血玉!可能隐藏血玉的山脉布下了他们完全不懂的阵法,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布阵和破阵。这也许就是需要我的关键点。

  我忽然背脊一凉:这个神秘人,这些日子一定在跟踪着大野圭吾几个人,所以知道他们的情况并随时给他们提供线索。但是他明明知道了血玉的地点,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大野圭吾做这件事情?他又怎么知道我会破阵呢?

  越来越接近真相时,我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多。在层层迷雾中,我完全找不到方向。真正的答案到底隐藏在哪里?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

  那个隐形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半只脚的隐形人策划的?他是否有无法接近血玉的原因?他为什么这么迫切的需要找到血玉?

  外面的打斗声和吵闹声已经停止,我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似乎感觉到隐形人就在帐篷外站着,等着我们去寻找血玉。或者他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看不见他罢了。

  如果有一个你看不见摸不着的隐形人随时随地紧跟着你,你会有什么感觉?我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由一哆嗦。

  帐篷链门打开了。三井一脸怒色的冲进来,后头跟着眉毛上有条刀疤的雇佣兵。给我挑断绳子的那个人手里拎着个东西,慢吞吞最后走进帐篷。

  他手里拎的是个鲜血淋淋的人头!

  “三井君!这是怎么回事!”大野从狂热中回过神,怒吼道。

  三井拎起瓶子灌了口酒,嘴里说了句日本话。大野吼道:“陈言!”

  陈言满不在乎的把人头往地上一扔,那颗人头骨碌碌滚到我跟前。头部与脖子连接处呈破絮状,血肉模糊,一双圆睁的双眼突兀着,正好对着我的目光。

  我看得分明,这是三个雇佣兵其中之一。

  陈言点了根烟,斜看着大野:“人越少我分的钱越多对么?”

  大野感觉到权威受到挑战,似乎却又十分忌惮陈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只要你给我钱,你就是我的东家。”陈言吐了个烟圈,“我不管你们在找什么,我只要我应得的一份钱。其余的我不管。”

  大野冷哼一声,扭身对三井说:“三井君,你和刘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等等!”我急问道,“我朋友怎么办?”

  大野正在收拾东西,头也没抬:“他在这个帐篷里很安全。只要把帐篷门链拉上,野兽是进不来的。何况这里生活补给应有尽有,这里也没有人迹,他不会有事。当然,如果碰上你们所说的鬼,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斩钉截铁道:“我必须要我朋友和我在一起!”

  大野“哈哈”嘲笑道:“我真佩服你的智商!你觉得你朋友是安安静静躺在这里养伤好呢,还是让我们搭个担架抬着他跋山涉水好呢?”

  我承认大野说的有道理,但是让我把月饼扔在这里不管,我确实做不到。

  月饼忽然清醒过来,指着我对大野低声道:“你们出去,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大野有些惊讶:“你的伤恢复的似乎有些快?”

  我接过大野的话:“不按照我朋友说的做,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走!”

  “喀拉!”三井喉咙里发出怒吼,拉开了冲锋枪的保险栓。

  我毫不示弱的站直了身体!帐篷里顿时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大野微微一笑:“没问题,如果你们俩打算逃走,最好考虑一下实力。”

  四个人带着帐篷里的所有武器和收拾好的包裹闪了出去。陈言走在最后,临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古怪。

  我来不及细想,几步跑到月饼身边。月饼说道:“南瓜,去吧!”随即又压低嗓音:“我的伤恢复得出奇的快,但是还不能剧烈行动。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从老槐鬼棺之后,我的自愈能力很奇怪的增强了。路上留下记号,我能活动立刻去找你。看完这个赶快销毁。”随即我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是一张攥成球的纸团。已经被月饼手中的汗给浸湿了。

  我连忙打开,纸条上歪歪斜斜一行字,字迹已经模糊,但我还是看的分明:让南晓楼去找血玉,我会保证他没有事。

  我疑惑的望着月饼,月饼摇了摇头。

  这是谁塞给月饼的纸条?我想起陈言古怪的眼神,难道是他?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记忆中接触过月饼的只有另外两个雇佣兵和三井……

  我来不及细想,把纸条扔到嘴里嚼了嚼,抻长脖子咽进肚子里。

  “一路小心!别忘记做记号!放心吧!我感觉大约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能彻底恢复。”月饼低声道。

  我点点头,用力握了握月饼的手,深呼一口气,钻出了帐篷!

  树林里空气很清新,星光灿烂,前方凶险未卜……

  我下定决心,对大野说道:“走吧!”

  陈言把枪扛在肩膀上,吹了个口哨,走在最前头开路。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留下任何记号!

  月饼,如果这次寻找血玉是一个死地。那么,就让我自己去吧。

  一路上,我尽力不去想这种种疑团,力求让大脑时刻保持清醒状态。那几人也没有多说话,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把我夹在中间,就这样静默着在林中穿梭,像五具没有生命的僵尸,又像是游荡在荒野中的孤魂野鬼。

  走得很顺利,草丛间依稀有道路,显然是大野这几个人开出来的。

  大约走了三个个多小时,我正想着月饼身体恢复了之后找不到记号会有什么反应,忽然感觉到强烈的阴气从前方散发出来!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陈言停住脚步,指着大约一里地外峻拔而起的险山。顺着陈言所指的方向,我看到在山壁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处大约两米见方的凹陷,壁沿非常整齐,就像一道大门。那道门上似乎还有个小框,上面镌刻着一堆奇怪的密码。

  阴气更加强烈!虽然我体内的灵力仍然无影无踪,但是我还是隐约看到,有无数条冤魂,被牢牢锁在那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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