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当年的风流韵事_凤汐云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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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当年的风流韵事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公子惜颜的心猛地一抽,满腔怒火散尽,反问道:“为什么要怕!”

  “手狠手辣、六亲不认!”她的手不知沾了多少血,她的话不知取了多少人的命,可她却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呵呵!”公子惜颜低笑,将她拦腰抱起:“本公子就喜欢狠些的,只要你不伤了自己就好!”

  不伤了自己就好,云莲墨闻言微微一笑,容色倾城,这世间,也只有这妖孽这般懂她,这般纵容她。

  “笑什么!”她的情绪如同六月天,变化之快,倒让公子惜颜汗颜了。

  云莲墨笑道:“妖孽,我若是有朝一日嫁人了,你可怎么办呀!”

  言语间取笑之意愈浓,若干年后,她有她的夫,他有他的妻,又该如何?

  “那就要看,谁敢娶你了,呵呵!”公子惜颜一笑,美艳不可方物,让青天白日都逊色了几分。

  云莲墨习惯性的伸手去打他,一阵刺痛,冷吸气,伤却是自己的手,血色隐隐从层层白纱中溢出。

  公子惜颜勾了勾薄唇:“怎么,这会儿知道痛了!”

  其实,是很痛的呀,云莲墨看着公子惜颜的模样,愣是把话吞回自己肚子里了。

  只听妖孽开口问道:“那云麟,你打算如何?”

  “这会儿应该在暮云宫了吧!”云莲墨牛头不对马嘴的答着,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要如何打算?

  转眼两人已到了暮云宫前,云莲墨从妖孽怀中下来,宫人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美人儿,亦不敢多言,只一声:“殿下,回宫了!”

  “殿下您可回来了!”锦年正抱着个奶娃娃哄着,好奇的紧。

  而那个奶团子正朝着云莲墨“咯咯”的笑,两人齐齐侧目。

  锦年惊喜道:“小世子很喜欢殿下呢,您抱抱他吧!”

  抱他?云莲墨不知不觉接过这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连用力都不敢,生怕把他捏坏了。

  “殿下,小世子,同您长的真像,以后也一定是玉树临风的美少男!”素锦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讲着。

  这娃娃胖嘟嘟的,哪里同她像了?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血脉相连,这个朝着她笑的阳光灿烂的奶团子,真就是她所谓的亲弟弟。

  其实,也也不是很讨厌么!

  一旁低笑的公子惜颜笑道:“这小娃娃到也灵光!”

  “锦年,把他送回三王府吧!”云莲墨把手上的奶娃娃递给锦年,纵使幼子无辜,可她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把他留在身边,即使他是她的弟弟!

  “是,殿下!”锦年恭声应道,一脸不解的把人给送回去了。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么一瞬间,就决定了一个孩子的生死。

  宫人散去,殿中又只剩了两人:

  公子惜颜顺势躺在贵妃榻上,桃花眼眼波流转悠悠然道:“本公子今日三王府一行,倒是收益匪浅啊!”

  后者挑眉问道:“哦,怎么说?”

  前者懒懒一伸手:“本公子渴了!”

  你是大爷,你是大爷,云莲墨心中默念,顺手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公子惜颜颇为优雅的浅浅品了了一口:“三王府的废墟下不仅有密室,还有密道直通城外,而云霄似乎并不清楚此事!”

  云莲墨心有疑惑万千:“你是说”

  公子惜颜放下手中玉杯,细细数来:“第一,密道的建造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第二两度出现的血容术也都与风国皇宫脱不了关系,第三,而当年一夜火海,也并未见道水蓝依的遗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娘亲会不会”

  看着云莲墨欲言又止,公子惜颜接口道:“金蝉脱壳之计,或许,她根本没死!”

  “不可能!”云莲墨一口否决,她根本不能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头来,她所做的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寂静,极其默契的相对无言,心碎了一地,这一场局中局,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是被无情舍弃的那一个!

  又养了数日的伤,辗转反侧不得安寝,云莲墨懒懒倚在贵妃榻上,望着窗外随风飘落的绿叶,莫名的带了些许惆怅的小情绪。

  手中的伤渐渐麻木着,颜夫人的死始终太过蹊跷,而三王府忽现的密室似乎也没有这么简单。

  苏引梦那张和娘亲一模一样的脸,风国冰窟公子幕所画的那张画。

  两者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可一细想似乎又盘根错节。

  “不行,还是的去找一趟逸尘!”云莲墨一想到这,豁然起身,往大梦三生而去。

  当年水蓝依被陷害,是乎是早有预谋一般,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而这些都是她的心结。

  心思转动,却不知不觉已到了大梦三生。

  “阿墨,你来了!”紫檀案上,花逸尘正泼墨成画,妙笔生花,无需抬头便已知道来人是谁。

  “恩!”云莲墨走近了一细看,却发现画的那日公子谨喜宴之上公子念白拥着自己的模样,活灵活现,却看得云莲墨一时无名火气起,随手拿起砚台泼了过去。

  花逸尘似是早有预感,手执画轴轻轻巧巧一个转身,墨水如数泼在了空白处,偏偏添了几许韵味来。

  见此,花逸尘不禁惊喜万分,完全无视来人的怒意:“阿墨,泼的恰到好处,不然,我总觉得少了些许什么!”

  “花、逸、尘!”云莲墨不由怒火中烧,直呼挚友全名,言语间也添了几分怒气….

  认识云莲墨这么多年,鲜少见到眼前之人如此怒气横生,花逸尘暗自打了个冷颤,还是笑着说道:“阿墨,何必如此,难得我今日兴致高,你陪我小饮两杯,如何!”

  “别的好说,你先把画给我!”

  云莲墨径直上前,花逸尘却又一个轻移到了不远处,看着挚友浅浅笑道道:“世人都知我莫声谷主一画,千金难求,怎么到了你这,反倒如此一文不值了!”

  一来二去的被戏弄,云莲墨索性也不理会她了,悠悠然坐下来喝茶,赏着风吹杨柳,风姿卓卓。

  “昨日,我见公子念白道真不失为玉树临风一少年啊!”花逸尘试探性说道,后者愣是当做没听到一般,毫不理会。

  “阿墨”花逸尘见此,不禁提高了音量,云莲墨却依旧不予理会,品着香茗,怡然自得。

  前者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玩过了,索性一横心,将手中画卷抛入江中,云莲墨看着被江水渲染的的画中人,渐渐消散,心中莫名的不舍。

  花逸尘松了一口气,做到云莲墨对面,亲自帮她斟了杯酒:“怎么,又舍不得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逸尘你一画千金,就这么抛了,可惜的很!”云莲墨回过神来,一副惋惜银子的模样。

  “是么!”花逸尘望着云莲墨,目光灼灼:“你堂堂倾城阁主坐拥无数,还会可惜这些身外之物!”

  “好了,我今日来,不是和你贫嘴的!”云莲墨看着花逸尘眼睛发亮不禁有些冷汗,一本正经问道:“云霄怎么样了?”

  “毒是解了,不过,看他的模样应也无心苟活于世了!”

  “想死倒是容易,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云莲墨淡淡开口,手掌的伤却隐隐作痛。

  “三十六计,阿墨偏偏选了最为伤己的!”花逸尘无奈起身,帮她换了身上溢血的白纱。

  云莲墨垂眸幽幽问道:“逸尘,可知二十年前闻名天下的公子幕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个与娘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子,又到底是怎样的人?

  “公子幕!”花逸尘眼色一怔,沉思道:“你说的是二十年前的风国公子幕,如今的风国帝后!”

  “正是此人,逸尘可知当年他和我娘亲到底有何瓜葛!”看着花逸尘如此神色,云莲墨不免多了几分疑问。

  “据我所知,此人姓凤,名慕,字颜卿,曾是风氏皇族最为出色的男子,当时众人尊称其为公子幕,据说他俊美无俦,智谋无双,武功更是万夫莫敌,至于他和你娘亲么”

  花逸尘讲到这里,不禁顿了顿,看着对面挚友面色如常,继而说道:“又是一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了!”

  “风流韵事么!”云莲墨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尽是苦涩:“娘亲,您到底有多少事,是倾城不知道的?”

  花逸尘悠悠翻开当年的浮生录递给云莲墨:“据当年的浮生记载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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